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Chapter 50

“亲爱的汤姆，科林·克里维，就是和我一个学院的一个男孩，遇袭了。他也被石化了，就像费尔奇的猫一样。他是在晚上遇袭的，我想我当时在床上，或者说，我希望是这样。那天晚上我似乎做了噩梦，梦到我在城堡的走廊里游荡。可那只是个梦，对么？我那时候在宿舍的床上，已经睡着了，所以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没错，亲爱的金妮。你睡着了，怎么会知道外界的事情呢？你梦到你在城堡游荡，说不定是想来一场偶遇。”

“哦，别取笑我，汤姆！”

“这不是取笑。说说看吧，你的那位英雄，哈利·波特，他怎么样了？”

“……他不太好，住院了。魁地奇比赛的时候，有一个游走球出了问题，他受了伤。我偷偷去看他，听到庞弗雷夫人说，他还要好几天才能出院呢。”

“是么？听起来可真糟糕。那么，他最近怎么样？”

“他……”

哈利正愁眉苦脸地被关在医院，愁眉苦脸地面对着午睡的睡眠魔药。他不能说自己不喜欢这种魔药，从口感上来说，这种魔药比生骨水要好的多，从效用上来说，这种魔药让哈利好几个晚上没有做噩梦了。可哈利实在感到为难，他已经在医院躺了四五天了，庞弗雷夫人说他恢复的不好，就是不肯放他离开。而且，从住院的第一个晚上，庞弗雷夫人抓到哈利半夜还没睡开始，每天的中午和晚上，她都会给哈利适量的睡眠魔药，让他安稳入睡。

当然，哈利不是觉得安稳入睡不好。只是，科林·克里维就躺在他隔壁床，而他脑子里还有那么多疑问，关于密室，伏地魔，还有家养小精灵。

“家养小精灵？”罗恩纳闷地看着哈利，“现在学校里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因为科林遇袭的事情心惊胆战，纳威甚至买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护身符——结果你就想着家养小精灵？”

现在，午饭刚刚结束，德拉科有魁地奇的训练，西奥多、布莱斯、克拉布和高尔都去给他捧场。潘西本来要看望哈利，但是她一进门，就看见罗恩和赫敏已经在哈利的床边上，丢下两个巧克力蛙就离开了。

“恐怖袭击是很可怕。”哈利说，“但我已经这样了，还能有什么更可怕的？”

“你只是脑震荡，好好休息，很快就没事了。”赫敏说。

“什么震荡？”罗恩好奇地问，“脑还会震荡？”

“哈利这种伤势，在麻瓜界被称作脑震荡。”赫敏解释了一句，又对哈利说，“而且，在巫师界你恢复得比在麻瓜界快多了，我想，你很快就能出院了。”

“事实上，我真的觉得自己没事了。”哈利叹了口气，晃着手里小小的杯子，里面是一口量的睡眠魔药，够他中午睡个好觉。

“如果你没事了，庞弗雷夫人就会允许你离开了。”赫敏说，担忧地看了看旁边的帘子，帘子后就是科林，“事实上，如果要我说，现在的医院可能是整个城堡最安全的地方。”

罗恩耸耸肩，对哈利说：“赫敏现在在查这个事情呢，她认为，不管是谁下的手，这个东西游荡在学校里，威胁麻瓜出身的巫师和哑炮的安全……”

“难道我说错了么？”赫敏严厉地瞪了罗恩一眼，罗恩立刻不说话了。哈利倒是乐得接上这个话题，问道：“那么，你查的怎么样了，赫敏？”

赫敏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毫无进展。”她说，“我甚至请洛哈特教授为我签了禁书区的批条，但禁书区里我也没找到什么消息。”

哈利拧着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他挥动魔杖，把自己病床周围的帘子也拉上了。

“你这是干什么？”罗恩吃了一惊。

“我有话和你们说。”哈利小声道，“科林被送进来那天晚上，我被吵醒了。然后，我听见邓布利多说……密室曾经打开过。”

罗恩长大了嘴巴。

“这么说——这么说——”他结结巴巴地说，“密室真的存在？”

“而且曾经打开过！”赫敏几乎要尖叫起来了，“他有没有说更多？比如上一次是谁干的？”

哈利摇了摇头。

“他最后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然后就离开了。”他说，“再之后不久，庞弗雷夫人就发现我醒着，让我喝了一杯睡眠魔药。”

赫敏拧着眉叹了一小口气。

“好了，你快点喝了药睡觉吧。”她说，“我去图书馆帮你找找家养小精灵的相关资料，找到了就来和你说。”

哈利连连点头，刚要说谢谢，罗恩就道：“这点小事不用去图书馆，我就知道。”

