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Chapter 124

一阵奇异的嗡嗡声在礼堂里弥漫开来，有人站起来往斯莱特林长桌看。卢平径直走到邓布利多旁边，低头去看那张纸条。

“怎么回事？”潘西讶异地小声说，“你都没去火焰杯那儿看过呀！”

哈利转脸看着自己斯莱特林的同学们，报了名的沃林顿面色有些阴沉，同样有人在窃窃私语，但和他关系亲近的人神色都显得十分惊讶。哈利又往格兰芬多长桌看了一眼，赫敏和罗恩满脸茫然，也在看着他。

哈利抬起头，向教师席看过去。斯内普和麦格教授也走到邓布利多旁边了，不知道在说什么。卢平正看过来，紧紧皱着眉头。

哈利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他说。

礼堂里议论的声音随着哈利起身而更大了一些。哈利能清晰地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他很久没有感到这样强烈的不安了，但是却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

哈利顺着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桌子之间的通道往前走去，路过罗恩和赫敏的时候，他听到罗恩小声说：“可是你没有……”路过弗雷德和乔治的时候，他听见他们惊讶地问：“你为什么没长胡子？”

哈利走到了邓布利多面前。

邓布利多神情严肃，伸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去吧，到那扇门里去，哈利。”他说。

哈利点了点头，走进那个为勇士准备的小房间去了。房间里炉火燃得正旺，迎面而来的温度让哈利有些头晕。威克多尔·克鲁姆、塞德里克·迪戈里和芙蓉·德拉库尔都站在壁炉前，见到哈利进来，他们一起看过来。墙上的肖像也开始窃窃私语，芙蓉甩了甩头发，问道：“怎么啦？他们要我们回礼堂去么？”

哈利摇摇头，说道：“我想暂时还不必。”

他左右看了看，瞧着最近的一把椅子，刚要坐下，就听一阵忙乱的脚步声，卢多·巴格曼走进了房间。他满面笑容，上来就要抓哈利的胳膊，斯内普快步上前，挡在他和哈利中间。

“别急着宣布，卢多。”斯内普面色阴沉，“这事还要问过哈利。”

卢多似乎有些怕斯内普，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了许多。

“但这已经是事实了。”卢多说，“他的名字从火焰杯里跳了出来，他是三强争霸赛的第四位勇士！”

“我要求检查火焰杯。”卢平的声音从卢多身后追了过来，“邓布利多设下的年龄界限不可能出错，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整整一个星期都叫人提到他们就发笑。”

邓布利多、麦格教授、马克西姆夫人、卡卡洛夫和 巴蒂·克劳奇也跟了进来。本来就不算大的房间更加拥挤了，哈利站在斯内普旁边，把整个房间里的人都打量了一遍。芙蓉第一时间走到了马克西姆夫人旁边，带着点控诉的意味说道：“马克西姆夫人！他们说这个小男孩也要参加比赛！”

马克西姆夫人抬手按着芙蓉的肩膀，脸上带着傲慢的恼怒。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邓布利多？”她问。

“我也想知道这一点，邓布利多。”卡卡洛夫冷冰冰地说，“霍格沃茨有两位勇士？其中一位还没有达到年龄要求。难道我们要设立两个年龄段的比赛，以确保霍格沃茨必然有一个冠军么？”

“我和你们一样有疑问。”邓布利多冷静地说，“但就像莱姆斯说的，我设下的年龄界限有没有效果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我的年龄界限失效了，霍格沃茨的勇士已经被选了出来，我们已经有了三位勇士，不应该再出现第四个。那杯子，”他朝门外示意了一下，“自从三强争霸赛举办以来，就一直只会选出三位勇士。”

“你是想说火焰杯出了问题？”卡卡洛夫咄咄逼人地说，“但你也说了，自举办这比赛以来，它从没出过错——”他猛地看向哈利，“为什么不问问这男孩呢，邓布利多？波特，你有没有——”

“哈利是我的学生。”邓布利多的语气里露出几分不悦，“询问他的工作，还请让我这个霍格沃茨的校长来。”

卡卡洛夫住了口，但仍然板着脸注视哈利。邓布利多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哈利面前，低下头，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我知道你没有靠近火焰杯哪怕一次。”他说，“你有没有采取其他方式，好让你的名字被放进火焰杯？”

“没有。”哈利冷静地说，“我也没有写过那样一张纸条。”

“但西弗勒斯说那上面的字迹和你的是一样的。”邓布利多继续说。哈利能感觉到邓布利多并没有怀疑他，这些询问不过是当着外校人的例行公事。因此，他仍然很冷静，诚实地说：“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啊，他肯定在撒谎！”马克西姆夫人大声说。

