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大二

※某日失眠一时兴起之作，十条一发

 

Q0：接受任务么？

你是X大校报记者团的记者，自打进了这所学校，就一直听着传奇人物的故事憧憬未来。在并不如想象中轻松的大学生活里，你迎来了这一学期最后的工作。

“东方纤云学长……和印飞星学长！？”你听完团长公布给你的任务，不可置信地惊呼出声。

“是的，可以么？”团长对你眨眨眼，“我没记错的话，你对他们两个的故事一直很感兴趣。”

当然感兴趣啦，团长你不是好好地给我们安利过么？

你看着团长一向清冷的脸上挂起一丝戏谑，内心暗自吐槽。

“这两位学长，卜学姐你比较熟吧？”你还是想挣扎一下。面对偶像虽然心潮澎湃，可是你毕竟是个新手，生怕把这次任务搞砸。

“熟人对他们那点儿事儿都心知肚明，谁要去问。”卜算天把手上的笔在指间转了一圈，“去不去？”

“去去去！”你连连点头，“那学姐，咱们这问题——”

“你自己想吧。”卜算天把笔一放，“想问什么问什么，反正东方纤云是个敢说的。”

“那印学长……”

“你多问两遍，再揣摩揣摩。”卜算天道，“反正东方纤云已经说服他了，他不给我面子，也是给东方纤云面子的。”

你点点头出了记者团办公室的门，接下来一直到采访前一天都对着电脑不断筛选那些问题。

到底问些什么好呢？

对于这一对学校里口口相传，毕业之后好几年都还是耽美社素材的情侣，到底问些什么好？

你走进当年的校学生会主席办公室，然后又走进当年的校学生会副主席办公室。

然后你知道，再多问题其实都是多余，他们对彼此的爱心知肚明，所有的那些关于情爱的温情或争吵，都是他们于彼此的一部分。

动作或者眼神，行走时荡起的衣摆或者被风吹起的发梢，于他们而言无一不是关于情爱的问答。

你爱我么？

要不然呢？

 

Q1：觉得对方最好看的时候是？

东方纤云听到问题抬起头，有点儿摸不明白状况。

“你说谁？飞星么？”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东方纤云拧眉思索了一会儿，右手成拳击在左掌掌心。

“是看书的时候吧。”

“看书的时候？”

“嗯。”东方纤云肯定地点点头，“八戒他啊，一天天口是心非的，生活上也多是傲娇别扭，一天到晚对我非打即骂……不过他看书的时候，安静得好像不是他。”

“喜欢他安静一点？”

“不不不，都说了，那样好像不是他。”东方纤云摇摇头，“他本来就长得好看嘛，往那儿一坐就像幅画似的，那什么……天仙。”东方纤云笑，“而我说他最好看的时候，是他把书放下的时候。”

“诶？”

“那一瞬间天仙下凡。”东方纤云微笑，唇角的温柔得意都化在阳光里，“到我身边。”

 

Q2：觉得对方看书的时候怎么样？

“看书的时候？”印飞星有点儿茫然，然后很快地反问到，“原来的问题不是这样的吧？”

“原来的问题是觉得对方什么时候最好看……”

“他让这么问的？”

“是。”

“你抖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印飞星皱眉看了眼瑟瑟发抖的你，“他让这么问我就这么答吧，东方纤云看书的时候啊……”他目光落在窗外，斩钉截铁地回答到，“假学究。”

“啊？”

“非要带着个眼镜啊，头发还要束起来从肩膀往下垂什么的。”印飞星撇撇嘴，“也不知道做戏给谁看。”

“那就是……觉得很糟糕咯？”

“不是。”印飞星摇了摇头，“还是蛮不错的了……毕竟那家伙脑子日常有坑，难得正经。”他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了一个弧度，“比平常……耐看那么一点吧。”

 

Q3：迄今为止，对方最让你焦虑的是？

“焦虑的啊……”东方纤云略微思索，无奈地叹了口气，“失眠。”

