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Chapter 31

“我以为。”哈利慢吞吞地说，“你说，‘我和你一起去’，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我，我们两个一起去。”

“我当然是这么希望的。”德拉科不高兴地说，“谁要和两个格兰芬多一起合作了？多管闲事，啧。”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已经是宵禁时间了，哈利口袋里装着准备对付路威的海格送的笛子，而他的面前，站着德拉科，以及鬼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罗恩和赫敏。

“你们是怎么把自己弄到这儿来的？”哈利问，“格兰芬多又想扣分了？”

“别这么冲，哈利。”赫敏平和地说，“是你们太惹人注意了。”

哈利询问地挑起一边眉毛。

“如果只是你，”赫敏说，“你不来吃任何一顿饭都很稀松平常，但是今天德拉科晚饭也没有来，我猜测这是某种讯号。加上你从寻找独角兽那天回来后就一直奇奇怪怪的，我就觉得你肯定要做什么了，于是我就决定和罗恩来碰碰运气。”

“这可说不过去。”哈利说，“我差不多每天都是奇奇怪怪的。”

“那就说明你最近格外奇怪了。”罗恩说，“连我都能看出来，你总是往校长办公室那边逛。赫敏想了好久，她觉得你是在等一个邓布利多离开学校的时间，你觉得神秘人会在这个时候出手。”

哈利懊恼地揉了揉脸。

“我把隐形衣借你们，你们快点回去。”他说。

“想都别想。”赫敏眼睛都不眨地说，“我们出来的时候被纳威撞上了，现在他还在地上躺着呢。事情做到这个地步，你让我们现在就回去么？”

“你们对那个隆巴顿做什么了？”德拉科吃了一惊。虽然他经常捉弄纳威，让他出笑话，但他还没有把纳威揍晕过呢！

“只是一个全身束缚咒。”赫敏说，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轻松，“所以，哈利，你怎么说？一定要我们回去？那我们就只能悄悄跟在你后面了。”

“想想，”哈利试图和赫敏商量，“你们之前已经扣了一百分，万一这次再被抓到，你说不定会被开除的。”

“也许不会。”赫敏十分坚决地说，“弗立维偷偷告诉我说，我在他那门功课的考试中得了一百十二分。这么高的分数，他们是舍不得把我赶走的。”

“好，好……优秀学生。”哈利无奈地说，又去看罗恩。罗恩耸耸肩：“我和纳威是室友，我现在可没脸回去。不过，哥们儿，我们在这儿可等了你好一阵子了，是不是开工啊？”

哈利最后把目光投向了德拉科，指望这个一贯瞧格兰芬多不顺眼的马尔福能动动手，让这两个格兰芬多滚回狮子窝。但是德拉科另有打算，他说：“人多好啊，我们不知道下面有多少机关，现在正好有两个试水的。”

哈利多希望赫敏和罗恩因为这句话和德拉科打起来啊，但是没有。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横竖都要跟着哈利一起。哈利实在没有办法，只恨自己不会赫敏说的全身束缚咒，要不他现在就要给眼前这三个人一人来上一个。

他们现在已经站在了三楼走廊的入口处，暂时安全，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以及会捣乱的皮皮鬼都没有出现。走廊尽头就是那扇德拉科、罗恩和赫敏撞到路威的门，现在正半开着，显然哈利的推测是正确的，不管那是谁，总之他动手了，选在一个邓布利多离校的晚上。以防万一，哈利把隐形衣打开，将四个人都罩住，一起接近了那扇半开的门。到门口的时候，哈利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希望有谁敲响退堂鼓。但是仍然没有，罗恩甚至推了推他的肩膀，说：“开门呀，愣着干嘛。”

哈利只好把门推开了。

门被推开，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三头犬警惕地昂起脑袋，在房间里闻闻嗅嗅，很快就锁定了入侵者的方向，低沉地狂吠着。

“它那边是个什么东西？”德拉科扒着哈利的肩膀往外看，“你行么？”

