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杀犬】火红的狗尾巴草

※文不对题,乱七八糟

 

“哥哥,来喂饱我吧❤”

 

“声音一定要甜,要嗲,要娇娇俏俏。”弥勒慢腾腾地踱着步子,“走起路来要一步三摇,弱柳扶风。递出去的眼神要柔和似水,楚楚可怜。”

犬夜叉捂着耳朵:“老子不用你教,你现在向后转,行么?”

“不要耍性子。这次的任务至关重要……”

“珊瑚在你身后。”

“哈!老把戏了,我才不——”

“你才不怎么样?”一道女声从身后传来,弥勒一僵,机器人似的扭头,脖子似乎都在咔嚓咔嚓响。珊瑚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抱臂环胸,冷冷地看着他。

“我可提醒你了。”犬夜叉如蒙大赦,一撑桌子站起来,眨眼间就蹿到了门口,“晚上见,色和尚。希望到时候你还在喘气。”他踏进走廊,走出三步就听身后传来弥勒的惨叫,和珊瑚的数落。刚才在耳朵里走了一遍的词现在又排着队往他脑袋里面冲,娇娇俏俏,弱柳扶风,柔和似水,楚楚可怜……犬夜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着胳膊加快了脚步。

显然,弥勒并不明白在分局有两个美丽女性以及一个会变成美丽女性的狐妖的情况下,为什么会让犬夜叉男扮女装去执行这次任务——毕竟,犬夜叉,女性,这两个词根本就是对立的。

杀生丸在办公室里把外面乱七八糟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他一边想着这破地方的隔音怎么还是这么差,一边想起了和犬夜叉的重逢。

那时候弥勒还没有调过来,分局里只有一个女性,也没有会变美丽女性的狐妖。有一天犬大将分下来一个任务,任务目标十足警惕,唯一的弱点是好女色,但是他还认识珊瑚。

杀生丸总不可能自己穿着裙子上,他皱着眉头就要拒绝这个任务。然后犬大将就在那边说:“我给你找好人帮忙了,下午准时报到。”

然后当天下午,犬夜叉踩着双高跟鞋,穿着条红裙子,满脸不高兴地哒哒哒走进了分局大门,把装着警服的袋子丢在杀生丸办公桌上。

“你这里有个女人吧?”他不客气地指着自己白净的脸,“让她来帮我化个妆。”

杀生丸真的非常好奇犬夜叉这些年都去干嘛了,竟然学会了穿裙子。但想一想他们上次见面,犬夜叉还没他大腿高,眨眼小两百年过去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珊瑚很快拎着化妆包走进办公室,犬夜叉动动耳朵抬眼看她,半嘲半讽地扫了杀生丸一眼。

“人类?”

他没等杀生丸回答,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先帮我把它们换个颜色。”

那次的任务圆满成功,按犬夜叉自己说他小两百年离了老妈风里雨里的什么没见过,这点小把戏还不是分分钟。杀生丸当时坐在驾驶位,犬夜叉说这句话的时候从车外向里探头,鲜红的假指甲撑在脸颊边,杀生丸不动声色地调整角度,在后视镜里看到它们在夜色里像血那么红。

犬夜叉很适合红色。

杀生丸不知怎么就想起当年从眼角余光跑走的穿着火鼠裘的小半妖,于是把队员丢在分局大厅,自己坐车里给父亲打电话。

犬夜叉好好地活到了这么大,犬大将怎么才把他带到自己眼睛前面来,杀生丸百思不得其解。犬大将在电话那边横眉竖目,说还不是你当年把弟弟吓的,闻着自家人的味儿掉头就跑,两百年什么苦都吃尽了,才让我抓着。

杀生丸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无论人类还是妖怪都擅长排异。现如今能够和谐相处,但这也是现如今的事。

杀生丸走进大厅,珊瑚正好奇地伸手去摸犬夜叉的耳朵。犬夜叉满脸不耐烦,没个坐样地蹲在沙发上,倒也没打开她的手。但是杀生丸一进来就不一样了。犬夜叉眼看着杀生丸出来,拍掉珊瑚的手就跳下了沙发。

“你谈完事了?”他说,“办公室打开,衣服还给我,我换完就走。”

杀生丸假传圣旨,张口就来。

“父亲让你留在这边。”他说,“你想走哪儿去?”

犬夜叉差点没把分局拆了,幸亏他打不过杀生丸。

 

那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等到弥勒、戈薇和七宝跟着犬夜叉加入分局,兄弟俩日常拆家的名画已经换了,换成了地方不够的时候犬夜叉会不情愿地坐在杀生丸大腿上。

七宝是个老实人,很奇怪地请教比他仨早来点比犬夜叉晚来点的前辈钢牙,问这么大一个分局,怎么老是少一把椅子。钢牙还没说话,弥勒一脸看破红尘的语气:“你还是只小狐狸呢,七宝。”

小狐狸七宝不服气,第二天就搞了张新的沙发来,被杀生丸一个不小心用毒华爪给融了,自此大彻大悟。但他仍有一个问题:“犬大将怎么没把这两个不孝子打死?”

