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德哈】梦猫

※ @成冰纪-先翻主页再问 《盲区》G文解禁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德拉科开始频繁地梦见一只猫。

那是一只黑色的猫,但不同于一般黑猫毛发光滑,而是微微蓬松,团起来的时候很像被风吹掉的假发。它有一双翠绿的眼睛,经常哀伤地看着他。德拉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一只猫的眼睛里看出哀伤,但他就是这样觉得。这个时候,德拉科就会忍不住伸手去碰黑猫额头的闪电。那是道伤,或者疤,或者只是一处色浅的毛。德拉科伸手去碰,运气好的时候,手指刚刚碰到它就会苏醒,运气不好的时候,刚一抬手他就醒了。

潘西·帕金森说这是某种“恶兆”。

“我们都清楚黑猫在欧洲的地位,从中世纪起,人们就相信那是女巫的宠物,是厄运的象征。”潘西说,“我建议你好好地去教堂,跪在十字架下祈求庇护。我真的不想看见你某天横死街头。”

“你也说那是中世纪,可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德拉科不屑地说,“有多少人会把梦见一只黑猫当回事?那只猫又没对我做什么。”

“你说它哀伤地看着你,这还不算什么?”潘西说,“代表厄运的猫咪哀伤地看着你,这难道不是在说,‘我很可惜你就要死了’么?”

“谁都知道这是胡扯的,是很久以前男人迫害女人的借口,是宗教的谎言。如果你非要说黑猫带来恐怖,我倒宁可相信黑狗令人不安。”德拉科不想再多说什么。正好,斯内普走进来了。他是化学老师,总是鼓捣一些奇奇怪怪的药剂,大部分都能喝,只是味道很奇怪。隔壁班的秋·张曾经说那几乎是中药,被副校长乌姆里奇罚抄写,写了好多遍“我再也不胡说八道”。她拿着厚厚一沓纸去校长室交罚,德拉科瞧见了,说那些字应该抄在秋的手背上,才会让人印象深刻。

“我不知道你是猫党。”潘西最后说,“好吧,黑狗更邪恶,无论如何,我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和你争辩,反正频繁梦到黑猫的人并不是我。”

德拉科也觉得自己有些荒唐了。只是梦到一只猫,或许有些频繁,但毕竟只是梦到一只猫,这有什么了不得的?他却把这件事当成一种烦恼,还跟朋友提起,实在荒谬。他决定忘掉那只猫的事,完全忘掉。不管它有多么毛茸茸,又有多么……哀伤。

“喵。”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轻轻的一声猫叫,那声音仿佛就在身后。德拉科皱眉回头看了一眼,潘西歪着脑袋问他:“怎么了?斯内普教授在看你了。”

“没什么。”德拉科说,“上课铃还没响,没有关系……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黑猫的毛是什么样子的?”

“光滑的吧。”潘西说,“我记得是光滑的。”

“不是毛茸茸的?”

“不是。你梦里那只黑猫是毛茸茸的?”

“可能是……它看起来像是一顶黑卷的假发。”

“会移动的黑卷的假发?”

“它还没有移动过。”

上课铃响了,德拉科转回头去,专心听课。他的成绩不算好,课本上的东西他总是学不明白。但这也没什么,他家里财大势大,了不得回家继承家业,没什么可怕的。

只是那只猫。

刚刚说到他才想起来,梦境最奇异的地方不是那只猫频繁出现,而是那只猫永远都用一个样子出现。它静静地待在那里,在德拉科眼前,与他的视线平齐。它什么也不做,不会喵喵叫,不会打滚,甚至不摇尾巴。它只是眨眼,一下一下,睫毛很长,眼睛很大。翠绿色的眼睛,瞳孔永远是圆溜溜的,仿佛光线从来没有变化,一直是暗的,但那个梦境里,明明到处都是光。

多么奇怪,它在那么光明的地方,却仿佛身处黑暗,无比哀伤。

“喵。”

又是一声猫叫,几乎是在耳边响起。德拉科吓了一跳,猛地站起,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是窗户,那个声音从窗户传来。那里有一只猫,在午后的阳光里,树叶的阴影下,蹲坐在窗台上。一只黑猫,看起来有点蓬松,翠绿色的眼睛,瞳孔圆溜溜的。它趴在窗台上,尾巴动了动,就像是一幅活过来的画,从德拉科的梦中苏醒。

“小马尔福先生。”斯内普教授不满地说,“就算你喜欢猫,我也希望你好好听完这节课。”

潘西用力地扯了一下德拉科的衣角,德拉科这才反应过来,向斯内普教授致歉,然后坐下。

“怎么,那是你梦里的猫?”潘西小声问,“啊,它真的走出来了?这是恶兆!”

