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郭】什么玩意儿·19
Chapter 19
蒲熠星报了警，警方很快来带走了贾二少。郭文韬给蒲熠星包扎伤口后，就一直在旁边发短信，蒲熠星看出他需要一点私人空间，所以即便满肚子问题也没有打扰。
他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郭文韬。《还珠格格》里乾隆有句话说得好，这人啊就像一本书。郭文韬就是一本惊悚悬疑探案小说，他刚拨开一点迷雾就发现新的迷题，他本来想今天忙完了，好好聊聊郭文韬早就见过自己的事。
现在却不好开口。“三号实验”，郭文韬冰冷的神情，这背后不知道是怎样叫人痛苦的事情。
警察简单询问了蒲熠星，希望他跟着回局做笔录。蒲熠星问郭文韬要不要一起去，郭文韬看了看蒲熠星的胳膊，摇摇头又点点头。
蒲熠星叹了口气。
“你先回去休息吧。”他抱了抱郭文韬，“我很快回家，好不好？”
郭文韬咬了下嘴唇。
“我先不回家。”他说，低头飞快地给蒲熠星发了条消息，“你完事后到这个地址来找我，行么？”
蒲熠星没有多问，把车留给郭文韬开，自己跟着警察走了。
贾二跟个恶魔一样在他后面嘀咕。
“你对郭文韬的过去一无所知吧？你说他为什么不告诉你？”
蒲熠星瞥了他一眼。
“他不敢。”贾二说，“三号实验……你知不知道三号实验是什么？你不知道，他没跟你说……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先对你动手？一个试验品，连人都算不上，就敢坏我的好事……”
蒲熠星一直没说话。十五分钟后车在警局门口停下，蒲熠星先下车，贾二后下车。
然后蒲熠星一拳就打在了贾二脸上，紧跟着就是第二第三下。变故突然，警察一开始都愣了，费好大劲才拉开蒲熠星。刚才在车上贾二就说的难听，蒲熠星脸色都没变一下，谁知道在这儿等着，合着是嫌刚才不够施展的。
在警局门口打人，警察怎么也得例行公事教育一下。还是石凯过来捞的人，问怎么回事，怎么把犯人给打了，为胳膊上的伤么？文韬不是已经当场揍他一顿了？
蒲熠星说他骂郭文韬。
石凯眼睛一瞪：“打的好！你放心，他落我手里了！”
蒲熠星打了个车去郭文韬说那个地址。太远，在郊区，给了司机两倍的钱。到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一栋带花园的三层小别墅安静矗立在晚风中，温暖的灯光从窗户照出，蒲熠星看到自己的车停在里面。
出租车司机走了，蒲熠星借着光在雕花铁栅栏门上找到一个可对讲门铃，按下去后邵明明在那边问：“谁啊？”
蒲熠星说我蒲熠星，郭文韬让我来的。
邵明明出来接他，说哎呀你可是来了，伤没事吧？
蒲熠星说没事。然后又问：“韬韬呢？他今天心情很差。”
“那可太差了。”邵明明说，“文韬回来就抱着恐龙回房间，叫吃晚饭也不吃，好容易出来抓着唐九洲就去训练室打拳，打到现在没停呢。”
邵明明带着蒲熠星去训练室。隔着玻璃，蒲熠星看见郭文韬手臂肌肉鼓起，线条流畅好看，而唐九洲拿着拳靶，被打的连连后退，看那模样都要哭了。
“那个贾二真知道‘三号实验’？”邵明明突然问。蒲熠星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还盯着训练室里看，就轻轻“嗯”了一声。邵明明就笑：“你这次怎么不问了？小齐哥说之前在医院你问了他好多问题呢。”
蒲熠星说：“我留着问文韬，等他告诉我。”
邵明明又说：“文韬让你来这儿，就是要把我们的事都告诉你了。这些在基地里不算秘密，我们彼此都清楚，峻纬也知道。我不跟你讲文韬，跟你讲我和九洲吧。你抛开所有刻板印象看看我，再看看九洲，你觉得我俩都是什么性别的？”
蒲熠星看了看邵明明，邵明明对他眨眼睛。蒲熠星再去看唐九洲，唐九洲刚被他韬哥一拳击退，踉跄着往地上摔。
蒲熠星说：“我看不出来。”
邵明明说：“九洲本来是A，我本来差点是O，但现在我们都是B。我们是第三批试验品，编号3开头。九洲是这一批的二号实验，我是五号实验，小齐哥是一号实验。按照那些人的标准，我和九洲是成功品，小齐哥和文韬都是失败品。”他点了点玻璃，“文韬没跟我们说过，但大家在一个实验室，多少还是知道点。他那组实验好像比我们都难过。”
