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德哈】互相折磨到Battle·37

Chapter 37

德拉科做了一个美梦。梦里他的哈利主动贴近他,面带怒色,却说着再柔情不过的爱语。他实在控制不住,一点儿没褪干净的醉意燎了神智,让他抛了以往的小心顾忌。而哈利竟然没有拒绝他,只是不适应地搂着他的脖子,带着让他心疼又懊悔的紧张颤抖。

此时阳光正好,清晨的好空气放纵柔和金光,刺在人眼皮上一跳一跳地叫人醒来。德拉科半梦半醒间,下意识收紧手臂要抱紧哈利,没想到手臂一收,正揽住一具温热的躯体,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眼前是哈利柔软蓬乱的黑发,德拉科喉头一紧,再往下看,就看见哈利脖子上红痕连绵。梦境一下子化为真实出现在眼前,德拉科手足无措,搞不清楚昨晚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两手僵着,到底力气用大了些,哈利不舒服地咕哝了几声,在他怀中蹭了蹭脑袋,慢慢睁开了眼睛。

德拉科心跳如鼓,眼看着哈利抬头看过来,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哈利还有些困意,看了德拉科一眼就又缩了回去。德拉科讷讷的,半晌道:“……对不起。”

“嗯?”哈利含糊地说,“不想去见莱姆斯了?没事,反正还没和他打招呼……”

莱姆斯?莱姆斯·卢平?

德拉科又想起刚才的梦,梦境的最后,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喜悦,提出想去拜访卢平……德拉科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眼角。被布料粗糙的摩擦过,此时手指一按,德拉科能清楚地感觉到眼下的皮肤隐隐作痛。

所以……梦都是真的?昨晚哈利真的和他说……

“你不睡了么?”感觉到德拉科的动作,哈利就势拉着被子往旁边一滚,迷糊道,“我早餐想吃煎蛋……说起来,我以前都不知道你会做饭,你追我的时候都便宜罗恩了……”话说一半,感觉到自己又被人抱住了,哈利终于清醒了些,睁开了眼睛。德拉科的脑袋埋在他的肩窝,细密的吻隔着睡衣让他只觉得痒。哈利反手在德拉科身上拍了拍,问到:“怎么了?不舒服?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我现在非常清醒。”德拉科的嘴唇挪到了哈利的耳朵边上,含住了他的耳尖,“我只是没反应过来……我以为我在做梦……”

哈利因为耳朵被触碰瑟缩了一下,随即转过身去,笑着撞了撞德拉科的额头。“还说自己清醒?”他取笑道,“梦和现实你都分不清,就那么想我报复你不成?”

“我当然想你爱我。”德拉科轻声说,“我热烈欢迎你来爱我,同样甘之如饴你要憎恨我。”顿了顿,他又道,“算了,那样你太辛苦,我自己不原谅我自己就好了。”

“所以我心疼你就不辛苦了?”哈利又撞了撞德拉科的额头。睡也睡不着了,他索性被子一掀把德拉科又裹了进来。

“我是不是可以任性一点。”德拉科搂着哈利的腰问,“我是说,既然你……”

“你想怎么任性?”哈利眉毛一挑。

“就是……吃个醋什么的。”德拉科眼神一飘,“我……我不喜欢你和迪戈里站在一起,他是你前男友。”

“他是我假的——前男友。”哈利好笑地说,“你不是——嗯——我是说,你早就知道了不是么?”

“是啊,但是……”德拉科把手臂收紧了一点。他知道哈利收回去的话是什么,就是因为那一次他被火焰威士忌烧了脑子几乎做下不可挽回的事,刚才睡醒才感觉到莫大的恐慌。

“你今天还要不要去见卢平?”哈利压着德拉科,很满意地趴在他身上,把话题轻轻拨开,“要的话,我上班的时候和唐克斯打个招呼。”

“要。”德拉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哈利蹭在他身上让他感到性致昂扬,但先不说已经没了酒精助力的他还有没有昨晚压倒人的勇气——他们还要上班呢。

早饭后德拉科和哈利分别前往圣芒戈和魔法部,后者是老老实实地去上班了,前者坐立不安了一个上午,果断请了个假离开。德拉科先是回家收拾了一下自己,确保西装革履像是受审,这才再次离开家门,直奔格里莫广场12号。他内心有疯狂却早应如此的想法,他实际上不知道格里莫广场12号现在有没有人,但他一定要抢在哈利前面先见到卢平。

德拉科出现在格里莫广场12号门前,铁门为他打开。他走上石阶,站在门口,手心里满是冷汗,许久才僵硬地敲了敲门。

“哪位?”门里传来一个尖细却苍老的声音,德拉科听出那是克利切,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很快,门开了,克利切对德拉科鞠了一躬,引着他往里面去。

“卢平在家么?”德拉科紧张地问,不知道自己算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

“卢平主人今天一直在家。”克利切说,“泰迪小主人感冒了,卢平主人在家里照顾——到了。”

他们在餐厅门口站住了脚步,德拉科道了谢,把领带紧了又松,松了再紧,反复几次,才抬手去敲餐厅的门。里面传来卢平的一声“请进”,德拉科最后整理自己的根本不用调整的领带,推门走了进去。

然后他愣住了。餐厅里竟然不是只有卢平,韦斯莱夫人,弗雷德、乔治、金妮……甚至本该上班的罗恩都在!