“疑点明明白白地摆着呢！”麦格教授厉声说，“就算波特真能跨过年龄线，把名字扔了进去，火焰杯已经选出了一个霍格沃茨的勇士，怎么会再选一个？我认为现在应该彻查那杯子，而不是怀疑一个受害者！”

“受害者？”卡卡洛夫冷哼了一声，“三强争霸赛能带来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受不住诱惑，连危险都不顾……”

“我想波特先生不需要更多的名声。”斯内普冷冷地说，“卡卡洛夫，你知道你在指控谁被名声所惑？”

卡卡洛夫的脸色似乎苍白了些。他声音放的很低，看着斯内普，意味不明地说：“我知道他进了斯莱特林，你难道是在暗示我……”

“两位。”卢多·巴格曼突然说，“哈利被火焰杯选中了，我想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这个问题？我认为他得参赛，我们都知道，一旦被选中就必须参加，火焰杯自有魔法契约进行约束！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反复强调要学生好好考虑——勇士是不能中途退出的，除非伤重或者死亡！哈利必须要尽他最大的努力——”

“是啊，巴格曼，我想你说到点子上了！”穆迪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那奇特的脚步声在房间里回荡，整个人显得怒气冲冲。

“除非伤重或死亡。”穆迪重复了一遍卢多·巴格曼的话，“我检查了那个杯子，很明显有人给它施了一个强力的混淆咒，让它以为参赛的有四个学院，而波特就是第四个学院唯一报名的那个人——”

“那个人显然更希望霍格沃茨有两次机会！”马克西姆夫人说。

“看看这个孩子！”穆迪猛地把他的拐杖指向哈利，“如果你要给布斯巴顿多一个机会，你会怎么做？你会选择一个年龄更小、所学知识也更少的人，还是一个和你最优秀的学生不分上下的人？如果最后真的是波特拿到了奖杯，为霍格沃茨争了光，那只能说明你们选出的这些精英，还不如一个还没成年的小鬼！”他那只带魔法的眼睛飞快地扫了一遍房间里的人，用近乎咆哮的声音说：“有谁不知道三强争霸赛自举办以来死了多少人么？嗯？”

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夫人都不再说话了，显然他们也觉得穆迪的发言很有道理。穆迪重重地从鼻子出了口气，粗声粗气地说：“如果说谁有理由抱怨，那就是波特。可是真有意思，我没听见他说一个字……”穆迪转过来，看着哈利，问道：“波特，你怎么说？”

波特想说他觉得穆迪有点怪。从进入房间开始，穆迪的每句话都在维护哈利，哈利倒不是说要为此抱怨，毕竟穆迪说的话都有理有据，毫无错漏。可哈利就是觉得很奇怪，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穆迪如此另眼相待，处处维护，甚至要把他夸到天上去，像是刻意示好拉拢一般。而且，什么如果他拿了奖杯就是别人都不如他——这是帮他还是害他？是让他立于无辜之地还是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可穆迪本来也是个怪人，按德拉科和罗恩说的，穆迪向来我行我素、疯疯癫癫，也许他本色就是如此。

想到这里，哈利只摇摇头，说道：“我没有报名，也不想参加这个比赛。但是既然出现了这种情况，我就听从安排吧。”

“哈利。”卢平不赞同地喊了一声。他没在意现在所有人都看着哈利，弯下腰小声说：“巴格曼显然是想你参加，克劳奇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他一向遵守章程，多半会同意你参加……这事很蹊跷，疯眼汉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

“别在那儿说悄悄话，卢平教授！”卡卡洛夫喊道，“让我们都听听！”

“我听着呢！”穆迪凶狠地说，“莱姆斯希望举办方同意他也拒绝参赛，你还想知道什么？迫不及待掌握一切，是吧？我知道，这事对你有利！”

“对我有利？”卡卡洛夫的脸色有些难看，“穆迪，可不是德姆斯特朗多了一个勇士。为了这事，我们开会，协商，谈判，宣布消息前还在会议室没出来！结果出了这样的事——”

穆迪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拐杖。他走近卡卡洛夫，几乎要贴上卡卡洛夫的脸，声音低沉。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穆迪说，“波特是什么身份你我心知肚明，波特的名声由何而来我们也都清清楚楚。这可能是个报复，也可能是个试探，因为他现在进了斯莱特林。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光是这屋子里，我就能说出三个可能会害他的人……”

哈利愣了一下，抬头去看穆迪。穆迪的脸在炉火的照耀下更加狰狞可怖，正常的眼睛和魔眼都注视着卡卡洛夫。卡卡洛夫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紧抿着唇瞥了哈利一眼，神色十分古怪。突然，就在哈利迫不及待想听听穆迪接下来的话的时候，邓布利多突然用警告的口吻喊道：“阿拉斯托！”

