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德哈】互相折磨到Battle·9

Chapter 9

熟睡之中,纳西莎突然听到一声嗡鸣。她警醒地睁开眼,先是查看了自己的魔杖,而后伸手到枕头下面,拿出了属于丈夫的蛇头手杖。她把魔杖抽出,杖尖有一点微光闪烁。纳西莎挥动了一下魔杖,杖尖的光芒呈现出灰败的颜色。

“怎么还是……”她不可置信地喃喃一声,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是深夜,强烈的不安抓住了纳西莎的心。她走出卧室,小心地走入书房,将门锁死,施了静音咒。然后她跪在壁炉前,取了一撮飞路粉,丢进壁炉里。绿色的火焰腾起,纳西莎把头伸进了壁炉。

“西弗勒斯?”她小心地呼唤着,慢慢地放大声音,“西弗勒斯·斯内普?”

“纳西莎?”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响起,斯内普从卧室走了出来,“我感受到了监测魔咒的反应……发生什么事了?黑魔王有什么吩咐么?”

“不,是我有事麻烦你。”纳西莎急切地说,“你最近有和德拉科沟通么?他——他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

“他今天刚从庄园回来,纳西莎。”斯内普说,“他在家里没有表现出什么么?”

“没有。”纳西莎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他现在也不是什么都肯和我说……”

“你到底是在担心什么?”斯内普皱了眉,“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也不知道需要关注他哪一点……”

“不……没什么。”纳西莎犹豫了一下,“如果他有什么异常……情感方面的,请你一定告诉我,好么?”

斯内普注视着壁炉中纳西莎的脸,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谢谢你,西弗勒斯。”纳西莎感激地说,“这很重要,真的,非常感谢。”

纳西莎离开后,斯内普若有所思地又站了一会儿,许久才起身回了卧室。第二天一早,还不等斯内普找人通知德拉科来,德拉科就自己找上了门。他带着明显的宿醉痕迹,满身酒气,一身凌乱,摇摇晃晃地进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早上好,先生。”德拉科没精打采地说。

“真是意外,德拉科。”斯内普给他倒了一杯茶,“这么早,有什么事?”

“我不知道。”德拉科颓废地说,“我不知道还能找谁……可能这也是个错误……可是我……”

“我早就说过随时可以为你提供帮助。”斯内普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和一些,“计划遇到什么困难了?你是如何打算的?”

“不,计划没有困难。”德拉科看了看自己的手,“是……其他的问题……我不知道……”

斯内普突然想起了昨晚纳西莎的请求。“感情问题?”他猜测着问。德拉科一震,慢慢抬起头,看着他。

“我一直在威胁哈利·波特。”德拉科哑声说,“从这一年开学起,我一直……现在我不知道……”

“你威胁他什么?”

德拉科的指甲掐进了手掌,斯内普看见了,但是没有阻止。

“我威胁他和我上床。”德拉科一个词一个词地说,“我威胁他,羞辱他,做了几乎所有能伤害他的事情。”

斯内普拧着眉,回想着最近波特家的小崽子在课堂上的表现。除了比曾经沉默些,斯内普并没有发觉任何问题。毕竟波特刚刚看着他的教父永远离开他,他会沉默是正常的事情,斯内普从没有想过在学校里有什么能给波特造成伤害。

斯内普又看了看德拉科,这个犯下大错的年轻人看起来像是被火烧过的魔鬼网,而那把火是他自己点燃的。斯内普的手指不自觉地扣住了桌子,有一会儿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在愤怒。他想着如果莉莉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样,如果莉莉知道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她的儿子受到了几乎不可挽回的伤害……

斯内普又皱了皱眉。他只保证波特活着,只答应了保护他。他自己也在用另一种方式羞辱那个男孩不是么?一时间,办公室之中的两个人微妙的半斤八两,斯内普动动手指还不知道说什么,就听到德拉科失魂落魄地继续道:“然后我发现我喜欢他。”

斯内普差点把桌子抠下一个角。

“你说什么!?”

“我喜欢他。”德拉科痛苦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夜之前我还坚定地认为我是痛恨他,结果突然就……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斯内普又想起了纳西莎奇怪的态度。指甲在桌面敲击出咔哒咔哒的声响,和着男孩儿轻轻的啜泣,谱着杂乱无章的沉重和哀伤。

“你得停止。”终于,斯内普想好了说辞,“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做出这么愚蠢的、多余的事情,你是以为强迫哈利·波特有助于杀邓布利多么?”

德拉科一动不动,哽咽道:“我会停止的。”

“也停止你那不应该的感情。”斯内普冷冷地说,“除非你一点都搞不清状况,不然你就该知道,如果黑魔王知道你的感情,你会被怎么样。”

“我……”

“波特没有意识到吧?”

