【德哈】Again·148
Chapter 148
当D.A.集会进行到第四次的时候，赫敏把魔法硬币发给了成员们。
“看到硬币边缘的数字了吗？”她举起一枚硬币给大家看，“在真加隆上它只是一个编号，代表铸成这枚硬币的妖精。但这些假币上数字会变动，显示下次集会的时间。改时间时硬币会发热，如果你把它放在口袋里，就会感觉到。我施了一个变化咒，这样哈利确定集会时间后只要修改他硬币上的数字，大家的硬币都会同样变化。”
成员们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赫敏身上。他们手中捏着假加隆，有几个人还微微张着嘴，看起来有点儿傻。
“嗯——我以为这是个比较安全的注意。”赫敏有些慌张地说，“如果我们总是凑在一起，难免会叫人怀疑。然后……然后……如果乌姆里奇要翻我们的口袋，带一个加隆也没什么可疑的，是不是？当然啦，如果你们不想用……”
“你会施变化咒？”泰瑞·布特问。
“会啊。”赫敏说，“不止我，罗恩也有入门水平，哈利和——和德拉科也会。”
“可那是……那是N.E.W.Ts水平啊。”泰瑞虚弱地说，惊疑不定地挨个看过赫敏、罗恩和哈利。
“她就是有这样的脑子。”罗恩耸了下肩膀，“别看我，我是被逼的，我的朋友们都太优秀了，他们甚至不许我落后。”
“你怎么没在拉文克劳？”秋惊奇地问，反复看着手里的硬币，“你应该在拉文克劳。”
“分院帽是正经考虑过要把我放到拉文克劳的，可最后决定了格兰芬多。”赫敏轻松地说，脸上露出笑来，“那么，每个人都有一个假加隆了吧？”大家一起点了点头，赫敏继续说，“我这里还有一个多余的，我认为有必要告诉你们，这一枚加隆会交给德拉科，方便他在应该的时候为我们打掩护——所以他也有修改数字的权力。”
没有人提出异议，扎卡赖斯看起来很不情愿，但也点了点头。
“很高兴我们终于解决了通讯问题。”哈利站起来说，“但恐怕我们要过一段时间才能用到它，你们知道，第一场魁地奇球赛就要开始了。”
“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布莱斯喊了一声。
“是的。”哈利耸了下肩，“因此，集会将会暂停一段时间。”
有几个人小声哀叹，哈利听到，不由得笑了起来。“我很高兴这段时间里和大家一起进步。”他说。
“都是波特教授教导有方！”弗雷德坐着鞠了个躬，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们也不能忘记迪戈里助教的功劳，弗雷德。”乔治严肃地转过身，按着李的后背，对塞德里克做了个鬼脸。
塞德里克切实帮了很多忙，三强争霸赛的冠军之一以及伏地魔回来了的证明人身份也叫大家很信服他。因此，尽管塞德里克要沉默腼腆一点，有时施展不开，但仍然帮哈利减轻了一些负担。此时听到乔治的玩笑话，塞德里克耳朵都有些发红，急急地摆着手。
“我做的没有哈利好。”他谦逊地说。
“可是哈利亲口说了你不差！”秋摇了摇塞德里克的胳膊。塞德里克不好意思地垂下脑袋，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哈利想说我们快到时间了。”哈利笑眯眯地说，“下次集会见，朋友们。”
“格兰芬多必胜！”科林兴高采烈地说，“我一定会拍很多照片的，哈利！”
“斯莱特林必胜！”布莱斯毫不示弱地说，“尽管我很怀疑这个。”
“后面那句是多余的！”潘西用力地捶了下布莱斯的后背。
“别挣扎了。”金妮微微扬起下巴，“斯莱特林这几年什么时候从哈利手上赢过？冠军是格兰芬多的！”
“可实际上马尔福技术不错。”厄尼说。
“也许他把太多注意力放在了不对的地方。”卢娜轻飘飘地说。
“我们确实有必要怀疑这个。”赫敏想起上学年末的事情，“实际上，如果不是秋和塞德里克在球场上平分秋色，我真的有必要怀疑是不是不该叫情侣在比赛中对上。”
“德拉科明明是很认真的！”哈利为德拉科抱不平，“我们才不会拿比赛开玩笑，他就是太谨慎，审时度势的，所以难免会错失冒险成功的机会。我总是和他说，如果冒冒险脑袋冲地不要停在安全距离——”
罗恩忍无可忍地捂住了哈利的嘴。
“所以你还给敌方找球手提供抓飞贼秘诀？”他说，“这算是投敌了，哈利·波特选手！”
“如果他们有人想要因公徇私，我会看出来的。”李·乔丹哈哈笑着说，“我是解说员，这是我会关注的地方！”他清了清嗓子，摆出架势，大声说：“格兰芬多找球手和斯莱特林找球手公然调情，该罚他们下场——”
