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Again·186
Chapter 186
下午的魔药课之前，拥有了大把作业的六年级们闲暇时间相约图书馆。午饭后，在赫敏、德拉科和哈利三管齐下的帮助下，联谊八人组在完成作业后仍有十分钟左右的休息时间。上课铃响起之前，告别最为悠闲、与其他人相比几乎没有提高班课程的克拉布和高尔，哈利和朋友们一起往魔药课教室走去。
他们来到教室外面的走廊里，看见只有十二三个同学来上提高班，都是哈利和德拉科上辈子的同学。哈利刚和厄尼·麦克米兰打了招呼，地下室的门就打开了。学生们鱼贯而入，原本熟悉的魔药课教室已经弥漫着浓郁的蒸汽。哈利被迷情剂里扑鼻而来的清爽气味呛了个好歹，这个味道在蜂蜜馅饼、飞天扫帚的木头味儿和陋居的花香味儿中脱颖而出，与格里莫广场12号午后阳光的味道基本相持，还夹杂着山楂木的香气。他喃喃着以后要叫德拉科换掉洗发液，拽着赫敏和罗恩坐到了吐真剂旁边的桌子。德拉科随后就坐了过来。四个拉文克劳的学生理所当然地坐了一桌，这样，厄尼就只好和布莱斯、诺特以及另一个斯莱特林坐在一起。潘西的魔药成绩没有达到优秀，她因此放弃了这门课。
“闻到了什么？”哈利假装好奇地问罗恩。
“墨水味儿。”罗恩懒洋洋地咧着嘴笑，“还有陈旧书本的味道，和羊皮纸的味道。”赫敏局促地打开书包，假装自己在找东西。
“好了，好了，好了。”斯拉格霍恩高兴地说，“各位同学，请拿出天平、药包，还有，别忘了拿出你们的高级魔药制作课本……”
“先生？”罗恩举起手说。
“怎么啦？”
“我——我没想到还能上提高班。”罗恩说，“我没有书，没有天平，什么也没有。”
“啊，对了，麦格教授提到过这件事。”斯拉格霍恩恍然大悟地说，“别担心，孩子，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你今天可以先用储藏柜里的原料，天平也可以借给你。这里还有一些旧课本，你先用着，然后你可以写信给丽痕书店。”
斯拉格霍恩指指墙角的一个储藏柜，罗恩走过去，不一会儿摸了一本还有八分新的《高级魔药制作》，和一套暗淡褪色的天平走了回来。
“好了，”斯拉格霍恩把胸膛挺了挺，“我准备了几种药剂让你们开开眼界，当然啦，只是出于兴趣。等你们完成了提高班的课程，就应该能做出这样的东西了。这些药剂，虽然你们没有亲手做过，但肯定听说过。谁能告诉我这一种是什么？”他指着哈利眼前的坩埚问，赫敏立刻举起了手。
“是吐真剂，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剂，强迫喝它的人说出实话。”她说。
“很好，很好！”斯拉格霍恩高兴地指向靠近拉文克劳的坩埚，“现在，这种比较出名……最近部里发的几本小册子也重点介绍过……谁能——？”赫敏的手又一次举了起来。接着，不止复方汤剂，迷情剂和福灵剂她也全部答对了。
“你真的对他说我是全年级最优秀的？哦，哈利！”赫敏小声而兴奋地对哈利说。
“这是事实嘛。”哈利耸了下肩膀，“你本来就是全年级最优秀的——是不是，罗恩？”
“当然。”罗恩坦然地点点头，“德拉科都考不过你，最高只是和你持平，不是么？”
“这确实很能说明问题。”哈利看了看德拉科，被他从桌子底下踢了一脚。
他们今天要制作并且用来赢得福灵剂的是活地狱汤剂，哈利将原料分给罗恩一部分，接着把书翻到第十页，先在课本上添加了混血王子的笔记部分。
“你在干嘛？”德拉科一边切缬草根一边问。
“制胜秘诀。”哈利把修改过的课本推到两人中间，“你以为我上辈子是怎么做出完美的活地狱汤剂的——你是怎么回事？你以前对福灵剂可是挺期盼的，但刚才斯拉格霍恩提起的时候……”