赫敏露出了一个明显怀疑的表情。罗恩像是被气到了，不高兴地说：“怎么啦？虽然我不喜欢纯血统论那一套，但对这些事情还是清楚的。”

“你是说，家养小精灵都和纯血统的巫师有关？”哈利敏锐地抓住了关键。

罗恩点了点头。

“家养小精灵是一种天性为人服务的神奇生物，他们喜欢干活。”他说，“很多古老的家族里都有家养小精灵，这些家养小精灵祖祖辈辈都服侍这些古老的家族。当然，现在也有些例外吧，这我就不清楚了。”

“他们都是自愿的？”赫敏震惊地问。

“是啊。”罗恩点了点头，“我见过一些，工作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候。”

“哪里有这样的事！”赫敏说，看起来又惊又怒。哈利明白，赫敏肯定觉得这事很荒唐，不可理喻。他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从他见到的多比来看，那位小精灵可一点都不像喜欢服侍主人的样子。

而罗恩显然不明白赫敏的惊怒，诧异了一下就继续道：“就是这样，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了解这个？”

“我就是有点好奇。”哈利说，绝口不提多比的事，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家养小精灵大多服务于纯血统的、传统的巫师家族，这么说，多比很可能就是哪个传统巫师家庭的家仆。那么，既然他违背那个家庭的主人，来警告哈利·波特，是不是说明，他的主人和哈利·波特代表的立场是完全对立的？

“纯血的家族……是不是都支持纯血统论呢？”哈利问。

“开什么玩笑！”罗恩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反感地说，“我家也是纯血，纳威也是。你看我们谁像支持纯血统论的了？”

“那……”哈利停顿了一下，想到自己在罗恩和赫敏也不是没喊过伏地魔的名字，便继续说道，“伏地魔当初是支持这个理论的，是吧？”

罗恩打了个哆嗦，说道：“是啊，不然为什么我们看到斯莱特林就想到纯血统论。”

哈利点了点头，零碎的线索在他脑海里穿成了一根完整的线。看来无论如何，密室和伏地魔已经脱不了干系。而这次密室打开，是否又像上学年的奇洛那样，是哪个信徒为了复活伏地魔而展开的阴谋呢？

哈利想了一会儿，脑袋不自觉疼了起来。赫敏一看他神色有些不对，也不再多说，提醒他赶紧喝完睡眠魔药，拉着罗恩就走了。

之后又过了两天，下一个周一的时候，哈利终于从医院出来了。离开之前，他小心地掀开了科林的帘子，在科林的床头柜上放了一串别人给他的葡萄。

“亲爱的汤姆，哈利今天出院了。学校里人心惶惶，我仍然感到心烦意乱。科林，这男孩和我在魔咒课上是坐同桌的，我感到非常害怕。”

“这事情和你没有关系，金妮，你无需感到恐慌。”

“也许你说得对。马上就是圣诞节的假期了，我拿不准，我想离开霍格沃茨……我觉得很恐慌。”

“哦，你要回家么？小金妮，我想，你的哥哥们都会留下来吧？”

“也许是这样，可是我……”

“他们都不怕学校的恐怖，可真是令人敬畏啊。”

“……也许我应该留下，只有证明我和他们一样，他们才不会总想着捉弄、嘲笑我。”

“也只有这样，你才能更多地和哈利·波特接触。”

“不错，汤姆，你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十二月的第三个星期，学校里出了一件大事。学生们优秀的、才华横溢的、英俊帅气的吉德罗·洛哈特教授决定开办决斗俱乐部，让学生们都学会些自保的手段。这听起来是个好事，可一想到教授是吉德罗·洛哈特是那个教导大家的人，很多人对此就兴致缺缺了。不过，兴致缺缺也没有办法，因为大家都是到了现场才知道谁是那个教导者的。本来，赫敏还以为会是弗立维教授，因为弗立维教授年轻时曾是决斗冠军。当然，也有人期待邓布利多，但邓布利多日理万机，哪里有空。最后，没办法，只能是——

“请允许我来介绍一下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洛哈特笑得春光灿烂，“很荣幸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我开办这家小小的决斗俱乐部，充分训练大家。我们都知道，学校里出了两起骇人听闻的事件，让你们感到恐慌。但是，经过我的教导，你们肯定都会变成厉害的自卫家——斯内普教授，请到台子上来吧。”

“哦。”德拉科露出一个看好戏的表情，“洛哈特这个蠢货，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不知者无畏。”布莱斯嗤笑一声，“他会后悔的。”

现在，在四个学院的学生面前，礼堂里的长桌已经被挪到了两边，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镀金的高台。整个礼堂的蜡烛都在这个高台边，吉德罗·洛哈特穿着他那光鲜亮丽的长袍走来走去，把这个高台弄得像是个舞台。