D.A.成员哄堂大笑，哈利假模假样地威胁要给他们指错误的离开道路，他们才配合着一脸害怕地闭了嘴。
因为举办三强争霸赛，魁地奇杯在上个学年被停办了。因此，五年级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备受瞩目，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六年级和七年级完全有了哈利这次三年级时那种动乱的架势。不过，也许是因为有一个乌姆里奇虎视眈眈，这一次两个学院倒是没有闹出相互辱骂以上的动静。比赛前，拉文克劳与赫奇帕奇依然是热情关心不予参与，斯内普和麦格教授表面上都是“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暗地里，后者取消了一周的家庭作业，而前者几乎为斯莱特林包下了整个训练期的魁地奇球场。幸好，这辈子斯莱特林球队和格兰芬多球队关系不错，安吉利娜和蒙太商量后，安排了紧凑的训练时间表。这段时间里每个路过魁地奇球场的人都能看到这样的奇景：斯莱特林队和格兰芬多队前后脚进出球场，两队队员嘻嘻哈哈嘲讽打闹，叫嚣着要对方输的脑袋朝地摔下扫帚。
哈利唯一担心的就是罗恩。这一次没有“韦斯莱是我们的王”，但是一些嘲讽恫吓像是什么习惯一样被保留了下来。哈利和罗恩在走廊的时候，五年级及以下还好，但一些六年级或者七年级总是大声说些叫人不舒服的话。这些话是切实包含着不满和恶意的，尽管哈利上学年末的发言叫他们也有感触，可是哈利和德拉科就像是分水岭，从他们往下一派祥和其乐融融，而他们往上的、在恶劣关系中持续更久的学生们并不能很好地适应和死对头友好相处。罗恩被遗留问题搞得很紧张，比赛那天早上，他起得很早，哈利一掀开帷幔就看见他在床上坐得笔直，脸色苍白，牙关紧咬。
“嘿，伙计。”哈利走过去，往他嘴里塞了块巧克力，“你是怎么了？”
罗恩下意识地咬着那块巧克力，摇摇头又点点头。
“没——没什么。”他结结巴巴地说，“今天天气不错，不是么？我们——你——我是说——”
“你需要吃点东西。”哈利鼓励地说，“我们会很顺利的，走。”
他们走进礼堂，里面到处都在热烈讨论魁地奇，气氛热烈。罗恩听了那些嘈杂的声音更加紧张，走到格兰芬多长桌时，迎面而来的热烈欢迎叫他打了个哆嗦。
“我——我能行——我能行的。”他颓丧地坐在最近的椅子上，低着头小声念叨，“我可以，我表现得一直还不错……安吉利娜怎么说的，不算顶尖，也是中庸。”
“你只是紧张。”哈利说，“我们和斯莱特林打过很多次友谊赛，记得么？像那一样就行。”
“可是——可是——”罗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很多观众！天啊，我怎么想的？那么多人看着，万一我——我从扫帚上摔下去什么的——”
“哈利也从扫帚上摔下来过。”金妮坐到他们的对面，她和赫敏都带着金红相间的围巾和手套。
“哦，是的。”罗恩喃喃地说，“哈利也摔过，嗯——我——我摔一下也没什么。”
“你太紧张了，罗恩。”赫敏热情地说，“不过，这也许是个好兆头。你知道，你一点儿不紧张时考试就考不好。”
“伟人总要有些奇怪，而奇怪者必成大事。”卢娜的声音轻轻飘过来，“你们好呀。”
哈利扭过头去，一眼就看见了那顶有真狮子头一样大的狮头帽。
“支持格兰芬多？”金妮吃吃笑。
“是啊，显而易见。”卢娜用魔杖指了指帽子，它张开大嘴，发出一声逼真的嘶吼。
“不错吧？”卢娜在其他人震惊的表情中快活地微笑起来，“我本来还想让一条蛇缠着它，看起来好像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竞争，可是来不及了。不管怎样，祝你好运，罗恩。”
说完，她飘然而去。收到祝福的罗恩看起来被那一声狮子吼彻底吓呆了，他愣愣地看着卢娜走远，低下头又看着自己的燕麦粥。
“我们不能直接去球场么？”突然，他这么问，“如果——我是说，那儿现在已经有不少人了吧？”
“想去提前适应一下？”哈利问。
“也许会有——会有用。”罗恩舔了舔嘴唇，捧起燕麦粥，像是喝毒药一样喝了下去。然后，他把碗狠狠放在桌子上，一抹嘴巴站起来，恶狠狠喊了一声“走！”，就拎起扫帚迈开步子，虎虎生风地要离开。
“放松，罗恩。”赫敏跟着站了起来，急急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亲吻他的脸颊，“祝你好运。”
罗恩那股凛然的气势一下子没了。他的脸迅速地红起来，愣愣地摸着赫敏亲过的地方。然后，他又看到赫敏只拥抱了哈利……罗恩更紧地握住扫帚把，只觉得恶向胆边生。