“我那时候需要福灵剂，不外乎是为了完成任务，或者和你关系改善一点。”德拉科说，“现在，我没有任务要完成，至于你……”他把切好的缬草根拢成一堆，慢慢道，“和你更进一步都只是早晚的问题，实在没有必要。”
“自大。”哈利哼了一声，银短刀干脆利落地挤压着瞌睡豆。
“瞌睡豆我之前是琢磨出来了。”德拉科指着哈利新添的笔记说，“但是，逆时针搅拌七下，再顺时针搅拌一下……”
“看着。”哈利一边说一边做，药剂立刻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你怎么做到的？”赫敏突然问。她的坩埚里冒出的热气熏得她满脸通红，头发也越来越乱了。
“再顺时针搅拌一下。”哈利告诉她。
“不行，不行！”赫敏立刻摇了摇头，“书上说的是逆时针！”
“书上这里有些错误。”哈利直白地说，点了点德拉科的坩埚。德拉科刚刚按照哈利说的做了，坩埚里的药剂已经是粉红色了。
“可书上——”赫敏拧着眉，固执地继续逆时针搅拌药剂。
终于，斯拉格霍恩宣布时间到了。他在桌子之间慢慢走动，轮流检查每一只坩埚，但是不做任何评价，只是偶尔搅拌一下，或凑上去闻一闻。他从厄尼熬出的那锅蓝色混合物旁走了过去，对罗恩浅粉色的未成品轻轻微笑，又对赫敏的药剂赞许地点了点头。可当他看到哈利和德拉科坩埚里的东西时，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喜悦神色。
“无可争议的优胜者！”他对地下教室里的同学们大声说，“出色，太出色了，哈利，德拉科！”他从口袋里拿出那一小瓶福灵剂，有些为难地皱着眉毛，“哈利，你显然继承了你母亲的天赋，莉莉当年在魔药课上就是如此心灵手巧。德拉科，你的天赋也是绝无仅有的，多么完美的药剂。这可真叫我犯难。不过，”他又露出笑来，把福灵剂往前一递，“给你们两个之中的谁都没有区别吧？给，好好利用！”
“你拿着。”德拉科撞了撞哈利的肩膀。哈利微笑着，接过了那瓶福灵剂。
“你是怎么做到的？”一下课，赫敏就揪着哈利问，“我知道你一直很优秀，可是，顺时针搅拌一下——”
“不能完全按照书本上的来。”哈利说，“嗯——举个你可能会打我的例子，书上关于家养小精灵的事，你全都信么？”
“这不一样！”赫敏说，“那是被掩盖的历史，但是这个，制作魔药，这些白纸黑字写着的步骤——”
“哈利只是冒了个险而已。”罗恩说，“他冒险了，所以得到了补偿，对不对？你知道，他总是在冒险，一路狂奔，怎么也不回头。”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赫敏又问了一次。
“就是——当你发现怎样都不成功的时候，就换条路呗。”哈利斟酌着措辞，“德拉科也帮了我，处理瞌睡豆的方式就是他提醒我的。”
“什么？”德拉科愣了一下，“哦，对——我是说，是我提醒了哈利没错。”
赫敏狐疑地看着他们俩，半晌才泄了气。“好吧，成。”她说，“你们两个脑子往一处使劲儿的话，确实是又狡猾又勇敢，又冒险又保证利益。”
“谢谢夸奖。”适应了角色的德拉科坦然自若地点点头。赫敏丧气地往礼堂走，罗恩赶紧跟上她。布莱斯对德拉科说了声礼堂见，也急着去找潘西了。这时，德拉科才一把拐了哈利的脖子，阴测测地问：“成了，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是你妈妈留下的笔记，还是别的什么？”
“事实上是斯内普教授的笔记。”哈利把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你有兴趣可以去储藏柜里找找看，我注意到罗恩拿的是比较新的课本。从他的成品来看，也确实不像看过笔记。”