穆迪这才住了口，但仍然注视着卡卡洛夫。

“好了，我的意思已经说过了，我认为哈利应该参赛。”巴格曼赶紧插话说，“巴蒂，你怎么看？”

克劳奇先生从炉火的光圈外看了进来。

“波特必须参赛。”他说，“章程上年龄的规定只是个限制，更为明白也更为传统的章程中说的很清楚，凡是名字从火焰杯里喷出来的人，都必须参加争霸赛的竞争。这是老规矩，以前也有十四岁的勇士。”

芙蓉皱起了眉头，不满地开口：“这不公平！我们在学校里被挑选出来，期待了几个星期，怎么他就能突然得到这个机会？还这样不情愿！”

“他可能因此送命，小姐！”穆迪吼道。芙蓉愤愤地闭了嘴，过了一会儿又嘀咕了什么，似乎是“我们都知道自己也有送命的可能”。穆迪显然是听到了，因为他很快又吼道：“可他才十四岁！”芙蓉这才完全不说话了。

房间里一阵紧张的沉默，哈利注视着克劳奇先生，觉得他的先前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但是他和克劳奇先生并不熟悉，也拿不准自己的感觉对还是不对。

“看来只能这样了。”最后，邓布利多说，“塞德里克和哈利都被选中参加比赛，我们必须接受这一点，他们也是如此。”说这话的时候，邓布利多注视着哈利，像是已经明白哈利想要做什么。

“波特还没有成年。”斯内普突然说，“如果他的监护人不同意呢？”

“西弗勒斯！”麦格教授警告地喊了一声。斯内普抿着唇，看着邓布利多。哈利想了想，悄悄握住斯内普的手，清晰地说道：“如果有人想要害我，我参加比赛它才会露出马脚，对吧？”

短暂的沉默。穆迪用他的拐杖敲了敲地面，赞赏道：“很有觉悟，波特，很有觉悟！”

“我不同意！”卢平急切地说，“哈利，你这是以身犯险，我不会同意——你知道还有谁不会同意！”

“我知道。”哈利平静地看着卢平的眼睛，“可是莱姆斯，我想知道谁在幕后安排了这件事。”

卢平的眉毛紧紧皱成一团。

差不多有几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朋友们终于等到哈利走了出来。德拉科和赫敏不约而同地迎上去，刚要问话，其他人也走了出来，他们又把要问的话咽了回去。马克西姆夫人带着芙蓉，卡卡洛夫带着克鲁姆，接着是卢多和巴蒂。邓布利多、斯内普、卢平、麦格和穆迪带着塞德里克一起走出来，穆迪和麦格先离开了，塞德里克犹豫了一阵，跟着几位教授一起走向哈利。

“我能做证。”塞德里克说，他似乎以为几位教授刚才是为了学校的颜面才维护哈利，现在要兴师问罪了，“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报名，那一整天差不多都在门厅徘徊，绕着那个杯子……哈利没去过，如果他去过我肯定会看见的。”

“哈利确实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场合。”邓布利多温和地说，“谢谢你，迪戈里先生，好好准备第一个项目吧。”

塞德里克看了哈利一眼，和教授们道别，离开了。

这下，在场的都是自己人，赫敏顾及教授们还在没有开口，德拉科却不在乎这个，直截了当地问道：“他们怎么说？”

“我得参赛。”哈利回答，“第一个项目是考验胆量，在十一月二十四日进行。”

“他们怎么能真的让你参赛？”赫敏喊了出来，“你年龄不够，很多高年级的咒语也还没学——我不是说你不够优秀，可是——”

“我自己也想参加。”哈利又说。这下，潘西忍不住尖叫出声：“你疯了？赫敏刚跟我们说过死亡率——”

“你是怎么想的，哈利？”卢平蹲下来问，“虽然有魔法契约约束，但是你的情况特殊……有人要害你！魔法部肯定能找出解决办法……”

哈利抿了抿唇，犹豫地往旁边看了一眼。德拉科心领神会，挥手让其他人先走，自己坚定地不肯离开。克拉布和高尔忠诚地执行德拉科的命令，一个拽西奥多和罗恩，一个拽布莱斯。潘西和赫敏没人敢动，还一个扯住了布莱斯一个扯住了罗恩，最后到底谁都没有走。哈利有些无奈，只好说道：“我只是……我倒不是在乎谁让我去参加这个危险的比赛。他可能只是想要我的命，但是我更在乎的事……这件事情很严重。你们瞧，我现在有朋友，有安稳的生活，甚至不再有人因为我进了斯莱特林就对我品头论足……”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三位长辈。