“赢他妈的斯莱特林！”他举起扫帚喊了一声，无头苍蝇一样撞出礼堂，哈利赶紧追了上去。
“罗恩？罗恩！”哈利踩着结霜的草地追上罗恩。
“我们能赢！”罗恩举扫帚高呼，“看看这天，能见度高！看看这太阳，一点儿都不刺眼！看看这风——没有风——风是看不见的——”
“罗恩，你在害羞。”哈利指出，“你先前太沮丧，现在又太亢奋。”
“我没有因为赫敏亲吻我的脸颊而害羞！”罗恩毫无说服力地反驳，“我只是为上场感到高兴！”
哈利贴心地没有说出他耳朵都红透了的事实。
他们到达更衣室之后又过了一会儿，其他队员才陆陆续续地过来。这之前哈利已经从德拉科那儿知道了克拉布和高尔被选为斯莱特林击球手的事，并且告诉了大家。所以赛前的队长讲话，因为安吉利娜也在为自己出任队长以来的首次魁地奇比赛紧张，大家只是互相鼓励了一番，就扛起扫帚，列队走出了更衣室。
罗恩在比赛开始的时候依然有些亢奋。他以过大的动作成功扑住了一个球，却忽略了另外一个门，被斯莱特林抢先得了十分。哈利躲过一个高尔打来的游走球，急速上升，和德拉科一个顺时针一个逆时针地绕场飞行，寻找金色飞贼。李·乔丹的解说声在场中回响，哈利没有费心在呼啸的风中和观众的喧嚣中试图听清他的声音。
突然，斯莱特林的看台上响起了特别大的一声欢呼，哈利正好飞到这里，扑面而来的声浪吓了他一跳。他稳住身形，注意到是斯莱特林又得了十分——这是他们进的第二个球了。他分神看了一眼格兰芬多的球门，罗恩的情绪终于平稳了下来。哈利想他能保持住，只要——
“漂亮！”李大声地说，“罗恩刚才单手吊在扫帚上，用脚挡回了一个球！太漂亮了！好，他回到扫帚上了，让我们听听格兰芬多怎么说——”
格兰芬多怎么说？
哈利继续绕场周旋，在飞过格兰芬多的看台时，清晰地听到了“格兰芬多必定赢，斯莱特林要输定”的歪七扭八的歌声。他愣了一下，这会儿功夫一个金色的小点儿从他眼前闪过，他赶紧回过神来去追赶金色飞贼。斯莱特林们显然注意到哈利错过了近在咫尺的金色飞贼，哈利追赶飞贼经过他们的时候，听清了他们的大声喧哗。那是与格兰芬多对应的歌声，歌词是“斯莱特林是赢家，格兰芬多要回家”。
什么情况？
哈利纳闷地继续追赶金色飞贼，德拉科已经追赶上来。
“斯莱特林已经领先四十分了！”德拉科大声说，“你还能重复曾经的结果么？”
“金色飞贼还没有离开我的视线！”哈利喊到，“而且罗恩表现得很好，格兰芬多赢定了！”
“罗恩已经叫我们进了四个球了！”德拉科说，“你要我唱么，韦斯莱是我们的王？”
“那我就把你从扫帚上撞下去，马尔福！”哈利又加了一把劲儿，金色飞贼在视线中转悠着，他卯足劲儿往前冲，嘴上对德拉科道，“那歌词是怎么回事？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为什么在对唱？”
“快毕业的人总要搞点什么！”德拉科说，“蒙太是七年级，还记得么？我想是斯莱特林先开始唱的，格兰芬多才对着回——嘿！”
一个游走球被打了过来，哈利猛地一压扫帚向下一沉，躲开后继续抬高扫帚往前冲。但是德拉科措不及防，他扳着扫帚在空中转了个圈，堪堪躲过游走球，再回头的时候，全场已是欢呼叫好。德拉科抬头寻找，只见半空中金色飞贼在哈利的指尖挣扎。
“格兰芬多赢了！”李大声地说，“格兰芬多获胜！160：40，哈利抓住了金色飞贼！好样的，哈利！”
哈利举着金色飞贼回头，阳光破开珍珠白的云层洒下来，照得他手中的金色飞贼熠熠生辉。德拉科挫败低头地叹了口气，撇着眉毛露出骄傲又无奈的笑。他带着这样的笑容抬头，然后笑容凝固在他的脸上。
一个游走球猛地击中了哈利的后腰，让他在比三年级时稍低一点的高度突然坠落在球场正中。德拉科反应过来去接，但是没有邓布利多的魔法保护，他的速度远没有哈利下坠的速度快。那个游走球仿佛是压在哈利身上，抵着他往下坠，哈利挣扎无果，被狠狠地按在了地上。
球场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寂静了一瞬，之后哗然陡起，愤怒的骂声铺天盖地而来。挥舞球棒的克拉布脸色苍白，温暖的阳光照耀下，他还保持着挥舞球棒的姿势，球棒却已经和哈利一起掉到了地上，沾染了一点草地上蔓延开来的血色。
TBC——
下午的时候见到了一年半没见的高中室友，开心w
没能顺利吃到糖葫芦，但是凌晨的夜宵是火鸡面，心半满意半足：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