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一败涂地
※年龄操作，大德小哈，戳我看图
管家领着我走到后花园，我稍微停步，让他上前说明。现在是午后，阳光正暖和、温度正高着的时候。马尔福家的少爷——令人惊讶，他穿着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学院的校服。管家弯腰同他说话，他侧耳听着，目光却一直落在远处。
他在看什么呢？
正思考着，他已经看了过来。我矜持地用扇子遮住半张脸，纯血家庭总是会有这些古旧的习俗，比如麻瓜已经当做历史来研究的扇语，比如壁炉，繁琐，但也有些意趣。可我在自由国度待久了，这次出门，如果不是母亲千叮咛万嘱咐，我绝不会搬出这副古老的派头。
“格林格拉斯小姐。”马尔福少爷站起来，朝我迈开步子。他弯腰示意，我递出左手，他握住，在我的手背上吻了一下。
周到的礼节。
“叫我阿斯托利亚就好。”我微笑着说，“我父亲与您的父亲是故交。”
“我也见过格林格拉斯先生几次。”马尔福少爷露出一个微笑，“在学校里，我和你姐姐是一个学院的。她今天没来么？”
“是的，她有些感冒，在家休息。”
“希望她一切都好。他们都在大厅喝茶，把你赶来和我作伴了？真可惜，我母亲的手艺一向不错，今天有贵客，她也许会亲自下厨。”
“那确实可惜。”我也微笑着，跟着他的脚步走到一旁的长椅边。管家已经放好了坐垫，仆人抬来一张小桌，上面放着点心，和三个杯子。
三个。
这儿还有谁在么？
我将花园看了一圈，不远处的灌木丛似乎动了动，但那也许只是风带来的。规矩的贵族女孩不该多嘴失礼，但我的目光在茶杯上停留太久，已经引起了马尔福少爷的注意。
“我妈妈没说么？”马尔福少爷看起来有点儿无奈，“可不是我一个人在这，还有一个小恶魔呢……”他扯了扯校服领子，“看到了？小家伙今年十一岁，马上就要进入霍格沃茨了，闹着要我陪他玩……这会儿不知道拿着玩具魔杖跑哪里去了。”
在那边的灌木里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又把目光投向灌木丛。草木间有一双翠绿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过来。
我知道这孩子。
他是战争英雄詹姆·波特和莉莉·波特的孩子，莉莉·波特和纳西莎·马尔福素来交好，这孩子就被马尔福家带了回来。
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七年，尸骨堆叠了如今的和平，纯血家族固执的偏见也淡化许多。我摩挲着扇子边缘的蕾丝，正想着要不要告诉马尔福少爷那孩子在哪儿，就见他站起来，走到灌木丛边，一弯腰拎起来一个小团子。
小团子戴一副圆框眼镜，碧绿的眼睛又大又圆。他猫一样缩在马尔福少爷的肩头，露出脖颈后红色的兜帽。
他穿的竟然是格兰芬多的校服。
我有些惊讶，原本合起的扇子又一次打开，遮住我微张的嘴。
马尔福少爷抱着哈利·波特转过身来，把他放到座位上。小家伙挣扎着离开椅子，走到我面前，认认真真地行礼。
“格林格拉斯小姐。”他说，“很高兴见到你。”
从灌木丛中出来的孩子像个小绅士，我觉得有趣，伸出手给他。他吻了我的手背，吻的位置和马尔福少爷一样。
“叫我阿斯托利亚就好。”我也这样告诉他，他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这才满意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也可以叫我哈利。”他说，“我是哈利，哈利·波特。”
“好的，哈利。”我合起扇子，将它放在桌面。马尔福少爷亲自为我倒了茶，我注意到桌子上有两个壶。他倒完茶后，拿起另一个，哈利却捂住杯口，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我要喝茶。”
马尔福少爷稍微皱起眉：“你晚上还想不想睡觉了？”
哈利倔强地鼓着脸颊：“我要喝茶，加三块方糖。”
马尔福少爷和他对峙着，半晌叹口气。他重新拿起茶壶，哈利满意地松开手，让他倒茶，又看着他在杯子里放入三块方糖。
“晚上睡不着别来闹我。”马尔福少爷这样说。他坐下，最后给自己倒茶，然后在杯子里放了三块方糖。
这是一个很愉快的下午，我们喝茶，谈论天气，说起学校的教授——哈利尤其喜欢最后一个话题，毕竟他就要上霍格沃茨了。我心中实在疑惑，最终忍不住问道：“哈利已经分院了？”
“他的校服确实令人误会。”马尔福少爷摇摇头，看着哈利，“自己说。”
“一年级的校服可没有帽子差异。”哈利说，歪了歪脑袋让我看他的兜帽，“西茜说我爸爸妈妈都是格兰芬多，所以她带我去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做了一件格兰芬多的校服，让我穿着玩。”
原来如此。马尔福家是真的很疼爱这个养子。
我了然地笑，接着就听哈利又说：“我也想多穿穿格兰芬多的校服。我可是要和德拉科一起进斯莱特林的，我现在多穿一会儿，爸爸妈妈就不会生气了。”
马尔福少爷无奈地叹气：“你在哪里都一样，现在又不是我爸爸妈妈上学的时候，学院分歧那么严重……”
“可我想去斯莱特林！”哈利噘着嘴，“你在哪儿我就要去哪儿。”
“我在霍格沃茨。”马尔福少爷越过桌子，掐住哈利的鼻子摇了摇，“小东西，随你高兴吧。”
哈利就真的高兴起来，喝了一大口茶。他的胳膊短，放点心的盘子就离他近一点。他挑选了一块小蛋糕，先放到我的盘子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西茜做的点心最好吃了，这是德拉科最喜欢的一种，我也喜欢，你尝尝看？”
