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蒲郭】什么玩意儿·30

Chapter 30

任爸爸在外面敲门,任怀在屋里用抱枕砸门。她其实不是Beta,而是个Omega。蒲熠星跟郭文韬结婚的时候只领了证,没有摆酒,因此即便蒲熠星并不遮掩,还带着郭文韬出席酒会,也有人并不知道蒲熠星已婚,甚至以为郭文韬不过是蒲熠星的挡箭牌。

任怀就是这样认为的。她去蒲家的公司就是想当总裁夫人,谁知道事与愿违,蒲熠星跟郭文韬是真结婚。但郭文韬嘛,对不熟的人都端着,几乎每天送饭看着亲热,但来送饭的时候那张脸瞧不出一点高兴的意思。加上前有蒲熠星满公司炫耀郭文韬咬他腺体,后有蒲熠星因为郭文韬胃疼生气郭文韬在后头追,不少人脑的剧本都是蒲熠星一头热,郭文韬有点勉强并不快乐,但迫于现实又不得不从,连笑都是强装的。

任怀比这类人强一点。她看出蒲熠星是真心喜欢郭文韬,也知道郭文韬对蒲熠星用心,但她觉得这俩人窗户纸没有捅破,她还有很大的机会上位。

然后她就被打脸了。那个郭文韬当着她的面笑的像朵花,两句话就害得蒲熠星把她给打发了。

任怀把被子也摔到门上。

“那个郭文韬哪里好了,我哪里比不上他!他也没有什么显赫背景,能帮蒲熠星什么忙?不过是会做两道菜,有点上不得台面的本事,识相的就该自惭形秽,主动跟蒲熠星离婚!竟然还当着我的面告我的状,害我被赶出公司!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任爸爸有口难言。他和妻子都是A,很艰难才有了一个孩子,从小就娇惯的很。任夫人因病去世后,任爸爸对任怀更是到了溺爱的程度,让原本就娇纵的女儿变得更加放肆。

“爸爸探过蒲熠星爸妈的口风了。怀怀,那个郭文韬虽然没有显赫身家,但背景似乎也不简单。人家两个人相处的好好的,你横插一脚算什么?好A哪里没有,咱们换一个就不成么?”

任怀哪里听得进去。她现在不在乎蒲熠星到底喜欢谁,只在乎郭文韬让她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她揪着床单,脑内风暴,很快想好了一个主意。

夜黑风高。

郭文韬刚刚回家。

侦探社接了新任务,最开始只是个学生被混混威胁,查着查着竟然发现混混背后有个小组织,涉黑走黄沾毒,据点在火老师那片,但也跨到了城西。所幸规模不大,郭文韬潜伏几日拿到证据,本来可以功成身退,谁知那个组织突发内讧,火并的时候扥着郭文韬一起。郭文韬没辙,抽身就走势必打草惊蛇,只好偷偷给警方发了消息,转头跟着去杀一条血路出来。

警方在火并结束的关口赶到,那时候组织老大还拍着郭文韬肩膀说他打架猛,要升他做小头目。郭文韬也拍老大肩膀,说:“不好意思,我是卧底。”

跟火老师一起来的两个警员是郭文韬熟人,一个叫潘宥诚,一个叫曹恩齐。侦探社在城北接的案子由石凯负责,在城南的案子由潘宥诚负责,城西则是由曹恩齐负责。之前甄家的事由城北起,之后上到总局,潘、曹都没沾手。上次陶花案,潘宥诚正巧被外派到城东帮忙,侦探社直接联系了火老师,城西又相对太平,曹恩齐没机会跟侦探社这帮人在当时就沟通闲聊,两人都错过不少大事。乍一见郭文韬,他们都倍感亲切,一个说:“哥,你怎么就结婚了,听说孩子都一岁了?”一个说:“哥,听说你马上不干了,要转行做贤内助去?”

把郭文韬弄得无语极了。之前任怀那事他回基地的时候顺口吐槽了一下,正好石凯来做季度总结,也听了一耳朵,不知道怎么给传成这样了。

任务汇报完毕,组织清剿完毕,郭文韬趁夜回家,家里三只猫睡的迷迷糊糊的,从窝里看他一眼就没了动静。

蒲熠星不在家。

公司这几天接了个跨国的单,蒲熠星配合那边时间,整天是日夜颠倒,在公司睡了好几晚。郭文韬把沾了灰尘泥土血迹的外套脱下来丢在地上,疲惫地往沙发上一趟,揉着肚子想了五分钟夜宵吃什么,接着就想明天睡够了去公司陪蒲熠星过夜好了。

这时候突然有人敲门了。

郭文韬纳闷地往门口看了一眼,又瞧了瞧时间。凌晨一点半,谁这个时间来?

任怀这个时间来。

任大小姐红着两只眼睛站在门口,说她这段时间深感愧疚,觉得自己那天实在太过分了,都是一时嫉妒蒙了她的眼,她一想起自己说的话就觉得恶心,这几天眼睛都哭红了,一刻都忍不了,立刻马上就要跟郭文韬道歉,所以趁夜就赶来了。

郭文韬觉得这小姑娘还挺好玩的。他平时执行任务也演过这种角色,定位好像叫什么“绿茶”还是“白莲花”的。但第一次被人演到头上,感觉还挺新颖。

郭文韬大方地把门一开,想看看这小姑娘要做什么。

“来都来了,进屋坐吧。”他说,“正好阿蒲今晚不回家,我帮你收拾一下客房。”

仁怀没动。郭文韬进屋就开灯,屋里很亮。此时他站在门口,外套脱了里面的衣服上还有血,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示意任怀进门的右手上还有血往下滴,是刚才撑沙发的时候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又弄裂了。

仁怀心都颤了。

郭文韬顺着任怀的目光看了看自己身上,再抬头的时候终于对任怀笑了一下。

“不好意思,你别见怪。”他说,“我刚杀了人回来。”

任怀直接给吓晕了。郭文韬看着她软在地上,无辜地眨眨眼,把人拖进屋里,顺手绑了起来。蒲熠星住的小区不难找,但能进来的本事还挺不小。郭文韬等任怀自己醒了,看着她惊惧的目光,语气平平地问她:“你是从哪儿进来的?”