“行。”哈利说。这倒不是说他突然就不怕狗了，只是，要是连这第一道关卡都过不去，他还谈什么去见伏地魔？

“那看起来像是一把竖琴。”罗恩说，“肯定是闯入者留下来的。”

“我们得把那东西拿过来……”赫敏忧愁地说，“我们该怎么过去呢？”

“我带了一样乐器。”哈利说，从口袋里拿出了海格送他的笛子。他不会这种东西，只能胡乱地吹。第一个音符奏响的时候，路威的就开始发困，然后慢慢躺在了地上，沉沉睡去。哈利一边吹笛子，一边带着大家往前走。他们从三头犬的腿上小心跨过，站到活板门边，哈利打手势叫他们脱下隐形衣，把它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他本想自己先跳，指了指笛子，示意谁来接过。但是德拉科看也不看，就说道：“试水的先跳。”

罗恩本就打算第一个下去，此时听德拉科这样一说，就不是那么愿意了。于是，他瞥了赫敏一眼，赫敏惊恐地摇了摇头。偏偏这时候，德拉科又催促道：“快呀！”罗恩心里窝火，一不做二不休，自己第一个跳了下去不说，同时还拽住了德拉科，让他成了第二个。

赫敏目瞪口呆，哈利也吓了一跳，差点忘记吹笛子。接着，他们就听到下面传来德拉科的破口大骂和罗恩的喊声：“下来吧！没有任何问题，下面是软的！”

赫敏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看了哈利一眼，跳了下去。紧跟着，本想当第一个却做了最后一个的哈利，吹出最后一个音符，也跳了进去。

“这是什么东西？”他拍了拍身下那个柔软的物体，凭借着多年打理花园的经验，猜测道，“是某种植物么？我闻到了味道。”

“总之是个好东西。”罗恩说，“幸好有这堆植物铺在这里。”

“动动你的脑子，韦斯莱！”德拉科咬着牙说，“这里到处是防御机关，谁会给你铺垫子？看看你的腿！”

不知不觉中，罗恩的双腿已经被那铺在地上的植物缠住了，德拉科也差不多如此。赫敏尖叫一声，用力挣脱了攀上她双脚的藤蔓。哈利是最后一个下来的，藤蔓还没盯上他，他赶紧闪身躲开，退到安全的墙边。几秒种后，赫敏用一只鞋作为代价，也挨了过来。

“这肯定是斯普劳特教授安排的。”她惊魂未定地说，“我认出来了，这是魔鬼网！”

“我也知道这是魔鬼网！”德拉科恼火地说，“解决它！我没法拿魔杖！”

“等等！”赫敏抓着魔杖，因为惊吓而一时有些发懵，“咒语——那个咒语是——”

“火焰熊熊！”突然，一道火光从赫敏身边射出，朝着魔鬼网而去。短短几秒，藤蔓就开始躲避、退缩，不一会儿就松开了对罗恩和德拉科的纠缠，赫敏的鞋也被丢到了地上。

“给你。”罗恩说，走到墙边，把鞋递给赫敏，“幸亏你在草药课上听得认真。”

“要是不忘了咒语就更好了。”德拉科讽刺道，“幸亏哈利在关键时刻没有像你一样慌了手脚。”

“德拉科。”哈利小声说了一句，扶着赫敏让她把鞋穿好。“继续吧。”他说，“看看接下来还有什么。”

他们沿着一条石头走廊前进，地下阴暗潮湿，让走廊的顶部和两边的墙壁都凝上了水珠。他们能听到水珠顺着墙壁缓缓滴落的声音，时不时的，还会有水珠落到他们的脸上。

“你们说接下来会是什么？”德拉科小声说，“我猜安保总不会比古灵阁差。”

“古灵阁是用龙的。”罗恩说，“但不久前我们才送走一只，记得么？我们那么急着把它送走，就说明霍格沃茨不应当有龙。”

“不用你提醒我。”德拉科瞪了他一眼。

“你听到什么动静了么？”赫敏小声问哈利。

“听到了。”哈利正在侧耳细听，“好像是翅膀扇动的声音……难道下一个房间全是猫头鹰？”