“啥？”

“不相信？”

“印学长连个黑眼圈都没有，我拒绝相信。”

“但他真的失眠。”东方纤云肯定地说。

“难道印学长还擦了粉……？”

“什么啊。”东方纤云哭笑不得的样子，“他失眠，又不是天天失眠。再说他皮肤好，那黑眼圈下去的速度……你没见过不知道，惊人，就跟画上去擦了似的。”

“呃……”

“黑眼圈下去得快也止不住我忧心啊。”东方纤云叹口气，“他心思重，人又别扭，好多话都自己憋着不和我说，就这怎么不失眠？你是不知道我多少回睡得死沉死沉的就感觉一道目光幽幽地看着我，一睁眼就是他坐床边儿盯着我看。”

“诶？印学长失眠的时候就一直盯着您看？”

“也不能说一直吧……”东方纤云被问住了，明显也不是很知道情况，“应该是干了点儿别的事儿最后回来盯着我的……吧。”

“那印学长失眠您会做什么呢？”

东方纤云摸了摸鼻子：“给他温杯牛奶，看着他喝完，然后把他拽回床上，抱好了，讲睡前故事。”

“……管用？”

“反正他总能睡得着。”东方纤云得意地笑，“而我抱着他，感受他呼吸一点点平稳，就觉得特有成就感。”

“……说好的焦虑呢？”

“我焦虑了啊。”东方纤云不解地眨了下眼睛，“他睡不着，我焦虑，他在床边一直盯着我，我更焦虑。”

“为什么？”

“阴影……”东方纤云又摸摸鼻子，“我总以为他要打我。”

 

Q4：迄今为止，对方最让你焦虑的是？

“脑子有坑，而且太大。”印飞星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他办事简直不靠谱，我到现在都记得星河追我师父父的时候，好好的白百合他愣是给涂红了，说喜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个兔子洞钻出来的，拿自己当爱丽丝呢。”

“这可真是……”

“每次安排他点儿什么我都提心吊胆的……唉。”印飞星一张脸写满了“我会担心”四个大字，“后来想想还不如什么都不让他干，去给校长送个东西都能掀了人家古董……还是可着我祸害吧，谁让我摊上了……”

“啊？”

“啊什么……？啊呸！”印飞星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我刚才没说话！你不许记！听到没有！”

“是是……那作为我不记这一句的交换条件，我能不能……？”

印飞星皱着眉天人交战了一会儿，往后一靠：“问吧。”

“失眠的时候是一直盯着东方学长么？”

印飞星没想到是这么一个问题，目光躲闪了一下：“怎么可能，我当然是先喝杯水什么的……”

“然后去盯着东方学长？”

印飞星目光游移，半晌不情不愿说了个“是”。

“为什么呢？而且我还有个疑问，您和东方学长，好像都没提过吃安眠药的事。”

“我最开始是吃安眠药的，后来他发现了……”印飞星撇撇嘴，“生气了。”

“诶？东方学长！？”

“是啊。”印飞星点点头，“生气来着。说什么总吃这个也不好，以后说不定还会有依赖性什么的……就生气了。”

“他真关心您。”

“谁用他……”印飞星脸上眼看着飘了点儿红，“非得整什么牛奶故事的……幼稚。”

“可东方学长说您很受用哦？”

“那是因为……是因为……”印飞星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很安心。”

“诶？”

“我睡不着的时候起来看他，就想这个人什么时候才会注意到我醒了呢？他每次都醒得很快，其实我并没有看他多久。”开了一个头，往后的话都好说了，印飞星也露出一个坦然的微笑，“其实牛奶和故事都没有什么用，关键是他啊。”印飞星轻轻闭上了眼睛，脑袋往后一靠，“是他让我安心，而他抱着我，我知道他就在身边，就觉得烦心事也没什么了，就算都解决不了，也有他陪我。”印飞星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像是小时候一样。”

“小时候？”

