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Chapter 196

“我真是搞不懂魔法部对未成年巫师的检测到底是怎么回事。”从莫芬的记忆里出来，德拉科拧着眉头掸他的袍脚，好像刚刚已经破败的冈特老宅真的把灰尘弄到了他身上一样，“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未成年巫师在成年巫师的家里施魔法，而魔法部不会知道，我爸爸肯定会告诉我，不叫我少一点儿练习机会。”

“他们会知道未成年巫师在使用魔法，卢修斯肯定会避免这种麻烦。”邓布利多温和地说，示意他们坐下，“踪丝就是这个效用，叫魔法部知道未成年巫师在使用魔法。但是，它只能测出魔法，测不出施法者。比如，哈利二年级时被指控施了悬停魔咒，而实际上是多比干的。”

“那如果我远离任何一个巫师家庭、或者被监控家庭——”德拉科看了哈利一眼，“使用魔法呢？”

“那么，魔法部就需要顺藤摸瓜，找出有波动的踪丝是哪一根，又连着谁了。”邓布利多说，“非常繁杂的工作，也许他们还没找明白，用魔法的人就已经成年了。不过，因为法律上明确规定未成年巫师禁止在校外和登记地点使用魔法，很少有人会主动去违规。”他偏过头，看了一眼天色，“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想，如果你们还要回各自的寝室，现在就该离开了——哦，哈利，别忘了你的作业，好么？”

“不会的，先生。”哈利站起来，对邓布利多轻轻鞠了一躬，和德拉科一起离开。他们走下螺旋楼梯，走上走廊，德拉科这才开口询问。

“你不让我看的那段记忆是什么？”

“是斯拉格霍恩自己篡改过的一段记忆。”哈利说，“真的没什么价值，曾经邓布利多叫我看的时候，就是要我看到它被篡改过，知道它的重要性。”

“这段记忆真实起来是什么样子？”德拉科继续问。

这回哈利犹豫了，他站住脚步，墙壁上烛火照亮他脸上的迟疑。

“你会看到的。”终于，他说，“但是，德拉科，我要告诉你……这几乎就是伏地魔最核心的秘密了，知道这个，意味着你面临的危险会更大。”

德拉科的眉毛挑了起来。

“所以。”他拉长了调子说，“伟大的哈利·波特先生，为了让他的男朋友避免危险，又打算自己一个人担着了？”

“别这么说话。”哈利不自在地搓了搓手指，“只是，主要是你现在的境地……如果伏地魔再检查你的记忆，你所知道的这件事是完全致命的。所以……”

“你对我的大脑封闭术没有信心么？”德拉科问。

“总……总有意外嘛。”哈利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我要知道。”德拉科叫哈利看着自己，盯着他的眼睛，“既然你说这是最核心的秘密，想来就是你逃亡的时候一直在忙的事情。我想你大概这次还要这样选择，那么，我总该知道你在外逃亡的时候，都会干些什么吧？”

“我只是总得逃亡而已。”哈利叹口气，“好吧，我确实不会回来了。邓布利多……我不清楚他是怎么回事，他的手……他的手……”他语气沉重，“斯内普教授帮他处理过，但是……他活不过一年。”

德拉科无声地握住哈利的手。

“我真是搞不懂邓布利多，明明他都看透了。我只能认为，他给自己留了后路，这一次没有曾经严重。”哈利勉强提了提唇角，“好吧，既然你要知道。那么，等我把这段记忆搞到手，我会和你说清楚。”

“很好。”德拉科满意地笑笑，亲吻哈利的嘴角。

第二天，哈利把邓布利多给他布置的作业告诉了罗恩和赫敏。

“他喜欢你。”罗恩轻松地挥着一叉子煎鸡蛋说，“不会拒绝你的任何事，对不对？你是他的魔药小王子，和德拉科并驾齐驱。今天下午课后留下来问他好了，你不行，德拉科也是可以的。”

“我倒是不这样认为。”赫敏说，“很明显，斯拉格霍恩决心隐瞒真相。如果连邓布利多都拿不到的话……他到底在瞒着什么呢？哈利，你还是好好想个计策……”