“他恨不得杀了我吧。”德拉科苦涩地说,“我自己都……我昨晚才……”

“那再好不过了。”斯内普冷硬地说,“你最好从此不要多想,波特有没有可能原谅你是一回事,你们有没有可能,却是已经有答案的问题。”

德拉科痛苦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我明白了,先生。”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所有的骄傲都从肩膀碾碎,沉在阴影里。斯内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到:“你到底是怎么计划任务的?德拉科——”

德拉科一点儿都没有听到这句话,他一步三晃地离开了斯内普的办公室,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斯内普没有关门,他看着德拉科的背影消失,足够久之后站起来,前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德拉科一整天都没有出现在别人的视线之中,到了晚饭的时候,哈利才收到迟了许久的空白信封。洁白无瑕的颜色承载着所有晦暗肮脏,轻飘飘的重量拿在指尖,质重千钧。

“找个理由推掉吧。”赫敏忧心忡忡地说,“哈利,别去了,你看看你的手腕……塞德里克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真的和他没关系。”哈利摇摇头,面无表情地收起信封,“是我自己要玩的。”

“你这一天就说了这么几句话。”罗恩皱着眉,“不是塞德里克干的,和塞德里克没有关系……你还不肯去医院!”

“哪有为了这种事情去医院的。”哈利默然地吃了两口沙拉,把盘子一推书包一拎站了起来,“我先走了,明天见。”

“哈利!”赫敏想要抓住他,哈利灵敏地一让,躲开了她的手,径自离开了。

哈利走到有求必应室时,熟悉的门已经出现在墙上。他在门口站了很久,不知道哪里传来洛丽丝夫人的叫声,这才打开门,迈开站僵的双腿走进去。

里面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哈利稍微愣了一下。

墙壁的装饰,家具的摆设,灯光的亮度……除了床上的马尔福,一切都不一样。不,马尔福也不太一样,哈利还没有见过马尔福这么颓废的样子,袍子皱巴巴的,头发凌乱不堪,眼睛里布满血丝。好像谁拆了他的三观重组了一遍似的。哈利想。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就是死了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顶多会买光弗雷德和乔治的烟火,在马尔福家的墓地里放个痛快。

哈利把书包拎在手里,走上前去。

“是不是你。”他冷冷说着疑问的句子,语气是不容反驳的肯定,“昨晚那个塞德里克,是不是你。”

“……是我。”德拉科艰难地开口,“对不起。”

哈利愣了一下。

“你的手怎么样了。”德拉科轻声说,“我让克拉布和高尔注意你来着,他们说你……”

“你让他们跟踪我?” 

“我只让他们看你是不是去医院。”德拉科说,“他们说你没有。”

“你在假好心什么?”哈利警惕地问,“你又要干什么?”

“我……我带了药给你。”德拉科垂着眼睛,拿出一个小盒子,答非所问,“你没去医院的话……”

哈利抬手把那个盒子扫到了地上。“你在玩什么。”他的语气有些危险了,“你昨晚喝多了,现在脑子里的酒还没排干净么?”他决心不再理会马尔福奇怪的话题,轻车熟路地开始脱衣服。德拉科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手指紧紧揪着被子,在哈利开始解衬衫扣子的时候突然道:“别。”

哈利顿了顿,停下手,抬起头,漠然地看着德拉科。“你又想玩什么花样。”他说。

“我……没想玩花样。”德拉科不敢看哈利的眼睛,把头扭开了,“我没想玩。”

“你是说你不想做?”哈利拧着眉,“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德拉科没有说话,眼睛盯着地上的盒子。

“你要是不做,我就回去了。”哈利脚尖一挑,把外袍踢上来抓在手里,二话不说就要转身。

“等等!”德拉科猛地站了起来,伸手去拽哈利。这一拽正抓在哈利的右手腕,哈利是右手用魔杖,治了左手腕上的伤却治不了右手腕,被德拉科猛地一抓,当即倒吸一口凉气。伤口破开,血滴到地上,德拉科赶紧松了力道,往上抓住哈利的小臂。

“放手!”哈利条件反射地喊了一声,出乎意料,德拉科真的立刻松了手。

“先上了药,行么?”德拉科轻声说,“你瞧……流血了。”

“跟你没关系。”哈利翻出一块手帕,随意地缠在手腕上勒紧,“既然你不做,再拦我我就不客气了。”他转身就走,觉得今天的马尔福简直脑子有病。刚走了两步,就听身后德拉科轻声道:“交易结束了。”

哈利停住脚步,慢慢转过头。“你说什么?”他狐疑地问。

“我说交易结束了。”德拉科逼自己看着哈利的眼睛,清晰地、一词一顿地说,“一切都结束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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