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德哈】互相折磨到Battle·25

Chapter 25

短暂的休息后,哈利立刻又投入了战后的重建工作。出庭作证,慰问亡者家属,战后讲话,宣扬和平主义……哈利尽可能多地逃了几场演讲,反正金斯莱也会帮他拦着。霍格沃茨在大量人力地投入下很快恢复了正常的教学,只是部分还在修缮,教师们挨个值班,来往看顾学生。

哈利刚刚从圣芒戈溜出来,结束了一次被赫敏压着去的身体检查。梅林在上,他只是上午有些头晕,而且肯定是昨晚没睡好导致的,根本不需要来这么一次圣芒戈。哈利坐在一把长椅上,舒展腿脚。阳光刚刚好的洒下来,暖洋洋地让人想睡觉。哈利眯了眯眼睛,想着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如就——

“哈利。”

好吧,睡不成了。

哈利叹息着从长椅上坐起来——他刚刚已经蜷下去了——对自己的朋友打招呼。“嗨,卢娜。”哈利说,“怎么找到我的?”

“你脑袋边上全是骚扰牤。”卢娜轻飘飘地说,“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如果又是什么激动人心的演讲……”

“不是。”卢娜说,“纳西莎·马尔福想见你。”

“……谁?”哈利僵了一下,“马尔福夫人?”

“你说马尔福一家都想见你也行。”卢娜说,“他们一家都是明天受审,我爸爸在阿兹卡班的时候就在他们隔壁,才让我带了话过来。”

“洛夫古德先生怎么样?”

“他很好,还有他很抱歉。”

“我没有责怪你父亲。”哈利起身准备离开,“我明天会给马尔福夫人作证的。”

“她没有说请你作证。”卢娜说,“只是恳请见你一面。”

“见我?”哈利转过身,看着卢娜,“一定要见我么?”

“也许吧。”卢娜耸了下肩膀,“你怎么决定呢?”

“我去一趟就是了。”哈利想了想,“我猜马尔福夫人多半是想要个心安吧……不过这本来是没必要的,战争最后他们确实站在了我们这一边,很多人有目共睹。”

“既然你决定去了,那么顺带一提。”卢娜又补充道,“你知道现在阿兹卡班人满为患,所以,马尔福一家都是在一间牢房的。”

哈利已经转身离开了,他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热浪中他的背影也有几分虚幻,卢娜看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幻影移形。她在长椅上踢了踢腿,跳下来,仰起头对一旁树上的小鸟打招呼。

“今天天气真好,就是骚扰牤太吵了,对么?”

阿兹卡班现在已经没有一只摄魂怪,哈利在门口说明来意,一名傲罗带着他到了马尔福家所在的牢房。

“麻烦把门打开。”哈利对有些犹豫的傲罗笑笑,“放心,我带着魔杖。”

傲罗最终打开了门,嘱咐哈利有什么情况就叫他,走到这一层的入口守着。哈利走进牢房,先用了一个静音咒,然后直接看向了纳西莎。

“您找我有什么事?”他问,努力忽视墙角那把椅子上,德拉科投来的炙热的目光,“如果是为了马尔福家,你们在战争中确实贡献了力量,大家有目共睹。根据我这几天出席的审判来看,也许马尔福先生逃不了几年牢狱之灾,但是您和……”他犹豫了一下称呼,继续道,“您和您儿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当然,威森加摩肯定会让你们出一大笔钱——战后重建迫切需要资金。”

“波特先生,可否请你把魔杖借给我?”纳西莎有礼地询问,“你知道,我们的魔杖都被没收了。”

哈利端详着纳西莎的表情,把魔杖递了过去。纳西莎道了谢,接着走到了拐角。德拉科还在看着哈利,毫不掩饰他的目光,纳西莎走到他近前,他才往后缩了缩,将眼神移开了一些。

“德拉科。”纳西莎轻柔地让他看着自己,用魔杖指住了他的脑袋。

“你要做什么?”哈利愕然地问,看见卢修斯也露出了一样惊恐的表情。下一刻,德拉科突然往后倒去,睫毛在眼下涂抹阴影,似乎是睡着了。

“只是一个助眠魔咒。”纳西莎也恰到好处地解释,“德拉科几天来都没有睡好,格雷伯克每天都在隔壁咆哮。”

哈利微皱着眉,接住纳西莎递来的魔杖。然后,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纳西莎突然跪了下来。

“西茜!”卢修斯讶异地说,“你这是做——”

“要么你来跪!”纳西莎尖锐地小声说,“这是关乎德拉科性命的事,我就是把命丢了都行!”