“会有办法的。”哈利说，“我现在是一头雾水，我想，比起贸然出击叫斯拉格霍恩警惕我，还是等待机会比较好。”他这一次知道应该怎么做，没有必要使用福灵剂。只要等到阿拉戈克葬礼那一天，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下午的魔药课上，哈利专心致志地配置解毒剂。他必须承认他听不懂那个戈巴洛特第三定律，全靠德拉科和赫敏一左一右开小课堂，才让他搞明白了这个要命的原理是怎么回事。他尽可能完美地完成了他那份解毒剂，魔药中每个个体成分的解药的附加成分弄得他脑袋疼。下课后，哈利没有多留，只是和朋友们一起离开教室。

之后的日子，哈利也没有整天琢磨怎样搞定斯拉格霍恩拿到记忆。没有曾经那次冲突，斯拉格霍恩的小聚会照样办起，哈利总是尽可能地推脱。为此，他甚至不惜多花了十二个加隆，拽着德拉科参加幻影显形课。为了避免耽误常规课程，这门课被安排在星期六的上午。

这一天阴雨绵绵，原定在操场的课程移到了礼堂。哈利和德拉科到的时候，桌子已经被移开了。四个学院的院长和魔法部派来的指导老师威基·泰克罗斯站在礼堂最里面，学生在他们面前集合。简单的开场白后，学生依次站好。联谊八人组站成一排，纳威和他们站在一起。

“我们要一次成功么？”哈利小声问德拉科。

“如果你想惊艳一下，再成为幻影显形小王子什么的，请。”

“还是算了吧。”哈利翻翻眼睛，“一个魔药小王子就够我受的了。”

有了这样的共识，第一节课上，德拉科和哈利都只是装模作样地挥动魔杖，假装跟别人一样毫无进展。直到步入三月的那一堂课，他们才决定展现出一点天赋，把自己挪动了一些。但是，他们总不叫自己正好落在威基·泰克罗斯变出的木圈里，显得自己还需要这门课似的。

这一次没有凯蒂·贝尔的意外，三月的霍格莫德周照常进行。但是，这一天天气实在不算好，潮湿又多风，打消了他们要去霍格莫德给罗恩庆祝的念头。不过，他们最后还是决定，在下午暖和的时候出去转一圈，上午要面对幻影显形课，总不能叫罗恩一整天都闷在城堡里。

过完这次生日，罗恩就成年了。他从睁开眼睛就开始收礼物，旁的不管，先拆赫敏给他的包裹。

“竟然是巧克力。”罗恩惊讶地说，“赫敏还没给我送过这东西呢！”

“毕竟你成年了，是不是？”哈利笑着说，“她可能也觉得，要给你一点……甜蜜的变化什么的。”

“确实很甜蜜。”罗恩笑着，把巧克力放到一旁，决定拆完所有包裹再吃，“你送了我什么？哦，一副魁地奇守门员手套！谢谢，哥们儿——啊，这个，看看这块表！”

哈利坐在床边看着罗恩拆礼物，有些期待地想，不知道小天狼星会给他的十七岁生日准备什么礼物。终于，罗恩拆完了所有礼物。他溜到下床，走到先前郑重放下的巧克力旁，神情严肃地拿起了一块。

“你看起来像是要求婚。”哈利取笑他，慢慢脱掉睡衣，准备去吃早餐。结果，他刚把扣子解开，罗恩就把那块书本形状的巧克力递到了他嘴边。

“你这是干嘛？”哈利吃惊地问。

“来一块吧。”罗恩把巧克力往哈利的嘴上戳，“怎么说，我和赫敏……还要谢谢你和德拉科。”

哈利笑起来，戏谑地说：“怎么，一块巧克力就把我们两个都打发了？说起来，赫敏的厨艺怎么样——你不是叫我试毒吧？”

“嘿！”罗恩瞪起眼睛，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哈利赶紧把巧克力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连夸好吃。然后，他就看着罗恩把那盒巧克力收了起来。

“你自己不吃么？”他一边脱下睡裤一边问。

“我可舍不得。”罗恩摇摇头，“这要是生日福利的话，下一次可还要等一年呢。你知道，赫敏可是难得浪漫，我得留着，多看两天。书本模样的巧克力，这就是她的风格啊。不过，我本来以为她会送我本书呢……”

“罗恩？”突然，门被敲响了，是赫敏。罗恩喜滋滋地抬起头，刚要表达自己的爱意，就看见赫敏笑眯眯地对他举着一个精美的包裹。

“生日快乐！”赫敏一边走进来一边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一直没下来，所以，我想还是给你送上来——”