“看来我没有错过马尔福夫人的手艺。”我笑着咬了一口点心，甜而不腻，香软可口。我真心实意地称赞一番，哈利似乎是那种喜欢别人夸赞他喜欢的事物的性格，我们迅速交谈甚欢，马尔福少爷被晾在一边。等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茶已经添到了第三杯。我有些尴尬，马尔福少爷却也没在意。他才喝到第二杯茶，大部分时间都在附和哈利的话，有一会儿还把哈利逗得张牙舞爪，跳过去要咬他，被他按在了腿上。
“其实我也想哈利来斯莱特林。”马尔福少爷说，语气十分骄傲，“他飞的特别好，继承了他父亲的天赋。他要是来了斯莱特林，往后七年金色飞贼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马尔福少爷是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找球手，据姐姐说，他在阳光下抓住金色飞贼的模样令整个学校神魂颠倒。
“哈利有自己的小金库。”马尔福少爷揉了揉哈利的脑袋。他刚才就一直坐在马尔福少爷的怀里，茶杯也挪了过去。
这对养兄弟关系真的很好。
“他已经决定好了，要给自己一把最新款的火弩箭——是不是，你这个小富翁？”马尔福少爷点了点哈利的鼻子，哈利得意洋洋地，一口咬住了马尔福少爷的指尖。马尔福少爷痛呼一声，报复一般扯了扯哈利的脸颊。哈利被扯的口齿无情，咿咿呀呀地喊我救救他。马尔福少爷无奈松手，对我点头：“失礼了。”
“没什么。”我摇摇头，“你们很有趣。”
“对了！”哈利揉着脸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阿斯托利亚是在伊法魔尼念书吧？为什么不上霍格沃茨？”
“我听说伊法魔尼的创始人之一是麻瓜出身。”我说，“我很想看看这样的学校会是什么样的。”
“伊法魔尼也分四个学院么？”
“是的。但是它的分院制度和霍格沃茨不同……”
哈利对我伊法魔尼表达了十足的兴趣，一直到下午茶结束，我都和他聊这个话题。当马尔福少爷让管家收起茶具时，哈利感叹道：“如果你也在这边念书就好啦！我就能早些认识你，就像认识达芙妮一样！”然后，又带着淡淡骄傲地：“当然，达芙妮也没有我认识德拉科时间长！”
确实，我们家不如帕金森、高尔、克拉布和扎比尼家与马尔福家那样亲近，父辈虽然有往来，但也很少会约在彼此家里，大多是公事公办，或者在外面喝上一杯。如此，两家的孩子就更少见面，达芙妮是这样，我常年在国外，更是这样。
马尔福少爷似乎拿这样骄傲的小弟弟没有办法，赶在管家把点心撤走前，拿了一块饼干塞进他嘴里。之后，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风起时马尔福少爷站起来，问我要不要到花园里走走。
我心里有些紧张。父母这次拜访的用意我自然明白，是想试试能不能攀上一门亲事。我虽然不喜欢这种古旧的、联姻一般的制度，但是身负着格林格拉斯的姓氏，就要有为姓氏荣辱的觉悟。再者，现在不过是相亲。
我点点头，刚要站起来。哈利突然撒娇一般搂住马尔福少爷的脖颈，软软糯糯地说：“德拉科，我好困。”
小孩子总是吃饱就困的，马尔福少爷低声询问哈利，说他还要陪我，让管家送他回去休息好不好。哈利不依，又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话，我相信马尔福少爷是凭着多年相处的默契才听清的。然后，马尔福少爷抬起头，对我露出歉意的笑。
“你先坐一会儿，或者四处逛逛。别太靠近围墙，那周边有防盗的魔鬼网，虽然我一直觉得这多此一举。”他抱起怀里的小家伙，让他蜷在自己怀里。哈利搂着德拉科的脖子，脑袋搁在他的肩膀，留给我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我先送他回去。”马尔福少爷说。我点了点头，请他自便。他转过身，走了几步，哈利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直直地看着我。
我对他微笑。
他张开嘴，慢慢地说了一个词。
“我的。”
他的。
他紧紧搂着的那个人，是他的。
我是被一个小孩子宣示主权了么？
我有些惊讶，哈利突然表现出来的强烈占有欲和刚才那副乖乖巧巧的模样可是大相径庭。但又好像早有端倪？在那一点一滴、一言一行……
哈利的手动了动，把马尔福少爷搂的紧了点。马尔福少爷感觉到他加大的力度，扭过头，在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上落下一个吻。
“怎么了？”
“我好困。”
哈利闭起一边眼睛，声音小到我几乎听不清，或者说，故意让我多少能够听清。
“我要晚安吻，还要你给我讲故事。”
“我还要陪阿斯托利亚逛花园……”
哈利哼了两声，马尔福少爷无奈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头发。
“一个吻和一个故事。”他说，“不许闹了。”
哈利心满意足，另一只眼也闭上了。他已经完全轻蔑了我这个对手，大获全胜。虽然我是无意踏入这场战争，但毫无疑问，我输得彻彻底底，一败涂地。
——THE END
不会写的支线
一：哈利还是被分进了格兰芬多，气得跟帽子吵架。
二：哈利顺利进入斯莱特林，当晚入住级长宿舍——这简直就是甜版《Castle》 by阿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