“斯内普教授，他对我说，他本人对决斗也略知一二。”洛哈特说，“接下来，我们会先做一个示范，大家一定要仔细看——放心，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他显然注意到了德拉科等人的神情，往他们那边眨了眨眼，“我会把你们的院长完好无损地还给你们的——你们也是，其他学院的学生！你们的魔药老师不会出事！”

哈利清楚地看到斯内普的嘴角勾了一下，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他突然头一次开始佩服吉德罗·洛哈特了，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在斯内普面前表现得这么愚昧可笑的。

现在，斯内普和洛哈特一起走到了舞台中间。决斗的第一个礼仪——互相鞠躬。虽然哈利不明白，如果他们真的遇上怪物，对怪物鞠躬有什么用。

洛哈特鞠了一个花样多多的躬，两只手像是中了塔朗泰拉舞似的停不下来一阵乱动，而斯内普只是不耐烦地抖了一下脑袋。接着，洛哈特和斯内普各自把魔杖竖举在胸前，二人同时转身，走出了一段距离，再转身，拉开了架势。

“就现在，要注意了，同学们！”洛哈特说，“我会数三个数，接着就开始教授第一个魔法——当然，不会造成任何生命威胁。恕我直言，能够造成生命威胁的咒语，邓布利多教授也不会允许我教你们的。”

没有人笑。斯莱特林的学生大多想看看洛哈特会怎么死，而其他学院的学生都期待着斯内普败于洛哈特的魔杖下。

“好。”洛哈特说，“一——二——三——”

“除你武器！”斯内普喊了一声，一道耀眼的红光立刻击中了洛哈特。他的魔杖飞了出去，接着人也飞了出去。他的魔杖落到了礼堂的角落里，人撞到了礼堂的墙上。崇拜他的人都发出惊呼，哈利看见赫敏捂着嘴，好像是在压抑尖叫。

德拉科第一时间鼓起掌来，西奥多、布莱斯、克拉布和高尔都哈哈大笑。潘西在人群里踮着脚尖，似乎想找到赫敏，好好嘲笑她一番。

洛哈特这时候站起来了，已经显得很狼狈，但仍然神态自若。他一边说着激怒斯内普的大话，一边从拉文德·布朗手里拿回自己的魔杖，拉文德看起来似乎要晕过去了。接着，哈利发誓洛哈特是意识到了斯内普的杀意。总之，洛哈特宣布两两搭对，分组练习。纳威和贾斯廷·芬列里，西莫和迪安……赫敏和米里森，哈利和西奥多，潘西和布莱斯，克拉布和高尔，德拉科和罗恩。

德拉科和罗恩。

哈利总觉得要大事不妙。

果然，练习开始不到五分钟，德拉科和罗恩那一组的练习完全变了味道。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事又发生了争吵，争吵逐渐演变成动手。幸好，哈利一直盯着他们呢，眼看德拉科的口型不再是“除你武器”的样子，丢下西奥多就跑了过去。

“又怎么啦？”哈利小声问德拉科和罗恩，“以防你们忘了，这儿还有两位教授盯着呢！”

“反正其中一个是斯莱特林的院长，马尔福还会在乎？”罗恩不屑地说。

“切，你只是嫉妒我能上场抓到金色飞贼！”德拉科恶狠狠地说，“你生气我们赢了格兰芬多！”

好，又是魁地奇。

哈利叹了口气。

“换一下吧。”哈利说，“德拉科，你去和西奥多搭档。”

“为什么？”德拉科不高兴地说，“我又不是打不过他！”

“因为西奥多也是斯莱特林，罗恩和我换的话，难保他们不会再吵起来。”哈利无奈地说，“来吧，我们快点儿。我可不想被洛哈特注意到——”

“这儿是怎么了？”洛哈特说注意到就注意到了。他大步走向这个三人的小组，手里还拉着不情不愿地西奥多，“这可不行，同学们！说好了，两人一组。可怜的诺特先生，甚至没了搭档，这怎么行呢？”

“呃……不是的，先生。”哈利说，“我们只是想交换一下，毕竟，一直和一个人练……”

“那也要先把眼前的搭档打倒才行！”洛哈特说，松开了西奥多。他打量了一下这两组学生，果断道：“好，既然如此，马尔福先生和韦斯莱先生，请你们上舞台展示一下，如果你们过关，我就同意你们换搭档。”

“等一下，先生！”哈利赶紧说，“事实上，是我——”

“哦，会轮到你的，哈利。”洛哈特对哈利眨了眨眼睛，“我们只是先从马尔福和韦斯莱开始——来，请吧，两位先生。”