“你起来。”卢修斯躬身去拽她,“我跪就我跪,我不会看着我的妻子求人——”

“我们站起来说话。”哈利往旁侧迈了一大步,伸手去扶纳西莎,“在禁林里,您帮——”

“波特先生!”纳西莎就势,一把抓住了哈利的手腕,“请听我说,我们已经为德拉科安排好了说辞,能保证他完全脱罪,不留污点。这之中当然会有一些谎言,我不知道……也许会有你无法接受的……波特先生,我清楚德拉科对你,做了非常卑劣、非常过分、不值得原谅的事情。但是,波特先生,既然你在有求必应室救了他,我假设你对他还有一丝怜悯……”她抓住哈利的袍脚,眼角湿润,“请求你看在一个母亲的份上……”

哈利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有那么一会儿他看着角落里睡着的德拉科,然后他想,马尔福家的人是不是都这么擅长抓住一个波特最在乎的事?他当然无法拒绝一个母亲的请求,更何况,这位母亲为之请求的那个人……

哈利试图往后退一步,但是纳西莎紧紧抓着他的袍子,一点儿也不肯放手。他只好再一次试图扶起纳西莎,轻声道:“您请起。您儿子六年级就加入了凤凰社,一直为凤凰社传递情报,在战争中也帮助、救下了很多人。他本也不该进阿兹卡班,更何况您再禁林里救了我一命,我本该感谢您,绝不会指控他。”

纳西莎还是没有起来。她很小声很小声地、就像在禁林里贴着哈利的耳朵时那样问道:“那你呢?波特先生,德拉科对你做的事……”

“这是两码事。”哈利突然用力收回了自己的手,“战争是战争,我是我——您快起来吧。”

纳西莎仍然直直地跪着,他看着哈利,清晰缓慢地道:“谢谢你——我很抱歉。我和卢修斯,我们都是,真的非常抱歉。”

德拉科紧张地扯着领带,等待着被整个威森加摩审讯。卢修斯以为他紧张,拍了拍他的后背,让他放松一些。德拉科对自己的父亲笑了笑,知道自己的紧张和父亲说的不是一回事。卢修斯认为他是惧怕当庭撒谎,但是德拉科清楚,他已经把父母安排好的脱罪说辞背的滚瓜烂熟——他不是为这个紧张,他只是准备认罪。

在阿兹卡班的这几天,德拉科一直在想这件事。那天和哈利擦肩而过,让他清楚地认识到战争结束后,维系他和哈利的关系的交易彻底结束,他们再也没有什么关系。而哈利没有杀他——甚至根本没有打算再动他——这让德拉科心中备受折磨。他不知道哈利到底打算怎么做,战后救世主忙的要命,他在阿兹卡班也有耳闻。他想他已经是哈利·波特遗忘的角落了,他在战争中那些为了波特而做出的贡献,最后只是把他推到一个陌路人的位置。

如此难熬。

德拉科已经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锁链箍住他的手脚。他没有费心去听,对于所有指控一概点头。终于到了最后,首席魔法师问到:“以上指控罪行,德拉科·马尔福是否认罪?”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开口了:“我认——”

“他不认罪。”门突然开了,哈利不急不缓地走进来,变出一把椅子坐在德拉科旁边。“抱歉来迟了。”他对首席魔法师点点头,“我是马尔福家的证人,劳请给我一点陈述时间。”

他得到了一个批准,借口时间紧迫把马尔福夫妇也带进了审讯室,然后把连德拉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过的事情娓娓道来。这个故事中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波特伉俪情深、忍辱负重,公开的屈辱交易是为了间谍工作扭曲的谎言,昔日的针锋相对是保护彼此的假象……马尔福一家都深受误解、英勇无畏,一看就是格兰杰的脚本。

威森加摩已经有人在抹眼泪了,哈利说的动情,可德拉科看着他,看着他平铺直叙两个人的故事,翠绿的眼睛里是全然陌生的深情。

怔愣间,哈利的陈述已经结束了。威森加摩成员一阵窃窃私语,首席魔法师敲了敲桌子,道:“波特先生,你进来之前,德拉科·马尔福已有意认罪。”

“他就是想逼我出来。”哈利耸了下肩,“我们吵架来着,他任性惯了,什么都敢干。是不是结束了?表决吧。如果他无罪,马尔福一家无罪,我就直接带着他们一家走。如果有罪,我就再想想办法,看怎么从阿兹卡班把他们捞出来——我的意思是,脱罪。”

表决开始。半数以上同意无罪。

“这就成了。”哈利站起来,把椅子变没。他状似亲昵地两手撑在审讯椅上,嘴唇轻轻擦过他的额头,语气轻柔,戏码到位:“我还有事,不等你了,学校见吧?”接着,不等德拉科有一个回答,哈利解开了他的束缚,一刻不停地离开了。

 

TBC——

突然腰痛,倒了倒了。

评论(138)
热度(2343)
  1. 共1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The Second Second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