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讨论起魔法少女

※非性转，魔法少女只是个职位

※大二、隐all二

【始】

这本来是一场诛杀黑暗的战争。

一贯被认为是黑暗代表的印飞星，潜伏在逍遥门这个满是正义魔法少女的组织已经很久了，他长时间的试图杀死组织的领头人，那个总是没心没肺的大师兄东方纤云。

想要杀死正义本身便罪不容诛，更何况他代表黑暗。

在东方纤云的强烈反对下，由玄铭宗领导的诛杀黑暗的战争轰轰烈烈地点燃了魔法世界。

 

【一】

坠魔崖，印飞星已无路可逃。

原本为了伪装而吸取的光明力量因为此时体内黑暗的衰弱而反抗强烈，两种力量在体内撕扯，印飞星连站立都是勉强，但是他绝不倒下。

“印飞星。”龚常胜上前一步，魔法棒上电光闪烁，“投降吧。”

“为何？”印飞星嘲讽地笑笑，“我做过什么，值得你们将我逼到如此地步？”

“你作恶多端。”龚常胜道，“自打你出现，魔物的出现频率也随之增长，就算不是你所为，也必定与你有关。”

印飞星嗤笑，目光在人群中悠悠转过：“东方纤云呢？”

“小云哥哥不支持这次战争，现在还被龚某师兄留在玄铭宗。”

“他不想杀我？”印飞星自言自语了这么一句，突然又往后走了一步。这一步凶险万分，离坠魔崖边缘不过毫厘。龚常胜来之前是听了东方纤云“只降不杀”的请求的，眼盲的他借着魔法眼看到印飞星自杀般的举动，匆匆上前一步——

一步，天地色变。

一道黑光突然从崖下升起，猛然扩散铺盖半边天空。而花慕慕，那个黑暗之主易相逢的又一弟子抱臂环胸站在光明黑暗的分界线。

“大师兄。”他微笑，眼中是疯狂与深沉的黑暗，“我来救你。”

“慕慕……”印飞星惊异地看着自己师弟，“你怎么……师父呢？”

“师父睡着了。”花慕慕在半空中虚虚坐下，遥遥看着那些属于正义的魔法少女露出惊慌的表情，“师父不睡着，我怎么能把混沌放出来？”

“师父不会想——”

“大师兄！”花慕慕沉着脸打断印飞星的怒喊，眉眼一弯又笑起来，“大师兄，这样不好么？”他抬手，指着以龚常胜为首的讨伐队伍，“你看，你不曾做过什么，他们也是要杀你的。”

“这不一样！”印飞星勉力支撑着身体，“我答应过——”

“你答应过什么！”花慕慕突然发起火来，“你答应那个东方纤云绝不伤人，你答应他他也不信你——”

“他们不是一个人！”印飞星据理力争，有人想在这时候发动攻击，手中魔法棒刚刚举起就被一根黑色藤蔓抓起扔到了坠魔崖下。龚常胜的魔法眼转了一圈，发现那些黑暗物质已在不知不觉间包围了他们。

“我管什么是不是一个人？”花慕慕悠哉地晃了晃腿，“大师兄呀，你说你是黑暗的人，有一颗光明的心做什么？你一心做好事，把黑魔法都拿去行善，还要我来帮你作恶……真是苦了我。”

龚常胜听出端倪，电光一闪击碎袭向自己的黑色物质，上前一步道：“这些时间来频繁出现的魔物，是你做的？”

“是我呀。”花慕慕轻轻巧巧的承认，印飞星眼眸中涌现不可置信的神色，“你瞧瞧你们这些正义的魔法少女多愚蠢，只会盯着眼前的黑暗而已。”他晃晃手指，身后铺天盖地的黑光蠕动起来，隐隐有了形状，“可是真正的黑暗啊，我大师兄这种还会心软的人怎么能驾驭呢？”

魔物一点点成型，面目凶恶狰狞。

“还是要我来才行。”

平地而起的牢笼囚住了印飞星，花慕慕起身，魔物不顾印飞星的呼喊，咆哮着冲向了正义魔法少女的阵营！

“杀了他们吧！混沌！”

 

【二】

东方纤云终于说服卜算天缠住东方芜穹，从而从玄铭宗逃脱出来赶到坠魔崖时，情况实在糟糕。

掌握着正义力量的魔法少女们被一面倒的虐杀打得丢盔弃甲，龚常胜以一人之力扛在魔物攻击最密集的地方，血染大地，哀嚎遍野，被光明赋予勇气的魔法少女们在这一刻也露出恐慌惊惧的崩溃神色。