这下事情更糟糕了。

哈利用力地擦了一把脸，眼镜被顶到额头又滑下来。

舞台上，德拉科和罗恩恶狠狠地等着彼此——他们都早就想和对方打一架了，这可真是个现成的好机会。哈利清楚地看到，斯内普对德拉科耳语了几句。接着，德拉科露出一个冷笑，显得胜券在握。显然，为了不输给格兰芬多，斯内普给他的得意门生出主意了。另一边，洛哈特也想这样做，但是罗恩躲开了他。

“好，看来韦斯莱先生已经有了法子！”洛哈特一点儿都不尴尬地说，拍了拍罗恩的后背，“行，那就上吧！”

德拉科和罗恩在舞台中央相遇了。他们谁也没说话，鞠躬也鞠得敷衍潦草。接着，他们转身，向两个方向走，再转身——

“好！”洛哈特喊道，“三——二——一——”

“乌龙出洞！”

“除你武器！”

一条长长的黑蛇从德拉科的杖尖里蹿出来，正被罗恩的咒语打个正着。黑蛇被激怒了，它昂起蛇头，向罗恩滑行，准备进攻。

“你犯规！”罗恩往后退了几步，生气地大喊，“马尔福，你这个卑鄙无耻——”

“教授们可没说不准用别的咒语。”德拉科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韦斯莱，你对付得了么？”

罗恩生气地瞪着德拉科，但确实不知道怎么对付这条咒语变出的蛇。他又往后退了几步，洛哈特突然走上前，喊道：“让我来！”接着，洛哈特挥动了一下魔杖，一道咒语打在了蛇的身上。但是，蛇并没有消失或者死去，而是高高地弹起，再落下。这次，蛇落在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面前，哈利认识那个学生——贾斯廷·芬列里，那个带着赫奇帕奇绕开他的人。

黑蛇狂怒不已，也不在乎眼前的人是不是击中它的那一个。它竖起身子，张开腥臭的嘴，露出了毒牙——

“停下！”

哈利突然喊了一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喊这一句话，他本来只是看着，看着那条蛇。然后，就像一年级在动物园里那样，他曾经察觉到那巨蟒在装睡，他如今知道这黑蛇要进攻。也许是因为喜欢动物，经常和费格太太的猫闲聊，当他发现他对一种动物有说话的欲望，他便张开了嘴。前一次是闲聊，这一次是劝阻。

“停下。”哈利又说了一次，“不可以再往前了。”

令人惊讶，黑蛇真的停下了。它柔顺地伏在地板上，甚至慢慢向哈利滑行。哈利敏锐地察觉到礼堂里的氛围有些改变了，他抬起头，贾斯廷·芬列里正愤怒而惊恐地看着他。每个人都差不多是这样的神情，惊恐地、诧异的，有几个格兰芬多，他们的表情和芬列里一样，也是愤怒的。

哈利又看向自己斯莱特林的同学们，他们的表情又是另一种。他们震惊、错愕，但隐约能从那震惊、错愕中，看出一种奇怪的惊喜来。

德拉科突然走下了舞台，用力一扯哈利的袖子。

“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他说，“你会蛇佬腔！”

“我会什么？”哈利茫然地问了一句。

“不管你会什么。”德拉科说，盯着舞台。那条黑蛇还再向哈利游动，斯内普几步追上它，挥了挥魔杖，让它化成了一缕黑烟。斯内普也看着哈利，用一种奇特的目光。哈利隐隐听到身周响起了窃窃私语，带着恶意和猜忌，人们都在看他，洛哈特站在舞台上，像是傻了一样。

“我们得先离开这儿。”德拉科说，拉住了哈利的手，“我回去和你说——克拉布！高尔！”他喊了一声，克拉布和高尔立刻捏着拳头走上前来，西奥多、布莱斯和潘西紧随其后。他们往前走了一段路，罗恩和赫敏也跟了过来。再一段路，他们发现，克拉布和高尔的开道完全是多余的。学生们纷纷避让，好像经过他们身边的是什么可怕的怪物。

哈利实在熟悉这个感觉，曾经，在小学的时候，为了避免被达力一伙缠上，那些同学也是这样躲避着他。他不自觉地垂下了头，握紧了手。这一握，手心里传来另一个人的温度，让哈利诧异地抬起了头。

是德拉科。

哈利差点忘了，是德拉科在拽着他离开气氛突然诡异的礼堂。他突然觉得很放松，眼下的情况不是曾经，不管为什么出现如此相似的场景，他不再是曾几何时的孤身一人。

不知不觉，哈利昂起了头。他目视前方，就像德拉科和身边的每个人一样，在差不多全校学生和两位老师的注视下，离开了礼堂。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