“对，小时候。”印飞星睁开眼，直直看向你，“不管我受了什么委屈，告诉他或者不告诉他，他总是能给我一个拥抱，让我安心入睡。”

“他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护着我，虽然我看清得很晚，但我们终究没有错过。”

 

Q5：对方做过最柔软可爱的事是？

“……你这是为难我。”东方纤云痛苦地抱住了头，“我们家飞星，首先从小长得就柔软可爱，做过的柔软可爱的事情，那也是海了去了，怎么说这个？”

“这个……从您们交往之后开始算可以么？”

东方纤云更加痛苦地抱住了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八戒现在什么脾性你是知道的，虽然有时候也是很柔软可爱的……不方便说啊这个。”

“……为什么这么对我，一言不合就开车！”

“诶？诶诶诶你别激动啊！”东方纤云抓耳挠腮，“我想想我想想……啊，有一个！不过算是交往前的事吧……”

“没事，您说。”

“这个你肯定不信的。”东方纤云笑得灿烂，“飞星他……花瓣占卜，让我看见了。”

“诶？”

“那天放学我去找他，他同班的告诉我他去了学校花园。”东方纤云回忆到，“我就去了啊，然后就看见他在哪儿揪手里玫瑰花的花瓣。”

“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这种？”

“对。”东方纤云笑，“结果是我不喜欢他，他特别懊恼地把花梗往地上一丢，半天又捡起来揪叶子，还扎了一次手……但是结果是我喜欢他。”

“您怎么确定印学长是……？”

“因为是他写了纸条约我见面啊。”东方纤云眨眨眼，“我还以为他又是为了三师妹的事约我小花园呢。”

“那您……？”

“当然是走过去表白啦！”东方纤云弹了个响指，“我还不了解他么，就算占卜出个有利结果，真想听他一句真心话谁知道猴年马月。”东方纤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看上去有点儿傻气，“所以我当然立刻就冲上去，按着他的肩头说喜欢他啦～”

 

Q6：对方做过最柔软可爱的事是？

“……柔软可爱？东方纤云？”印飞星眼里的情绪很复杂，大体是“你他妈在逗我”这样的含义。

“是的，难道一件都没有么？”

“……我以前的娃娃让人毁了的时候，他拎着个木棍满学校找人打，这叫柔软？”

“是不怎么柔软……不过您挺高兴的啊。”

“我有么？”印飞星眼神一凛，“我没有！”

“好好好您没有……我是说当然没有！”

印飞星满意地点了点头：“当然。”

“那，还是这个问题，把范围划在交往之后呢？”

“交往之后啊……”印飞星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勉强算吧……有一天我发烧瘫在床上，他回家的时候才发现，一边惦记着给我换凉毛巾一边给我煮粥，一时心急把粥煮糊了……那是家里最后的米，他回来得又晚，外卖基本没人送了。”印飞星眉毛下撇，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我被叫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他端着那碗满是糊味的粥趴在床边胆战心惊地看着我。”印飞星侧了侧头，拿手把半张脸遮上了，“稍微有点……可爱吧。像是知道惹了我生气又怕被我嫌弃的小动物。”印飞星把手放下来，果然是在笑，“我后来就问他怕什么啊，他说怕我觉得他不会照顾人了就不要他了。”印飞星嘴角的弧度又大了些，说到最后甚至笑出了声，“谁指着他照顾一辈子了，蠢死。”

 

Q7：对方送的最让你印象深刻的礼物是？

东方纤云听了问题就开始笑，吃了炫迈一样停不下来。

“抱歉，东方学长……？”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东方纤云捂住嘴，憋了好久才止住笑，嘴角犹有笑意残留，“我这就说……听着，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讲这件事的，你一定要隐晦地记录，好么？”

“诶？好、好的。”

“那我说了。”东方纤云正襟危坐，“我只说一遍，你听好。”

“是！”