“哈利呢?”卢平也有些吃惊,“你自己来的么?”

“是,我……我瞒着哈利先过来的。”德拉科惴惴不安地说,“是这样,我……”

“别在意。”卢平温和地说,“哈利说是你主动要来看看,大家都很好奇。罗恩听到了哈利和朵拉说话,告诉了我们——他甚至翘班来的。你有什么事么?先坐下说吧。”

“不。”德拉科摇摇头,觉得自己两腿发颤,“我——我站着说吧。”

“还是坐下吧。”弗雷德吹了个口哨,“可不要一会儿摔倒了,哈利会来找我们算账的。”

“没——没关系。”德拉科结巴了一下,诚恳地看着卢平,道,“我是来——我准备和哈利求婚,希望能得到您的同意。”

“什么!?”罗恩喊出了声,“你要干嘛!?”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地捂住了他的嘴。

德拉科说完了这句话,又看向了也有些发愣的韦斯莱夫人。诚恳道:“我知道哈利一直拿您当母亲,如果可以,也同样希望您可以同意。”

卢平和韦斯莱夫人对视了一眼,蹙眉道:“这件事,难道不应该先问过哈利的意见么?”

“我们昨晚把一切都说开了。”德拉科说,“我想,如果我向哈利求婚,他会同意的。但是……但是……”他闭了闭眼,重又挣开时,眼睛里写满了坚定。

“我知道我以前是个混蛋,我所做的事情,我至今也不明白哈利为什么会选择原谅我。我很凑巧地知道了哈利其实很久以前就已经喜欢我,”罗恩在座位里缩了缩脖子,想起是他和布莱斯在毕业舞会上把哈利扔进了德拉科的级长寝室,“也许这是他最终选择原谅我的理由,但因此,我更无法原谅我自己曾经对哈利做下的事。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推己及人,我想,您们也并不放心把哈利交给我,他告诉过我,韦斯莱家的每个人都不止一次劝他和我分手。”

德拉科又深呼吸了一次,郑重道:“我今天来也是乞求你们的原谅,乞求你们给我这个机会。我发誓以后绝不会再伤害哈利分毫,我真的做好准备用我的余生弥补他在我这里受到的所有伤害,只要他不嫌弃——”

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德拉科愣住了,扭头看去,是一直被捂着嘴的罗恩突破了两个哥哥的手。

“我不行——对不起——我忍不住了!”罗恩哈哈大笑着说,“天啊天啊,我真的没想到能看见马尔福这个样子!”

德拉科怔怔的,目光在房间里扫过一圈,突然发现每个人都或多或少脸上带笑。他又看向眼前的卢平,卢平也是如此。看见德拉科望过来,卢平微笑道:“其实哈利早就把一切都告诉我们了,大概半年前,你们从一个屋子两间房变成一个卧室一张床的时候,他就一直在给我们做思想工作,想让我们接受你。”

德拉科眨眨眼,意外之喜太惊喜,他几乎以为自己从早上到现在都是在做梦,或者更早,从哈利说愿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在做梦。

“你的诚意我们都知道了。”卢平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目光中透出几分严厉,“但是,尽管哈利给了我们可以接受你的理由,我还是必须告诉你,如果以后——”

“罗恩·韦斯莱!”一个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夹杂着忙乱的脚步声直奔餐厅,“你是不是在这里!我不是说了今天不要为难——”餐厅门猛地打开,哈利刹住脚,焦急的语气骤然收住,德拉科的名字仿佛尾音一样从他嘴里飘出来。

哈利本来提前下了班想过来安排一下,没想到德拉科比他还早地到了。他在房间里看了一圈,角落里弗雷德和乔治伙同罗恩对他挤眉弄眼,再看德拉科的样子,顿时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德拉科?”哈利有些局促地说,“你怎么……你都知道了?”

德拉科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的人,看着那双翠绿的眼睛轻微的懊恼,慢慢转过了身。

“抱歉,我没和你打招呼就……”德拉科激动地不知道怎么说话,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对不起,我可以抱你么?我真的……”他稍稍往前动了动脚尖,感觉到眼中又有了湿意,“……我现在好想抱你。”

“不是都说了……”哈利看看自己的亲朋好友,不好意思地拨弄了一下头发。然后他小小往前走了一步,小小的、也就比德拉科的脚尖大点的那么一步。德拉科大步上前,用力地抱住了哈利,紧紧地,像是这辈子都不会放开手。

“我是来请他们同意我向你求婚的。”德拉科在哈利耳边轻声说,“哈利……你答应我……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们结婚,我发誓我爱你,我发誓,我永远都……”

哈利轻笑一声,抵着德拉科的肩膀,稍稍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他言语中尚有几分紧张不安,传到德拉科的耳朵里,却是掷地有声。

“我在这儿的房间在二楼,你……要不要参观一下?”

 

TBC——

LOFTER最近似乎在吞评论,Chapter 36回复得非常艰难,三四次最后打开网页版才回复上,可能还有漏回的。不知道会维持多久这个状态,近几天如果发现我没有回复——是被吞了,嗯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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