“有翅膀的生物可不只是猫头鹰。”德拉科撇了撇嘴，“我看到光了，快一点吧。”

“哦，光，好消息。”罗恩抓住机会说，“你已经害怕了，是吧？”

“你等着，韦斯莱。”德拉科恶狠狠地说，“我一定要找到机会让你没法从这里出去！”

突然，走在前面的哈利停下脚步，小小地惊叹了一声。罗恩立刻咽回到了嘴边的话，凑上前去看。刚看了一眼，德拉科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拽到一边，顶替了他的位置。

“这是鸟么？”赫敏轻声说，“看起来不像。”

“因为它们不是。”哈利说，“你仔细看，它们是钥匙。”

“钥匙？”罗恩惊讶地说，“我不知道霍琦夫人还会做钥匙。”

“谁告诉你这是霍琦夫人设置的？”德拉科纳闷地问。

“那边有飞天扫帚啊。”罗恩指着一个角落说。

“我们先过去看看。”哈利说，迈开步子，“也许门已经打开了。”

“你确定我们能走过去？”德拉科狐疑地说，望着天上飞来飞去的钥匙，跟着哈利的脚步，走到对面的那扇门边。这次他们没有面对路威那样的好运气了，没人给他们开门。四个人又是推又是拉又是施咒，但门纹丝不动，就是不开。

“成，看来我们必须要找钥匙了。”德拉科说，细细看着门锁，比划了一下，“差不多这个大小，应当是银色的——有几把扫帚？”

“三把。”赫敏看了一眼说。

“韦斯莱就算了吧。”德拉科说，“我记得他的扫帚还会打他呢。”

“嘿！”罗恩气恼地喊了一声。赫敏赶紧说：“我飞的不好，你们三个上吧。”

“那行吧。”德拉科不情不愿地说。

于是，德拉科和哈利、罗恩一人拿了一把扫帚，骑上去，升到半空，从三个方向开始寻找符合要求的钥匙。可是钥匙实在太多了，有几百几千把，他们怎么才能准确地辨识出那一把是正确的呢？突然，差不多一分钟后，哈利注意到，有一把钥匙飞的要比其他钥匙慢一些，因为它的翅膀很有些没精打采，羽毛凌乱，像是被谁狠狠抓住过。

就是这个了！

哈利做出了判断，第一时间向那把钥匙俯冲过去。起初，钥匙仍然慢悠悠地飞着，完全没注意到有人接近。但是，当哈利距离它有五把钥匙的距离时，它突然反应过来，收起翅膀，猛地往地上坠去——

“哈利！”德拉科一眼没扫到，就发现哈利已经开始垂直地下坠，吓了一跳。但紧接着，他就看见哈利是追着什么下去的，而他追着的那个东西——

“拿到了！”

千钧一发，哈利从扫帚上跳下，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高高地举起右手。一把有着天蓝色翅膀的银色钥匙就在他手心里，不高兴地扑闪着翅膀。赫敏立刻冲了过来，罗恩和德拉科也赶紧降落，惊讶地围在他身边。

“太吓人了！”罗恩说，“你那个样子，我以为你会摔断脖子或者怎么样的——”

“你说点好话！”德拉科用力地捶了一下罗恩的肩膀，赶紧去扶哈利，“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哈利摇了摇头，用袖子擦过脸上的伤口。那是他垂直俯冲的时候，被其他钥匙划伤的。但是，除此之外，他收势很快，虽然在地上打了个滚，有些疼痛，但还算不上是“受伤”。

“我们快去开门吧。”他说，拉着德拉科的手站起来。他们跑向那扇门，哈利把钥匙塞进锁眼里，用力一拧，希望自己没有找错——咔哒。门锁立刻弹开，钥匙重新飞走，他果然没有找错。四个人都松了口气，德拉科用力地把门推开了。这次的房间一片黑暗，起先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德拉科刚刚迈进去一只脚，屋里突然灯火通明，照亮了一副巨大的棋盘。

“哇。”德拉科说，随手拍了拍身边的棋子，“看来，我们得——什么鬼！”