印飞星在哪儿？

东方纤云慌乱地四下寻找，看见在牢笼中蜷成一团的印飞星。他隐隐注意到，有黑暗的力量凝成丝线，在他身周缓缓浮动。

是那该死的心魔！

东方纤云心头一紧，魔法棒出手，一个防护罩打在身周，直直奔着印飞星而去。

印飞星此时正被黑暗包围，在前所未有的黑暗中下坠。那个沉寂在他心中许久的黑暗声音一点点诱惑着印飞星摒弃心中脆弱的光明。

“你看，到这时候他也没有出现，不管是哪个他，他都不信你的……”

“来吧，不要挣扎了，早和你说了这没有用……”

“你是属于我的，你会接受我的……”

心魔的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蔓延上来，一点点击碎印飞星的温暖。

你做尽好事也没用，会有人伤害你的。

你再相信他也没用，他又不相信你。

你是属于黑暗的。

你逃不掉。

花慕慕开心地看着印飞星皱紧的眉头，手伸进去抚摸他的脸。

“大师兄，别挣扎了……来吧，成为黑暗之主，成为我憧憬中的你……谁！”

突如其来的攻击打断了他的低语，他恼火地回头，看见东方纤云身前魔法符咒凌空而悬，向他猛扑过来！

“给我离他远点儿！”

 

【三】

“你是伤害他的人！你凭什么要求我离开他！”

“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你知不知道你继承的是属于他的力量！是你逼着他走到这一步，又来装什么好人！”

“那是……可恶！说了你也不懂！先放了飞星！”

印飞星在这样的嘈杂中醒来。他睁开眼睛时躺在心魔的腿上，整个人被宛如实质的黑暗包裹，心魔跪坐于地，慢条斯理地梳理着他的头发。

“你醒了？”

印飞星不言不语。

“别装死了，你赢了。”心魔说，“你听到声音了吧，东方纤云来找你了。”

印飞星眨了下眼，眼眸中隐隐有了光亮。

“去吧。”心魔突然将手盖在了印飞星的眼睛上，“醒过来吧。”

“我以为你想我留下。”印飞星动也不动，闭目喃喃。

“我想你留下，当然。”心魔轻笑，“可是我是属于你的黑暗，当你全心向往光明，那么我什么都不是。”

“你……”

“我会成为你的力量。”心魔的声音渐渐飘忽起来，“你要知道，黑暗也是可以战胜黑暗的。”

莫名的温暖游走在印飞星四肢百骸，黑暗覆盖他的身体，修复着他的伤势。

原来黑暗也是可以温暖的。

随着最后一道伤痕消失，印飞星睁开了眼睛。魔法棒已经破裂了，光晕从他脚底升起，破损的衣服也重新变得完好。他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牢笼应声而碎，花慕慕难以置信的目光和东方纤云狂喜的目光同时集中到他身上。

“大师兄。”印飞星站起来，拍了拍制服下摆，“谢谢你来。”

 

【四】

“你怎么……这不可能……”花慕慕差点握不住自己的魔法棒。

“让你失望了，真是对不起。”印飞星踏出一步，毫不掩饰自己融合心魔力量后空前绝后的气场。

“你……”花慕慕看着萦绕在印飞星身周的力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丑恶的黑暗中俨然隐隐萦绕着光明，自有魔法少女这个职业以来，第一次有人能将光明和黑暗融合在一起。

“那你也阻止不了混沌！”花慕慕咬牙道，“从来没有人能打倒混沌！魔法书上说它只被纯粹的强大力量击倒……你现在同时拥有光明和黑暗，你做不到！”

印飞星手腕一甩，一根魔法棒出现在他手中。他挥动魔法棒，缠绕在黑暗中的光明力量慢慢褪去，只剩黑暗的力量笼罩在他身周。

“如果你只是要力量的话……”飓风席卷他的制服裙摆，这个被称为光明罪人的魔法少女在这一刻的耀眼足以击倒所有正义。

“黑暗也是可以战胜黑暗的。” 

 

【五】

向黑暗祈祷宣告堕落，以鲜血为祭诛我仇敌。

印飞星缓缓升起到半空，这个过程中刀刃般的风不断割破他的皮肤。鲜血滴滴落下，原本明亮的半边天空也阴沉起来，前来诛杀黑暗的正义早已溃不成军，只有龚常胜还勉力支撑，努力护卫更多的人。巨大的魔法阵随着印飞星鲜血的不断流失而逐渐成型，其中暴动的黑暗力量使得地裂山崩。