“但是现在有人要毁掉这一切。”哈利说，“他只是把我的名字扔进了火焰杯，让我被选中，这可能动摇你们的信任，也把我推上风口浪尖让我被怀疑议论。我刚成为一个和大家一样的‘普通人’不久，他就把我重新变成一个‘异类’……他可能毁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我讨厌这样的感觉。所以我一定要知道他到底是谁，哪怕你们都不同意我参加，我也要把他揪出来。”

在长辈面前，哈利还是第一次如此强硬，几个大人一时被震住了。德拉科只觉得有谁握着他的心脏用力拧了一把，他毫不犹豫地说：“你哪有这样的朋友？我看谁敢因为这件事质疑你哪怕一句！因为担心和你生气都不行！”

“你在说你自己么？”西奥多小声说，“刚才你还急得上蹿下跳，说哈利什么时候背着你……”

德拉科狠狠地瞪了西奥多一眼，把西奥多后头的话瞪了回去。

哈利笑了笑，抬头看着邓布利多、斯内普和卢平。

“不会有事的。”他说，“不是说这次的保护措施很好么？而且你们都在，我会出什么事？还是说，你们不相信我能和他们一样胜任勇士？”

几句话下来，越往后语气越软，斯莱特林的小伙伴和罗恩都惊呆了。卢平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哈利搂进怀里。

“你的一切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毁掉的。”他柔声说，“我向你保证永远不会。”

哈利头一次在众多朋友面前和长辈如此亲密，不禁红了脸。邓布利多适时地说道：“既然如此，规则上说比赛时不能请求帮助，但不意味着之前不可以。我是裁判，为了避嫌，晚上的补课就先停止吧。”他对哈利眨了眨眼，又说道：“我想莱姆斯和西弗勒斯都很乐意指导你。”

斯内普点了点头。

“好了，回去休息吧，你，还有你们。”邓布利多对大家说，“我得去办公室了，客人们还等着我喝一杯呢。”他朝校长办公室的方向离开了。哈利警告地看了朋友们一眼，这次朋友们全都乖乖离开了，只有德拉科仍然坚定地留在哈利旁边。哈利也没在意德拉科就在旁边，反正回去以后德拉科也会问他，他支开朋友只是想和长辈们说点悄悄话。至于德拉科，德拉科是见过哈利被小天狼星抱起来转圈的人，在德拉科面前害羞似乎是件特别没必要的事。

“我很抱歉因为这个让你们担心。”哈利对卢平和斯内普说，“但我真的没法忍受、也无法承担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后果。”

“如果你出了什么事，会产生的后果也是我们无法承担的。”卢平说，“但是既然你决定好了……我们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把你的名字放进了火焰杯。”他对哈利露出一个鼓励的笑，还带着点无奈。他知道哈利自有他的倔脾气在，尤其在他越来越开朗的现在，如果长辈们执意反对，哈利会觉得愧疚，但仍然会去做他想要的事。而这愧疚，恐怕在他意识到长辈们会为他担心的时候就存在了，倒不如支持他的决定，能让他心里舒服些。

得到了卢平的支持，哈利又去看斯内普。斯内普脸色有些阴沉，低头看着哈利，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他说，“就做你想做的吧。但是一抓住那个人——”

“我就立刻退赛。”哈利保证道，“我本来也不想参加的，到时候那么多观众……”他噘了下嘴。

“不一定要按照规定来。”卢平说，“到时候找个借口，或者看看什么方法。你要是真像巴格曼说的那样重伤……你的安全永远是最重要的，哈利，没有什么比你的生命更宝贵。”

德拉科捏了捏哈利的手，哈利赶紧转过头，说道：“不重伤，没有的事，我不会那么蠢的。”

德拉科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还真怕哈利到时候为了退赛对自己不择手段。

“我需要给小天狼星写封信说这件事么？”哈利问卢平，“我怕他太担心就直接回来……”

“告诉他吧。”卢平说，“小天狼星应该不会缺报纸看，你这件事瞒不住他的。”

哈利点了点头，整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斯内普轻轻拍了下哈利的脑袋，语气温和地说：“回去吧。他们似乎给你准备了一个庆祝，别玩得太晚。”

哈利惊讶极了，问道：“庆祝？什么庆祝？这有什么值得庆祝……”

德拉科干脆地拉着哈利往宿舍走了。

“你值得。”他说，“我敢打赌沃尔顿都会为你欢呼的，如果他不，就让克拉布和高尔把他丢出去！”

 

TBC——

高考加油，端午快乐（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