他拍的那枚棋子突然活了过来，歪着脑袋看他。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撞到另一枚棋子，另一枚棋子也活了过来。

“看来是让我们取代这里的棋子。”罗恩思索着，“马尔福，哈利，你们下棋怎么样？”

哈利摇了摇头，德拉科点了点头。

“先确定一下，”罗恩说，摸了一下身边骑士的马，“我们四个人，必须全都跟你们一起才行么？”

黑骑士点了点头。

“那，马尔福，你自己选一个棋子吧。”罗恩随意地说，“赫敏，你听我的，行么？”

赫敏点了点头。于是，罗恩又看向哈利——

“哈利顶替国王。”德拉科说。说完了才去询问哈利的意见：“行么？”

哈利没有任何意见，罗恩就也没提出异议，安排赫敏顶替哈利身边的主教。德拉科在场地里挑挑拣拣，扭头问罗恩：“你当什么？”

“我来做一个骑士。”罗恩说。

“哦，那好吧。”德拉科说，转头跑到哈利旁边，拍了拍皇后，“那我就要这个了，开始吧，骑士。”

罗恩翻了个白眼，不理会德拉科这种幼稚的占便宜。反正在他看来，哈利占了国王的位置，哈利是他的哥们儿，这个便宜最后还是他这边占着的。

国王、皇后、一个主教和一个骑士，随着德拉科说“开始吧”，就转了个身，背对白棋子，走出了棋盘。他们纷纷站好，白棋先行一步，罗恩扬声问道：“马尔福，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你是骑士。”德拉科说，“你动手吧，保护好我和哈利就行。”

“我会好好保护哈利的。”罗恩咬牙切齿地说，言下之意就是他肯定会把德拉科搞死。当然，这都只是说说而已，大敌当前，他们要是真的内讧起来，倒不如举手投降。而且，当白皇后把他们的一个骑士打翻在地板上，拖出棋盘后，德拉科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开始和罗恩一起下这盘棋，就是说，不再单纯地听指令，而是以棋手的身份观局，两次给赫敏解了围。他们两个通力合作，很快，双方失去的棋子就几乎一样多了。

“韦斯莱！”德拉科突然喊了起来，“你在搞什么？”

“没办法了！”罗恩咬牙道，“你看出来了，没路可走！这步走完，赫敏的主教就能将死国王，哈利就能过去了！”

“你们在说什么？”赫敏惊恐地问。

“我必须被吃掉。”罗恩坚定地说，“接着，你们就听马尔福指挥，一定会赢的！”

“不行！”哈利说，“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没有。”德拉科说，“我这次不开玩笑，牺牲这一子至关重要。”

“如果我们认——”

“那你就过不去了！”罗恩说，“你还要不要阻止神秘人？”

“这是私仇！”

“那你也还是要见他吧？”罗恩说，“行了，交换棋手，德拉科——下命令吧！”

“德拉科！”

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骑士到H3。”

罗恩哆嗦着向前走了一步，白皇后立刻扑了上去，用她的石头手臂在他头上重重打了一拳。罗恩摔倒在地，赫敏失声尖叫。哈利在那瞬间闭着眼睛缩了缩头，突然想到了韦斯莱夫人，想到如果罗恩出事，这位女士会怎样难过和责怪他。

“赫敏，向你的左边移动三格。”德拉科说。

赫敏浑身颤抖着照做了，白国王摘掉头上的王冠，扔在她脚下。他们赢了，白棋子纷纷鞠躬后退，他们首先冲到了罗恩身边。

“他没事！”赫敏细细查过后宣布，“就是晕了过去，我想他很快就会好的！”

“你能照顾他么？”哈利轻声说，“听着，你和罗恩，我想，你们陪我到这里，我已经非常感谢——”

赫敏摇了摇头，小声啜泣了一下。

“我和你一起去。”她细声说。

“但是罗恩需要有人照顾。”德拉科劝她，“我们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你什么时候开始喊他罗恩啦？”赫敏红着眼眶，努力露出一个微笑，“我明白了，我会在这里等你们回来的。”