“我不知道。”德拉科同样小声回复,斯内普教授说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有听懂。他脑子里只有那只猫,他控制不住自己,频繁扭头去看那只猫。

那只猫一动不动,像是长在了窗台上。靠窗的同学用笔去逗它,它甚至懒得看看那根笔。

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德拉科又梦见了那只猫。

白天的时候,他看到猫在教室的窗户外,他想着要在下课的时候打开窗户,好好看看那只猫,但是下课铃一响,那只猫就消失不见,像是在空气中消散了一样。

他下定决心,既然如此,这个晚上就一定要梦到猫。然后他如愿以偿,黑猫入梦,优雅、蓬松,蹲坐在窗台,轻轻甩着尾巴。

这个梦境竟然变化了。从一片明亮的空白,到多了一个窗台。窗台上还有斑驳的光影,像是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照下,一如今天教室午后的窗台。

“喵。”

黑猫叫了一声,德拉科直到这个时候才确信,今天听到的,真的是这只黑猫的叫声。

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黑猫叫了一声,突然甩甩脑袋站了起来。它左右张望,然后迈开步子,东瞧瞧西瞧瞧,以德拉科为中心,以无形的墙壁为边境,不紧不慢地走了两圈。两圈走完后,它停在德拉科脚下,舔舔爪子洗洗脸,仰头看向德拉科。

“喵。”

猫把一只爪子搭在了德拉科的皮鞋上。皮鞋,德拉科竟然想不起这是哪里来的皮鞋。他不喜欢出席什么正式场合,家里办的舞会总是能躲就躲。他喜欢踢球,所以经常穿的是球鞋。但是眼下,在这个梦境里,他竟然穿的是一双皮鞋。

这是什么皮?

他想。

看起来不是牛的,不是鹿的,没准是……龙的。

“喵。”

猫不知道怎么不高兴起来,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德拉科。德拉科清清楚楚看到一对猫铃铛,这是一只小公猫,梦到这么久,他第一次知道这是一只小公猫。

德拉科蹲下身,试着去摸那对猫铃铛。但是他愣了一下,像是突然发觉今天猫没有出现在与他视线平齐的地方。紧接着,猫已经反应过来,人一样羞愤地转过去,用爪子招呼了德拉科英俊的脸。电光石火之间,德拉科看见了黑猫脖子上有一个项圈。那项圈被蓬松的毛挡住,德拉科一直没有瞧见。

“哈利……什么?”

德拉科试着念出项圈上的字,还没念完就醒了过来。他脸上火辣辣地痛,像是真的被猫抓了一下。但是他打开灯,照镜子,又发现自己还是那么帅,脸上没有任何伤口。

“这真是太奇怪了……”

德拉科皱起眉头,回想那个梦境。黑猫以他为中心逡巡领地,看起来像是随便走走,却一直在一个范围内打转。过程中,黑猫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回头看看。它用爪子拍打那无形的墙壁——对,正因为如此,德拉科才判断猫没去的地方,是被无形的墙壁阻隔开来。

德拉科突然开始打量自己所处的房间。如果他站到中心,离每一面墙的距离都是多远?那只黑猫似乎就想告诉他这个,想告诉他……他被无形的墙壁关了起来。

德拉科猛地打了一个寒颤。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没敢关灯,就这么缩回被子里。若有若无的猫叫还在他的耳边,仿佛贴着他的耳朵。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心理作用,他说不得还在梦中,却突然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擦着他的脚跑过,把他惊得从被子里跳了出来。

被子挂在床边,再掉在地上。床上什么都没有,德拉科惊魂未定,之后整整一晚,都没敢再睡。

 

“所以你真的走厄运了?”布莱斯·扎比尼说,“你梦到一只黑猫,然后发现他出现在你的生活里,甚至可能突然从你的被子里钻过去了。”他暧昧地看了看德拉科的裤裆,“虽然但是,你真的不是做了春梦?我怀疑你梦到了猫耳朵女孩,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德拉科把换下来的运动上衣丢到布莱斯脸上。

“那是只公猫,公猫。”他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对不起。”布莱斯立刻摆出一副正经的面孔,“我之前不知道……我绝对尊重你的选择,这没什么大不了。”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德拉科这次拿起足球,试着把它丢到布莱斯脸上。

“或许你可以试着养一只猫吧。”布莱斯说,“你觉得那只猫是在说,你被关了起来,但我觉得恰恰相反,它可能是在寻求你的囚禁,它希望被你关起来,住在你家里。”

“你的用词能不能不要那么奇怪,我为什么要囚禁一只猫?”德拉科说,“而且,那很明显是只家养猫。他有项圈,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哈利’,我不知道这是猫的名字,还是猫主人的名字。”

“‘他’?你用‘他’?这个‘他’指的是那只黑猫么?”布莱斯问。

“当然,我不是说了,那是只公猫。”德拉科看着布莱斯,“怎么了,这有什么奇怪?”