郭文韬发现在窗外的蒲熠星了。他怔怔地看了蒲熠星一会儿，齐思钧突然从靠门的地方走进蒲熠星和邵明明的视线。不知道齐思钧说了什么，郭文韬开始擦汗喝水，唐九洲如释重负地跑出来，一头扎进邵明明怀里。
“呜呜呜吓死我了。”唐九洲一阵假哭，“我都怕文韬哪下真打我身上。”
邵明明对蒲熠星飞快地眨了下左眼。
“别看妹妹猛，我们私下里管他叫韬娇娇，他不知道。你下次床上试试。”
这话题转的有点快，蒲熠星还沉浸在邵明明刚给出的信息量没回神，咔一下思路就被带跑，想一想那个画面就耳朵开始发热。然后就听“砰！”一声，二楼那儿探出个脑袋，一个男人皱着眉头朝下面喊：“韬娇娇！王老师说你没吃饭，怎么回事，胃不要了？”
郭文韬在训练室里喊回去：“说好多次了，郎老师你别叫我韬娇娇！一顿不吃而已，我的胃哪儿有那么娇气了！”
蒲熠星去看邵明明，邵明明已经拉着唐九洲头也不回地跑了。郎老师在二楼看着下头生气，叫后面伸出一双手把他拽了回去。
郎老师没怎么用力地挣扎：“春彧你别拉我，我非给他熬两天中药不可。”
“要训晚点训。”王春彧语气温和，“回头你可以直接把方子给蒲熠星，让他天天给文韬熬，但现在不是时候。”
郭文韬脖子上挂着条毛巾走出来，站到蒲熠星面前。齐思钧捏了捏郭文韬的肩：“我去给你熬点粥。阿蒲是不是也没吃饭？跟着吃一点吧？”
蒲熠星点点头：“麻烦你了。”
齐思钧笑着说：“麻烦什么？你也喝粥么？”
蒲熠星回答：“谢谢，我跟韬韬一样就行了。”
齐思钧把手里的保温杯塞给郭文韬，朝厨房去了。蒲熠星跟郭文韬面对面站着，半分钟后郭文韬垂下眼睛，说我可不喝中药。
蒲熠星喊了一声“韬韬”。
郭文韬抿抿唇：“你有什么想问的？”
蒲熠星说：“中午刚做过，你下午打人晚上打拳，真的不累么？”
郭文韬“噗嗤”一声笑了。他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抱住蒲熠星，被汗水浸的湿漉漉的头发蹭着蒲熠星的脖颈。
“累。”他闭着眼睛说，“腰有点不舒服。”
“那我给你揉揉。”蒲熠星把手按在郭文韬腰间，不轻不重地揉了两下，换来郭文韬哼哼两声。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郭文韬又说，“过了这村没这店，之后我可能就不想答了。”
蒲熠星想了想：“我有个问题好奇很久了。你打人的时候身姿蛮灵活，怎么跳舞的时候就好像跟胳膊腿都不熟似的？”
郭文韬拍了他一下。蒲熠星闷闷地笑，再开口时语气认真了许多。
“其实现在想想你露出不少端倪。”他说，“你说自己北大学历低的时候我以为是齐思钧pua你，但你的人设是害怕甚至讨厌这个表哥，所以你口口声声喊他‘小齐’，显得太亲近，细想之下并不合理。你还说齐思钧打你，你不敢反抗，可你连持枪劫匪都敢徒手抓。你可以说这是爱情给了你力量，让你脱胎换骨，虽然你当时没说，但我的态度是你说我就信你。之后还是这件事。一个长相出众的普通路人，徒手抓住歹徒，僵持直到警察赶到。报纸上隐去你的姓名，但在场那么多人，甚至没有人发社交软件提起你？这简直不可思议，所以是什么势力把这些压了下去？”
蒲熠星摸了摸郭文韬的头发。
“你瞧，仔细一想，你有很多疑点，可我就是信你，就是心甘情愿挨你的骗，甚至对你不抱半点怀疑。韬韬，我觉得这是因为，在我爸妈家的第一个照面我就对你有好感，我对你一见钟情，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郭文韬吸了吸鼻子。
“那次我演你呢。”他说，“你一见钟情什么？”
蒲熠星问他：“喜欢我也是演的？”
郭文韬继续吸鼻子：“这是第一阶段最真实的事了。”
蒲熠星说：“我觉得你撒娇也是真实的。”
郭文韬轻轻捶他：“什么呀，猛男才不撒娇呢，都是我演的，套路你的。”
“韬韬，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蒲熠星最后说，“你过去的经历，你为什么说早就喜欢我。开心的，痛苦的，悲伤的，尤其是那些叫你不高兴的，我想帮你分担一点，好不好？”
两个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郭文韬情绪终于稳定下来，拍拍蒲熠星的手要他放开自己，红着眼睛看他。
“先吃饭吧。”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