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感谢这两天大家对我的生日祝福。

昨天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一天，一点都不吐了，就是不太能吃东西，平常的饭量进到肚子里，胃就开始疼。

上午被主任询问电脑问题——我，历史专业，音乐老师，电脑问题。

下午渴的厉害，奋勇地去抬了一桶水到办公室，我真是个斗士。

接着是久违的失眠。自支教起便一直生病，兼两次长途折腾，睡眠状况大幅改善，最早九点半，最晚凌晨一点。然而昨晚是——凌晨四点半。愁死我了。

但尽管四点半才勉强入睡，六点三十七我还是醒了过来。醒过来的我魂不守舍，迷迷瞪瞪地去了一趟厕所，洗了把脸，然后一头栽回床上，一边眯着眼睛理耳机线戴眼罩，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我不去吃早饭了……”

P老师：“啊？你不舒服？”

我：“我昨晚四点半才睡着……”

P老师：“啊，我是看见你那儿有光来着。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回来再睡。”

我：“不了……”

紧跟着就睡着了。但睡得很不安稳，总觉得一会儿闻到特别呛人的香味儿，一会儿闻到非常难闻的烟味儿，咳嗽不停。S吃完饭回来后我醒了一会儿，她穿我的衣服去帮我签到，我爬起来去了趟卫生间，整个卫生间都是那种呛人的香味儿，我头都晕了。之后用力地关上卫生间的门，回床，继续倒头。我绝对困到了一定程度，连梦里都是吃了什么神兽的肉，然后就一直困得不行，走路都睡。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头痛欲裂，浑身难受，咳嗽不停，茫然无措。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二十一分钟前S给我发了一条消息，说我醒了去帮她看看PPT。我穿了棉袄，一步三晃地就去了，捅咕了一会儿，回宿舍洗了个头，叫吃饭，于是下楼吃了小半碗饭，就小半碗，还吃的胃疼，我是搞不懂我的胃了。然后再回宿舍，继续倒头便睡，这次睡到了将近两点——是被叫醒的。Z主任在外面敲门，喊我去听教研课——我万万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听课。我觉得我是在做梦，于是我迷迷瞪瞪地应了，迷迷瞪瞪地准备继续睡。直到S回来，捅捅我，说：“都得去呢。”

我强把自己从床上拔了起来，换了条裤子（我这两天都穿的睡裤），但是没穿棉裤，再穿上小棉袄（拉链拉严，因为我里面睡衣是低领的，而且没穿内衣），抓了本和笔走向教学楼，进入一年级教室，找到空位，坐下。

我，历史专业，音乐老师，帮看电脑，听数学课。

已经没什么不可以的了。

下了课后先回宿舍换了衣服，然后去办公室写教案，再回宿舍开电脑准备课件，明天是一年级的课，《放牧》。放学后主任来叫，三楼会议室开教研会。

多痛苦啊，还让我评课。我怎么评，我新来的。

“作为一名新手教师，主要是向Y老师学习balabala……然后我的建议，也是我以后需要注意的呢，就是课堂时间分配问题，尽可能做到不要拖堂。”

硬着头皮评了，散会后得知叫错了Y老师的姓氏，尴尬地我掉头就走。

现在是愉快的下班时间，S上了今天的第一节课，感谢提议她第一节课讲三原色的小伙伴，你拯救了一个历史专业的美术老师。

今天也有雪，膝盖疼。距离上两贴膏药揭下去已经一天了，今晚可以再贴两贴了。

打完上面那行字，P老师进入宿舍，问我：“看到我给你发的微信了么？”

我：“？”

P老师：“快帮帮忙吧，那电脑我下载word出来的是WPS……”

我：“？”

我去了。

我，历史专业，音乐老师，听数学课，可能还要兼职微机老师了。

等我帮L老师弄好电脑回来，路过办公室听到Z主任正和S说话。我先回了宿舍，不一会儿S回来了，手上拿着五本崭新的书。

“咱俩又有课了，周一的。”S说，“家乡与成功，你教一年级的还是四年级的？”

我：“……”

在别处支教的小十九，正是家乡与成功这门课。她与我说，上课的时候二十多个学生满地跑，拦都拦不住的。

我学生少，我没在怕的。

我说：

“我教四年级吧。”

四年级有口风琴，我看家乡与成功的课本都很薄，万一上完了我还能改教她们吹口风琴。

接着S又告诉我，今天的教研课我们也要上的，要准备音乐和美术——我早就料到了，我没什么不可以的，只是难为听课老师，还要挑我的优点了。

晚饭吃了一小碗，吃完就胃疼。我真是琢磨不透我的胃，这不是我平时的饭量，等天再黑点我就会开始饿，然后继续胃疼。

都是惯的，疼它两顿就好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