“飞星！”东方纤云顶着狂风往前走，努力想接近那个在魔法阵中心的人。

印飞星这是妄图和究极的黑暗势力对抗，在魔法少女的守则中，有一条叫“正义战胜邪恶”。那么按照正义魔法少女的常识，印飞星在几乎没有光明力量支持的情况下以黑暗硬碰黑暗，是完全的找死行为！

但是他如此耀眼。

印飞星这一辈子一直在努力和东方纤云作对，然而在正义的危急关头，他却要救下这个人。救下这个人，就要救下他所属的正义。

魔法阵完成，一个同样巨大并且缓慢成型的魔兽凭空出现，扑向混沌！

伴随着充满黑暗的斗争，印飞星通过魔法阵复制出的混沌将破封而出的混沌压回坠魔崖下，又形成一个更为稳固的封印。印飞星力竭从半空坠落，东方纤云和龚常胜几乎同时起身，飞身上去接住了他！

“八戒！”

“印飞星！”

两声呼喝不约而同地携着关怀，属于龚常胜那一声更是饱含着愧疚和敬佩。

三人落地，东方纤云翻着魔法书，挨个念着那些起治愈作用的咒语。然而没有用，巨大的魔法阵耗费了印飞星身体里的大量血液，他听到龚常胜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他闭上了眼睛。

 

【六】

东方芜穹注意到床上的人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又很快闭上，敲了敲药碗道：“行了，起来。”

印飞星“啧”了一声睁开眼，瞥他。

“小美人儿你还真是敢，那么大个阵都敢用。”东方芜穹单手扶着印飞星坐起来，“你当初怎么不早回来一步呢？早回来一步，哪儿还轮得着东方纤云。”

印飞星不接这话，就着东方芜穹递到嘴边的碗慢慢喝药。

“恨东方家么？”

看着印飞星喝完了药，东方芜穹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恨啊。”印飞星轻描淡写地承认，“恨你们一个两个都是傻的，是不是东方家的人都认不出来。”

“现在呢？”

印飞星横了他一眼。

东方芜穹把空了的药碗拿好，用衣袖给印飞星擦了擦嘴。

“东方纤云在外面等你呢，见不见？”东方芜穹说完又自己答到，“你肯定是要见的。”

印飞星别过了头。

“最后那下胜儿都以为你要死了，哪想着东方纤云念完那一大堆什么用都没有的魔咒抱着你哭天喊地了一会儿你就又有了生命力……把光明力量都寄存到东方纤云身上还不让他察觉，也亏你做得到。”

印飞星脸有点儿红，嘟嘟囔囔到：“我也是撞运气……这种事……”

“非得两心相知分毫不疑者可成。”东方芜穹念叨着这个魔法的基本要求，“他一直信你不会坠入黑暗，你一直信他会来找你……得，反正你嫁给东方纤云，也是回东方家。”

印飞星立刻炸毛：“什么玩意儿谁要嫁了？谁？？”

东方芜穹两句话就堵住了他：“可不怪我这么说啊，魔法少女这职业进化到现在男性也能担任，大多数变身后的制服都会根据性别发生变化……谁像你，光明的时候一身裙子，黑暗的时候暴露得不像样，还是裙子。”

印飞星咬牙切齿，然而无可反驳。

“对了，花慕慕让我关在惩戒门了。”东方芜穹打开门前说，“他以为自己一家死绝，你又疼他，他一心盼着你给他报仇你还不愿意杀人才这么做的。逮回来那天一看见你那四师弟叶昭昭，瞬间就软了。你师父也没事，从崖底下捞上来的时候睡得正香呢。”他打开门，东方纤云那张写满担忧的脸一点点出现在面前。东方芜穹回头对印飞星笑了笑，突然出门把东方纤云踢进了门。东方纤云给踹得直接摊在印飞星床前，半天才按着床沿爬起来。

“飞星……你醒啦？”东方纤云挠着脑袋说。

印飞星看着这个冲破明暗阻隔决定爱自己的人，露出一个笑来。

 

【不终】

我向黑暗祈祷宣告堕落，我以鲜血为祭诛我仇敌。

我把光明留给我深爱的人，由他来唤醒我、拯救我。

谨以此言为始，世界毁灭而不终。

 

——THE END

更新太棒！本来【五】写了一半想明天再写了，看完更新控制不住我的手！

啊心魔！啊纤云！啊飞星！

这个世界都是魔法少女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已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