“亏我上辈子……”德拉科咕哝了几句，最后决定不会去拿斯内普当年的课本。毕竟，按照他的话来说，他已经足够优秀了，而且，很多小窍门他自己也不是想不到。
这星期后来的几节魔药课上，哈利和德拉科交替成为斯拉格霍恩夸赞的对象。哈利并不是记住了斯内普笔记上每一条小窍门，有时候德拉科能帮他补救回来，但偶尔也有失手的时候。他和德拉科窍门共享，知识互补，绝大多数情况下无往而不利。赫敏似乎正在慢慢接受“书本不正确”这个概念，有时候会不自觉听哈利和德拉科小声讨论，一被发现就红着耳朵跳到罗恩那边去。
周六晚上，哈利和德拉科准时往校长办公室去。他们路上躲避了念念叨叨的特里劳尼，准时准点敲响办公室的门。邓布利多显然正等着他们呢，冥想盆已经摆好，旁边放着一小瓶银色的记忆。
“晚上好，先生。”哈利和德拉科打招呼到。
“晚上好，哈利，德拉科。”邓布利多笑眯眯地说，“开学第一个星期，你们过得还不错吧？”哈利和德拉科一起点了点头。
“那么，我想我不需要说太多。”邓布利多用手指敲了敲冥想盆，“哈利，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十五年前是什么促使伏地魔对你下毒手，那么，我们需要让你——还有德拉科一起了解一些情况。”他对德拉科微笑了一下，站起身绕过桌子，把装着记忆的水晶瓶塞到哈利手里。“我们的课程上，所有的都和预言有关系。”他对德拉科说，“最好的，能够帮助哈利活下来。”
德拉科严肃地点了点头。
“那么，哈利。”邓布利多转过头来，指着哈利手中的水晶瓶，“你能引导德拉科看看这个么？”
“什么？”哈利惊讶地说。
“这是鲍勃·奥格登的记忆。”邓布利多这会儿又对德拉科解释去了，“他当年在法律执行司工作，已经死了有一些日子了。不过在他死之前，我想方设法找到了他，并说服他把这些记忆告诉了我——哈利，你考虑的怎么样？”
“我应当……没有问题。”哈利困惑地说，“可是先生，我不明白……”
“你要告诉德拉科，哈利。”邓布利多笑着说，“就是这样，仅此而已。来吧，站起来。”他伸手去拔水晶瓶的木塞子，哈利抢在他受伤的手碰上来之前先做成了这件事。
“我认为这样妥当一些。”他小声说，盯着邓布利多的手瞧，“先生，您的手……”
“你可以解释给德拉科听——在我们上完课以后。”邓布利多轻描淡写地说，“来吧，准备开始。”
哈利踌躇了一下，把水晶瓶里的银色物质倒进冥想盆。银色的记忆在盆里慢慢旋转起来，发出淡淡的微光，德拉科往前站了一步，靠的近了些。
“好了，进去吧。”邓布利多一左一右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德拉科点点头，和哈利一前一后地扎进冥想盆，落到距离奥格登十步远的地方。艳阳高照，光明清澈，哈利示意德拉科跟着奥格登走，心事重重地和他并肩而行。他还是觉得邓布利多太奇怪，比如这会儿，哈利简直不能更清楚地感受到老人对他的放手。这好像是一种信任，但哈利心中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对他叫嚣着“不是这么一回事”。
“发什么呆呢？”德拉科突然拽了他一把，“奥格登跑起来了。”
“哦——哦，跟上他。”哈利看了德拉科一眼，他的男朋友打听到这些记忆能帮助他活下来开始就格外严肃认真。他压下心中跃跃欲试的不安，快步跟上奥格登的步伐。
TBC——
收到了霜霜的《杂物间》和《才不要成为你的Omega》，小信封的火漆真是太好看了，小心用指甲划开一点都舍不得弄坏> <
表白霜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