“那是我们两个交往两周年的事，飞星听了东方芜穹那老流氓的话，主动献身……”东方纤云到底没忍住，一边儿说一边儿笑，“东方芜穹还给提供了一条围裙，飞星、飞星……”

这应该是大胆香艳的一幕，但是东方纤云笑成这样，又让你不敢妄下定论。

“他不会喝酒，那天硬是灌了自己二两白酒，我回家的时候他从饭桌上抬头看我，把那围裙扔我脸上喊了一声……”东方纤云肩膀一个劲儿地抖，“喊了一声……穿上给爷侍寝，然后就要扑我，脚下一滑……直接就睡着了。”

“这……听起来很遗憾，可是……笑点……？”

“笑点在后面。”东方纤云憋笑憋得声音都发抖，“我就给他洗澡么，中间他有点儿醒了，但是醉得厉害，然后……”东方纤云猛地笑出了声，“然后哈哈哈哈哈哈——他就搂着我的脖子唱万物死！后面那几句让他改了词，翻来覆去地唱！”

“哪、哪几句？”

“什么……”东方纤云抹抹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绿毛头上绿滴！我叫印飞星！蜀三路你给我跪下！”东方纤云说完这几句，趴在桌子上都要直不起腰了，“真的，这份礼我永生难忘……忘不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围裙……后来用了么？”

东方纤云捂着笑疼的肚子“诶呦”了两声，下巴抵在桌子上问：“你说呢？”

 

Q8：对方送的最让你印象深刻的礼物是？

印飞星听了问题磨了磨牙，看上去很想咬人的样子，但是还是不情不愿地回答了问题。

“……是一首歌。”

“哦哦，什么歌？什么时候送的？”

“他追我的时候送的……”印飞星撇撇嘴，“我猜他把我约他去花园的事说了。”

“是的，那个时候不是……”

“切，总喜欢跟别人炫耀……是啦是啦，两情相悦，他还告白了——”印飞星拉长了音，有点儿孩子气，“但是我跑了。”

“诶？”

“他吓我一跳，我跑了……就这样。”印飞星无意识地把脸颊鼓起了一点，“谁知道那么突然……我心理准备都还没做好……”

“那，东方学长之后就展开追求攻势咯？”

“是的。”印飞星点头。

“诶——可以申请换问题么！是什么让您决定放下矜持答应东方学长的！？”

“等、那什么用词啦！谁对他矜持！没有！”印飞星大声争辩到。

“是是，您只是害羞——请回答问题吧？”

“可恶……”印飞星抿了抿唇，更加不情不愿地回答说，“还是那首歌了。”

“到底是……？”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印飞星皱起眉头，“是东方芜穹推荐给他的，说是撩妹子特别棒。”

“妹、妹子？不过怎么哪儿都有他……”

“是啊，妹子！”印飞星没听到后面那可以放轻声音的半句话，很是气愤地拍了拍桌子，凭着记忆唱了两句，“什么……谁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哎呀妈呀哎呀妈呀真漂亮，印家的姑娘长得这么漂亮，哎呀妈呀哎呀妈呀真漂亮……哎呀妈他个头啊！”

“……那您，怎么答应的呢？”

“他再这么追下去我的脸都得让他丢光！”印飞星怒到，“追姑娘的歌用来追男人，改个词都不会，蠢死他！”

“……可是，印学长啊。”

“怎么？”

“那歌……我听过。”

“所以呢？”印飞星奇怪地看过去。

“您可是一点儿都没跑调，想来很熟悉吧？”

“谁谁谁——什么啊！”印飞星的脸蹭一下就红了，“我不过……不过……”他的声音放低头也放低，脸却更红了些，“后来让他把姑娘改成小伙，把漂亮改成帅气……然后让他多唱了几遍……而已。哼。”

 

Q9：交往后最心疼对方的时候是？

“诶呀学得很快嘛！”东方纤云拍着大腿赞叹，“第三题刚说过你，这就改过来了！了不得！”