哈利摇了摇头。

“不行，你们不能等在这里。”他说，“我的隐形衣给你们，你带着罗恩先离开。等他醒了，去看看奇洛在不在他的办公室。如果不在，你们就去找斯内普教授，告诉他这件事。”

“你终于肯了？”德拉科说。

“就像我说的，这是私仇。”哈利说，“但是我现在把你们牵扯了进来，我……我非常抱歉。”

“是我们要来帮你的，哈利。”赫敏说，“是我们要来的。”

哈利对她笑了笑，取出隐形衣，交给了她。

“我和德拉科继续往前走。”他说，“他说了要和我一起的，他跑不掉。”

“我可没想跑。”德拉科说。

“罗恩会没事的。”哈利又说，给赫敏擦了擦眼泪。然后，他和德拉科转身，通过白棋子让出的道路，进入了下一个房间。这个房间里只有一个臭烘烘的、已经晕倒的巨怪，德拉科和哈利没有多做停留，快步离开，打开了下一扇门。与前面的房间相比，这里简直太安静安全了，仅仅在桌面上摆了七个瓶子。

“我猜这是斯内普教授的。”德拉科说了一句，跨进去，哈利跟着他。他们刚刚跨过门槛，身前身后的门就升起了火焰，将他们堵在了中间。哈利毫不在意这些变化，打开在瓶子旁的羊皮纸，说道：“是个逻辑推理。”

“是个什么？”德拉科问。

“逻辑推理。”哈利说，把羊皮纸给他看，“一种益智游戏，读读看。”

德拉科认真地读了，然后露出些许茫然的神色说：“什么东西？”

哈利没忍住，笑了一下，说：“就是个谜语。我知道许多最伟大的巫师都没有丝毫逻辑推理的本领——除了那些非常会魔药的。你可真矛盾，是不是？”

“别笑我了。”德拉科说，“你知道答案了？”

哈利又低头看了一遍，细细琢磨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这个。”他指着最右边一只圆溜溜的瓶子说，“你喝了，然后回去。”

“你什么意思？”德拉科眉头一挑。

“因为你看，这个。”哈利又指着最小的瓶子说，“这是帮助我穿越黑色火焰的，它只剩下一口了。”

德拉科拿起那个瓶子，看了看，发现确实如此。

“那我就就在这儿等着。”他说。

“不行。”哈利说，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因为我刚刚突然想起，罗恩晕倒了，赫敏对扫帚不太不灵光，她要怎么带着他离开呢？”

“我又带不动两个人！”德拉科说。

“你只要带动罗恩就行了。”哈利说，把笛子掏出来，擦了擦，交给德拉科，“她照顾自己肯定没问题的，你只要保证别把罗恩丢了就行。”

“你还是要自己去？”

“这只有一口了。”哈利指了指德拉科手里的瓶子。

德拉科瞪着哈利，好半天才无奈地说：“行吧，我明白了。你是故意的，就算没有这个你也会想办法支开我。”

“你知道就好。”哈利笑着说，“费伦泽对你说那话，我想过。如果真的是伏地魔，你出现在里面，你家的处境可能会非常尴尬。所以回去吧，和赫敏、罗恩一起回去——看在你都叫韦斯莱罗恩了的份上。”

德拉科没接话，上前一步，轻轻抱了抱哈利。

“我会尽快带着斯内普教授会回来的。”他说，“然后我们再来想想，如果他要教训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好。”哈利拍了拍德拉科的后背，不太适应这样的亲密，但也没有拒绝。然后，他从德拉科的怀里退出来，喝干了最小的瓶子里的魔药，打了个哆嗦。

“怎么，你没推理错吧？”德拉科担忧地问。

“没有，就是有点冷。”哈利说，搓了搓胳膊。然后他转身，没有回头，向前走去，穿过黑色火焰，进入了最后一个房间。那里已经有一个人了，不是伏地魔，而是哈利推断过的那个代言人——奇洛。

 

TBC——

研究了一下国际象棋，感觉自己像个傻子。

（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