布莱斯摇了摇头。

“感觉你们一下子变得很亲密。”布莱斯说,“反正我是会用‘它’来形容动物,无论我是不是知道它的性别,除非我们有非常坚定的感情基础。”

“这可能就是缺乏爱心的表现。”德拉科说,“总之,我想,我或许是应该——”

他打开了更衣室的门。刚刚下过雨,空气湿润。更衣室建在球场旁边,门前是一条泥路,雨后泥泞不堪,印着一串梅花。

德拉科蹲下身去看那树花。

“是猫脚印……”他小声嘀咕,顺着脚印的朝向看去。那儿什么都没有,德拉科不甘心,沿着脚印前行,一直到脚印消失的地方。

他想起了昨晚那个梦。他心跳如鼓,伸出手,试着去触碰。

碰了个空。

“你干什么呢?”布莱斯在他身后喊,“嘿,回来了,你不会真觉得自己被什么无形的墙壁困住了吧?”

德拉科收回了自己的手。奇怪,明明什么都没碰到,明明是雨后微微寒凉的天,他却觉得掌心温暖,像是有一团火在烧。他忍不住按了一下胸口心脏的位置,把那团火送到心里。他凝视着前方,看不出任何异常,布莱斯又喊了他一次,他应了一声,转头跟上布莱斯的步伐。

 

梦境又变了。那只黑猫站在雨里,踩在泥泞的小路上。雨水没有侵扰他分毫,他蓬松的毛发还是那样蓬松,雨水自然地避开他,砸在他身边,像是把他关在雨雾之中。

“喵。”

他扭头看过来了,翠绿的眼睛,映着远处的光。

“你是谁?”德拉科忍不住问,这是他第一次在梦境中,试图和这只猫对话。而猫当然不会回答他。德拉科觉得自己这样有点蠢,但还是想再试一次。他蹲下,黑色的袍子垂在泥水里。他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穿着黑色的袍子,但眼前最重要的,是那只猫。

这是我的梦。

德拉科想。

我的梦里,我要什么就该有什么。现在,我希望吸引这只猫,我需要猫喜欢的东西,或许是一条小鱼干。

这果然是德拉科的梦,下一秒,他手心里就凭空出现了东西,但不是小鱼干,而是一个金色的、有轻薄翅膀的球体。

德拉科抓着那个金色的球,惊讶自己没有觉得不妥,只是向黑猫伸出去。

“哈利。”他轻轻呼喊,“来我这里。”

黑猫摇了摇头。德拉科敢肯定,那不是“甩”,而是“摇了摇头”。

“哈利。”

德拉科又喊了一声,蹲行一步。黑猫像是受了惊,“噌”地一下跳起来,转头就跑。脚掌落在泥地,踩出一串梅花。德拉科着急地追上去,但怎么也追不上。突然,雨停了,猫也消失了,德拉科只觉得自己前行受阻,他拼命地跑啊跑,跑啊跑,终于一头撞在无形的墙壁上。

 

“他引诱你。”文森特·克拉布说,“一只黑猫,引诱你。我想,这就是布莱斯说的‘猫耳小男孩’。”

“那不是什么猫耳小男孩,就只是一只猫而已。”德拉科有点不耐烦,“布莱斯都跟你说了什么?造谣,诽谤,我要去烧了他的魔药作业。”

“你是想说,‘化学’?”克拉布说,“魔药是什么东西,天啊,你最好真的去医院看看吧。”

这不是第一个朋友如此提议:“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德拉科,或者脑科医生也行啊。”

德拉科觉得自己在梦里把脑子撞出了问题。他仍然梦见黑猫,黑猫蹲在雨天里。他用金色的球吸引那只猫,猫被吓跑,他去追,撞在无形的墙壁上。一次又一次,已经重复了两周。而他的不正常从这周开始,周一的时候,斯内普教授让他上台读自己的论文,他看着《论缩小药剂的制作与使用》这个标题,完全想不起自己为什么要写这么一个东西。

这还没完。乌姆里奇的社会实践课要求写感悟,德拉科交了一份《魔法羽毛笔的正确用途》;宾斯教授的历史考试,德拉科写了“妖精叛乱”;体育课老师让学生跑上两圈,德拉科大声地质问:“我们的扫帚都在哪里?”

他这一周完全成为了学校的大笑话,里德尔校长都听说了他的古怪行径,建议他最好给自己放个假。

“种种行径都是疯狂的前兆。”图书馆的管理人员却这样告诉德拉科,“天才都是疯子。”

“你才是疯子!”德拉科记得自己这样回复那个白胡子老头,“哭鼻子!残渣!拧!管好你自己吧!”