“什么？”罗恩惊讶地说，“我以为——我刚刚——你不是送了我一盒巧克力么？”

“什么巧克力？”赫敏困惑地说，语气比罗恩更惊讶，“我怎么——我什么时候？”

哈利突然掀开了四柱床的帷幔。他刚刚套上一件衬衫，还没有扣扣子，两只脚赤裸地踩在地上，脸色迷茫，却有些兴奋。

“我要去找她。”他大声宣布。

“她？”赫敏敏锐地问，“哈利，谁？”

“哦——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我该怎么说呢？”哈利好像被这一问弄得伤心了一样，沮丧地重重坐下，床垫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我这样是不对的，我喜欢的人应该是德拉科。可是——可是——我受不了了！”

“你受不了什么了？”罗恩恐慌地问，“他这是——赫敏，你快出去看看，德拉科是不是要杀过来了？”

“哦，德拉科。”哈利的脸色苍白了，“我该——我该怎么对德拉科说？我——我——我没法不想她！”

“哈利，你冷静一点。”赫敏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小声告诉罗恩去把巧克力拿给她看看，“告诉我，你在想谁？”

“拉文德·布朗。”哈利轻声说，脸上显出一种愉悦的光彩。罗恩倒吸一口冷气，手中的巧克力全都砸到了地上。显然，连他也看出问题了。

“你——再说一遍？”赫敏感觉自己的嗓子绷紧了，“哈利，你现在——你确定自己是清醒的吧？”

“我非常清醒！”哈利大声地、不耐烦地说，“我觉得我爱她——拉文德·布朗！可是，我如此清醒听见我内心的挣扎，我该怎么和德拉科说？唉，拉文德，拉文德……她好像阳光一样！”

“也许你是该和德拉科说说。”罗恩干巴巴地说，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

“很明显，这巧克力里有迷情剂。”赫敏捻起一块巧克力看了看，“不过，看起来哈利还有点儿理智……他没吃太多，是吧？”

“我可是忍痛给了他一块——包装上写着H.G，你瞧瞧，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我以为是你送的呢。”罗恩看着哈利不住揪着帷幔的手，想到如果自己吃下那一盒巧克力会怎么样，打了个哆嗦。“现在该怎么办？”他问，“他这样……要多久啊？”

“他没有吃下太多的话，不要多久就能清醒了。”赫敏理智地说，“但是，我想……迷情剂这东西，你真的不知道会叫他做出什么事来。你想象一下，一会儿，哈利走出宿舍，看到拉文德……德拉科非弄出条人命不可！”

“拉文德？”哈利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赫敏，“赫敏，你和拉文德是室友，她——她有没有提起过我？”

“我不确定，哈利。”赫敏好脾气地说，“我最近和她关系不是特别好，也许你会知道，她——嗯——”她看了一眼罗恩。罗恩一头雾水，哈利倒是在迷情剂的操控下立刻明白了什么，可怜兮兮地看着罗恩，面上一副炙热又纠结的模样，已经开始思考要不要和好哥们儿抢女人。赫敏叹了口气，用一种哄骗的语气说：“哈利，你能不能保证就在宿舍里等着？”

“等着？等着什么？”哈利期待地看着赫敏，“你是不是要——？”

“对，我去找拉文德来。”赫敏柔声说，“你把衣服穿好，一会儿拉文德进来，你不想她看见你衣衫不整吧？”她指了指哈利胸膛上的痕迹，那是他最近一次和德拉科约会留下的。哈利红了脸，把衬衫扣子系上，下摆塞进裤子里，又一次纠结起该怎么对德拉科解释自己移情别恋。

赫敏叫罗恩看好哈利，自己立刻离开了格兰芬多塔楼。她到礼堂堵住德拉科，解释都没给一个，就拽着他往自己来的地方去。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德拉科困惑地问。

“你最好去看看。”赫敏飞快地说，对站在门口的拉文德露出一个迷人的、祝福的笑容，“拉文德送给罗恩的迷情剂巧克力被哈利误食了，我没配过迷情剂的解药，你最好——”话音未落，德拉科已经甩开她的手，大步冲向楼梯，直奔楼上。

TBC——

突然被告知明天下午有课，但明天还是我们导师约了我们去春游的日子……翘课去玩了，尽管我更想上课x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