钢牙对他翻白眼:“你一妖怪,讲什么人伦。”

 

话回现在。

路边一辆不起眼的小破车里,钢牙憋着笑,戈薇红着脸,弥勒老神在在,杀生丸神色不快。

犬夜叉正在执行今晚的任务,从目标人物老色鬼嘴里套话。这家伙自称打小漂泊什么场面都见过,果然如此。珊瑚把他打扮的漂漂亮亮,弥勒给他做了半点用没有的加急培训。犬夜叉不挑,裙子是红的,宽松,除了底下漏风跟穿惯了的火鼠裘没什么两样。他心无芥蒂,不负众望,进了包间没两句话就步入正题,步入正题第一句话就让一车的人都不淡定了。

今时不同往日,人类的科技妖怪用的很顺手。珊瑚从手机听戈薇给她实况转播,她早就想深入了解一下犬夜叉当年的套话全过程,如今失之交臂,在电话另一边捶胸顿足。七宝也在她旁边上蹿下跳,恨不得骑着云母立刻就过来。

车里的气氛就像七宝一样十分热烈,各方人士仗着犬夜叉不在,选择性忽略了他哥。

钢牙说:“笨狗还有这一手。”

弥勒说:“犬夜叉的屁股其实也不错。”

戈薇说:“我录音了,立刻发给珊瑚。”

杀生丸什么都没说。再早个五百年他就拔刀了,但谁让他现在脾气好呢。他只是把牙咬的咯咯响,似乎正嚼着谁的骨头。

监听器那边又响了一阵暧昧模糊的动静,突然犬夜叉干呕一声,骂了两句,显然已经得手。啪啪两个耳光下去,老色鬼一个不设防被扎了吐真剂,迷迷瞪瞪有问必答。

半小时后,犬夜叉拎着高跟鞋,光着脚上了车。他龇牙咧嘴地扯过戈薇递上的外套,把露肩的裙子遮的一点蕾丝边不露,蜷着腿骂。

“见鬼,这种任务我以后打死也不干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百媚生。”弥勒笑眯眯地贴过来,手就往犬夜叉屁股上放,“这位姑娘……”

“我录像了。”戈薇在犬夜叉把弥勒拍到一边去的同时说,“这就发给珊瑚。”

杀生丸仍然一声不吭,就是一声招呼没打地猛踩油门。犬夜叉的脑袋磕在驾驶位的椅子背上,捂着脑门骂骂咧咧。杀生丸假装听不见,并且在下一个路口急转弯,又把犬夜叉摔到了窗户上。犬夜叉气得裙子一撩就要和杀生丸干架,放在后备箱以防万一的铁碎牙都拿在手里了,弥勒好悬从天窗蹦出去。

好说歹说这场架没打起来。等到了分局门口,犬夜叉和杀生丸吵架。杀生丸不怎么搭话,就是时不时回讽一句火上浇油。身后的几个人听得脑仁疼,戈薇说:“你们吵架就吵架,手能先松开么?”

犬夜叉气的跳脚:“这他妈能叫牵手?他爪子都绿了!都要放毒了!”

戈薇撇撇嘴,心琢磨:我也没说你俩在牵手啊。

 

珊瑚肩膀上趴着个七宝,满脸激动地拉着戈薇跟着弥勒,三个人猫屋里反反复复听任务目标招供的录音。珊瑚听了三遍,也没听到犬夜叉那句劲爆的哥哥,弥勒无辜地解释:“谁知道他突然冒出那么一句,那会儿我们还没开始录呢。”

珊瑚再次捶胸顿足,七宝再次上蹿下跳。

故事的主人公不知道这段插曲,出门前珊瑚按上次的经验把犬夜叉耳朵换了个颜色,跟裙子一样红通通的,让他假扮狐妖。他嫌弃的要命,进屋就洗。洗完耳朵洗脸,要不是没地方还想洗个澡。

杀生丸跟犬大将汇报完今天的任务情况,面色不快地在更衣室找到犬夜叉。他脸上的妆卸了个七七八八,因为不得章法,眼皮上还搭着两抹红。犬夜叉不用回头也能闻出杀生丸的味儿,一边套T恤一边问他这个炸药桶又要干嘛。

杀生丸看着犬夜叉的脑袋从领口探出来,露出耳朵根上没洗净的一点红,冷冷地说:“你跟今天的任务目标都说了什么?”

犬夜叉莫名其妙,在柜子里找自己的帽子:“套话还能说什么,你别不是傻了……”他顿了顿,后知后觉地红了耳朵尖。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的,杀生丸凑上去,舔了舔。

“你有病啊!”

犬夜叉“嘶”的一声,耳朵啪的一躲,猛转身,手抵在哥哥的胸膛上。

“别乱来啊你!”他嚷嚷,“小爷我纵横多年——”

“我想见识见识。”杀生丸坦然自若地掐住弟弟的下巴,“怎么才能喂饱你?”

犬夜叉只觉得大事不好,应该立刻就跑。但在他能跑掉之前,他眼睁睁地看着哥哥的尾绒蹿出来,灵活地在他身上绕了个圈,把他缠得严严实实。

犬夜叉呲牙咧嘴:“你锁门了么!”

大妖怪温热的口腔含住弟弟一边的耳朵尖。

“锁了。”他说,“现在我就是你的任务目标,之前的话再说一次,让我听听。”

 

第二天弥勒在午餐的时候掐着嗓子模仿犬夜叉的高光时刻,以博珊瑚一笑。犬夜叉吃完饭一抹嘴,把空了的餐盘扣在弥勒头上,留给他一脑袋油花。

“滚吧你。”

他恶狠狠地骂,随手整了整衣领,挡住杀生丸留下的齿痕。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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