因为一只猫,他的世界全都变了。

德拉科愤恨地想。

一只猫,出现在梦里的猫。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那只猫也许真的来自女巫,是一种可怕的黑魔法。它出现在他的梦境,影响了他的灵魂,让他的大脑被另一个世界掌控,充斥了许多奇怪的东西。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这晚的梦境里,德拉科没有拿出那个金色的球。他站在雨中,隔着空前磅礴的雨幕,对那只黑猫嘶吼。

“你不能这样,不能毁了我的生活,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去找别人,你这该死的猫,你去找别人吧!”

好冷。雨是这样的冷,冷透骨髓。沉甸甸的乌云压在德拉科的心上,他痛快地说着心里话,每说一句,就觉得呼吸被攥紧一分。

那只黑猫还在不在那里?雨太大了,几乎要把世界淹没。那样小的一只猫,在这样庞大的悲伤面前,能够怎么办呢?

像是听到了德拉科的问题,作为梦境,这虚幻的空间温柔地发出一点光。那是银色的光,隐隐是个鹿的形状。黑猫就趴在那银鹿的脑袋上,眨着翠绿的眼,温柔又哀伤。

“你这样想么?你想我走,去找别人?你觉得我扰乱了你的生活,你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么?”

黑猫变得湿漉漉的。雨水终于打湿了它的皮毛,让它变得狼狈,它显得有点没精打采,仿佛这大雨就是沉重的悲伤,摧毁了他一贯的平静和阳光。

德拉科便什么话都说不出了。他不敢开口,开口仿佛是一种罪过。更重要的是他如此寒冷,嘴唇好像被冻住了。

什么才能造就如此的寒冷,什么样的寒冷需要银色的守护神登场?

一个奇怪的词从德拉科脑子里闪过,“摄魂怪”,是不是这样拼的?

银色的牡鹿驮着黑猫,一步步走到德拉科面前。黑猫像人似的用两脚站立,湿漉漉的爪子搭上德拉科的鼻尖。

“你一点都不记得我么?”

德拉科这时候才意识到,刚刚说话的一直是这只名为“哈利”的猫。他想,这果然是巫师的诡计,他中了可怕的魔法。黑猫的毛被雨水拧成一缕缕,雨水刷过他的睫毛,将他的视线润湿。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德拉科看清了项圈上写着的字。

“哈利·波特”,多么熟悉的一个名词,纠缠了他那么多年,缠到他的灵魂里。银色的光驱散了寒冷,像是吃下一块蜂蜜公爵的巧克力。湿漉漉的黑猫变成一个湿漉漉的少年,站在守护神旁,翠绿的眼睛看着德拉科,温柔又哀伤。

“德拉科。”他呼喊,“你记不记得我?”

德拉科动了动嘴唇,说出这只猫的名字。

“哈利·波特。”

他想起来了。摄魂怪不甘心在伏地魔死去后又被拘束起来,它们悄悄地在禁林集结、游走,以夜晚为保护,袭击在霍格莫德约会的哈利。哈利的守护神很强大,德拉科在他的帮助下也有不错的进展。但摄魂怪经过一次战役似乎长了脑子,它们源源不断地扑上来,不给巫师任何喘息。德拉科那时候痛恨他们走得偏远,救援还未赶来,两个人都已经力竭。摄魂怪渐渐占了上风,几乎就要吻到哈利。但德拉科早就决定不给除自己以外任何生物这样的机会,他那和哈利一模一样的守护神转而挡在哈利前,以至于他的防护出现破绽。最终,被摄魂怪吸走灵魂的,是德拉科,而不是哈利。

“我们费了不少功夫,从摄魂怪的消化系统里找到你的灵魂,把它们拼在一起,重新建立跟你的连接。”哈利坐在床边,握着德拉科的手跟他解释,“你迷失在摄魂怪吞下的记忆里,完全混乱了。但幸好我们有一样的守护神,这让我能够与你的心灵沟通,帮助你梳理,找到属于你的那些东西。”

阳光照在阳台上,而这次,黑猫就在德拉科手边。他握住哈利的手,捏着他的掌心,就像是捏猫的肉垫。

“你为什么是猫?”德拉科问,“你在我的梦里,以一只黑猫的形态出现。”

“这取决于你。”哈利似乎有点不高兴,“为什么在你心里我是猫,而不是别的什么更威猛雄壮的动物?”

德拉科专心致志地捏着哈利的手掌,假装自己没有听见。但哈利不依不饶,用松手对德拉科进行了威胁,德拉科只好嘟嘟囔囔地道:“这很重要么?狮子也是猫科动物……我就是想把你抱在怀里罢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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