任怀不回答,叫骂着让郭文韬放开她。郭文韬上厨房拿了一把刀,“啪”一下拍在任怀面前,又问她:“哪儿进来的?”

任怀吓得一哆嗦,不敢再骂了,但仍倔强地仰着头:“我凭什么告诉你?”

郭文韬就自己回答自己:“是西南角的围栏吧。”

任怀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郭文韬对她笑:“我前一阵子几乎天天翻,最近才开始好好走大门。”

任怀立刻来劲了,像是抓住了郭文韬的把柄一样:“你一定是出轨了!不然为什么不从大门出去,那么见不得人?”

郭文韬又眨了眨眼,这次是困惑的:“我是出轨了呀,我婚后隔三差五就出去钓人,男女ABO什么都钓,最近也出去钓,钓完就去找阿蒲。这些他都知道,还轮得着你去告诉?”

任怀目瞪口呆。郭文韬给她看自己重新包扎好的手,笑眯眯地说:“我不仅出轨,还出去杀人,你忘啦?”

任怀几乎又要晕过去了。但这次郭文韬不让她晕,椅子一动压住她的脚,把她给疼醒了。

“阿蒲和你爸爸马上就到。”郭文韬说,“在这之前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包里这瓶催情剂是怎么回事?”

蒲熠星跟任爸爸在家门口撞上了。任爸爸知道女儿闯了大祸,见到蒲熠星这个小辈一点也硬气不起来,张口就是道歉。蒲熠星冷脸看他:“任叔别和我说这话,令爱现在得罪的是我们两个,您只跟我道歉实在是做的不对了。”

蒲熠星把门打开,顺着门缝就出来一只猫,是汤汤。他弯腰抱起汤汤,鞋都没换地进屋一看——

任怀被绑在椅子上,嘴给堵住了。地上还有两个壮汉,一个被绑着,一个正在被绑。郭文韬一只脚踩在人家身上,正紧绳子,听到动静抬头看向蒲熠星:“你回来了?生意没耽误吧?”

“生意个屁!”蒲熠星三两步走到郭文韬身边,“怎么回事,这俩人又是谁?”

郭文韬把人绑好,言简意赅地说:“任小姐带了瓶催情剂来,又叫了这两个Alpha。”

蒲熠星的脸色立刻变得非常难看。任怀“呜呜”地朝她爸爸瞪眼睛,任爸爸白着一张脸:“熠星啊,这……”

“第一件事,任小姐从什么途径拿到这种非法的催情剂,是她个人的行为,还是任家背地里从事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蒲熠星冷冷地说,“第二件事,任叔上次跟我提过的合作,我今天明确回复您,我不同意,这事就算了吧。”

“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任爸爸急切地说,“怀怀有几个社会上的朋友,她就是一时糊涂!这孩子叫我惯坏了,她不是故意……”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天然坏了。”蒲熠星毫不客气,“这件事我不接受私了,一定报警处理。”

任怀眼泪立刻就下来了。任爸爸把目光投向郭文韬,放软了声音道:“郭先生,是怀怀不懂事,我一定让她给您赔礼道歉。您看,您也没出什么事,能不能就饶了她这一次,我保证,她绝不会再犯!”

郭文韬等他说完才看了他一眼,接着又不屑地底下头,看着手里那支催情剂。

“WJ3型,最初作为助兴药在世面流通,但仅仅三个月就被列为违禁品,因为它除了使AO发情,还会导致Omega发情期混乱,最严重者一月不停。”他说,“更要紧的是,短短三个月内有三十人因使用这一型助兴药导致器官衰竭,其中死亡人数达到十七。”

他把那东西丢在任爸爸脚下:“这件事上过社会新闻,稍微一查就能知道。您说您女儿不是故意的?我觉得她是奔着让我死来的。”

任爸爸彻底说不出话了。地上两个Alpha还昏迷着,任怀又一直掉眼泪,任爸爸毕竟只有这一个女儿,“扑通”一声跪下,从“我跟你爸爸有交情”说到“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呐”。

蒲熠星听他说了好一会儿,慢慢走过去,在任爸爸面前弯腰。任爸爸以为蒲熠星是来扶他的,谁知道蒲熠星把那支催情剂捡起来了。

“这样吧。”他说,“我对您女儿用这个,再把她跟这两个Alpha放在一起。如果她没事,我跟韬韬就不追究了,如何?”

就是说这事没得商量。警笛声越来越近,郭文韬说话的时候蒲熠星已经走内部app喊石凯报了警,警察这会儿已经到了。任爸爸一下子发起疯来,从地上跳起扑向郭文韬。郭文韬躲都没躲,想等人近了再揍,结果眼睁睁看着已至中年的任爸爸被蒲熠星撂倒在地了。

“这招是小齐教的吧?”郭文韬愣了一下,随后笑着说,“什么时候背着我学的?”

“咱俩必须补办一个婚礼。”蒲熠星答非所问,瞪着趴在地上痛哭的任爸爸,“妈的,这都什么东西。”他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郭文韬看看时间,问他:“你干嘛?”

“天凉任破。”蒲熠星说,“任家,该破产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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