“呵呵呵谢谢夸奖，您先回答问题？”

“好好。”东方纤云正色到，“飞星胃疼的时候，我最心疼了。”

“哈？”

“飞星吧……以前日子不怎么好。”东方纤云提到往事皱皱眉，“一来二去的，得了个胃疼的毛病。”

“……超疼的。”

“肯定超疼的！”东方纤云一拍桌子，“你见过我家飞星吧？肯定见过吧？你想想那个印飞星啊，疼得缩成一团在床上窝着，你想想，你想想！”

“……对不起，有点儿萌。”

“是萌……呸！说心疼！”东方纤云挠着额角叹气，“他还嘴硬你知道吧？就他胃疼这毛病，要不是有一回我回家早了，看见他在床上缩成一团，疼得话都说不利索，我都不知道这事儿。”东方纤云叹气，“那回可给我吓坏了，连滚带爬地去楼下药店买药，回来给他喂下去，就一直抱着他看他睡着，我睁着眼睛到天亮。”

“您……”

“我就想啊，他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稍微、就稍微那么一点不逞强呢？”东方纤云叹气，“很多时候他都这样，就像小时候他被人欺负，都不知道找我告状。而一切发生后，我除了抱着他安慰他别无他法，只期望着我这一个怀抱能给他整个世界的温暖，又怕这世界辜负他太多，我怎么也给不起。”

“所以其实，你让我说个最心疼他的时候，我也不怎么说得出来的。”东方纤云叹着气笑，“我从来心疼他，每一分每一秒，从以前到现在……无时无刻，心疼他。”

 

Q10：交往后最心疼对方的时候是？

“是……我刚毕业的时候吧。”印飞星摸了摸下巴，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时候我还是个无业游民，虽然学历高能力强什么的……公司潜规则那东西我看不上眼，他也护着我不让我被怎么样——这是纯粹多余的，我本来也不用他护着。”印飞星这样说着，眼睛里却分明有笑意一闪而过，“一来二去我就成了个无业游民，他倒好，天天加班到后半夜，然后起大早就要回公司。”

“不住宿舍么？”

“他不肯啊。”印飞星摇头，“说我一个人在家，怕我寂寞。”

“那您怎么想？”

“我想可去他妈的吧！”印飞星对这事儿明显不怎么满意，爆了一句粗，“我重要命重要？他早晚过劳死！”

“东方学长……肯定觉得您比命还重要吧？”

“嘁，他要是没命了，我还重要到谁哪儿去？”印飞星眼睛一瞪说了这么一句，半晌自己反应过来，一张脸通红。

“咳……您还有什么补充的没？”

印飞星拍了拍脸，把脸上的温度压下去：“他那个时候不像现在，天天顶着黑眼圈。我失眠这事儿你也知道了，那时候怕他担心，天天装睡，熬到他睡着了就转个身，看看他的黑眼圈。”印飞星嘴角挂了点笑，声音不自觉地温柔下来，“我就想，这个家伙啊，现在是把我当成未来的一部分，并以此为动力去奋斗的，我一个大男人，我还能一直这么让他养着护着不成？”

“所以呢？”

“所以第二天我就又出去应聘了，不出意外地又遇到个色狼面试官。”印飞星不知怎么的，好像尴尬一般摸了摸鼻子，“我当时就和那个面试官说，你对我有意思，可以，但是老子是有男朋友的人，想上我，征服我！”

“霸、霸气……结果呢？”

“结果……咳。”印飞星半掩着拳咳了一声，“那是东方芜穹管着的公司，他本来在一边儿的单向玻璃屋里坐着，听我说完笑得腰都要断了，走出来当场开除了那个面试官，然后给东方纤云打电话把我好一顿出卖。”印飞星撇嘴，“那天是东方纤云生日，我本来下定决心找个工作回去给他个惊喜……他妈的绿毛龟，我当时应该打死他！”

 

TBC——

下一更遥遥无期，等我再凑够十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