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Chapter 131

小天狼星的回信当天就让海德薇送了回来，三个不同的方式摆在哈利面前。

斯内普和卢平推荐的咒语大多以防御和隐蔽为主，也是哈利自己最偏向的。小天狼星则推荐了斯内普并不十分赞同的眼疾咒，他认为这有效地针对了龙的薄弱点。但是哈利认为，如果他只是要从龙身边经过，还用不上弄瞎一只龙，因此只将眼疾咒作为备选。而来自朋友们的建议，飞来咒，实话说，哈利有些心动。

“忽略咒的弊端在于，对于龙来说，它能蒙蔽它们的眼睛，但是不能蒙蔽它们的鼻子。”斯内普一边说着，一边突然抬手甩出一道咒语。哈利反应迅速，喊道：“铠甲护身！”

铁甲咒阻挡了那个咒语，斯内普满意地点了下头。哈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管不顾地直接坐在了地上。

“只能骗过它们的眼睛又有什么用？”他说，“它们闻着我不对劲，可能直接就会对我发起进攻了。”

斯内普拽过一把椅子，在哈利面前坐下。明天就是周二，第一个项目开始的时间。从周日到周一，斯内普尽他所能，哈利也竭尽全力，把所有那些可能有效的咒语都学习了一遍。刚刚，斯内普帮哈利完成了最后的巩固，一旁的小桌上摆着哈利的晚饭，哈利对它们没有一点胃口。

“飞来咒考虑的怎么样了？”斯内普慢慢地问。哈利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斯内普。

“我可没考虑！”他肯定地说，“那太可怕了，在几百人面前比赛，还要骑扫帚……万一我掉下来怎么办呢？”

“到目前为止，你有哪一次掉下来了？”

“好像没有。”哈利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可是感觉还是不对劲……”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爸爸是很优秀的找球手，是么？”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以前是击球手，后来才做了找球手。”

“他飞得很好么？”

“很有天赋。”斯内普的语气有些嘲讽，但是哈利正为明天的比赛发愁，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察觉。

哈利在桌子边坐下，斯内普敲了敲桌子，哈利便起身去洗手，然后才又回来坐下，慢慢地搅着玉米浓汤，心不在焉地喝。斯内普看着哈利喝了半碗汤，才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开口道：“你在奖品陈列室看到过你爸爸的奖牌？”

哈利点了点头。

“你觉得你比你爸爸差么？”

哈利犹豫了一会儿，抬头回答说：“我不知道。”

确实，哈利怎么会知道呢？他从来不知道他爸爸到底是什么样子。优秀的一面不知道，恶劣的一面也不知道。让人喜欢的一面不知道，令人憎恶的一面也不知道。

赞扬詹姆·波特对斯内普来说实在是一个再困难不过的工作，哈利把整碗汤都喝完了，他才又说：“你在扫帚上的表现不比你爸爸差。”

哈利的眼睛似乎亮了些。他显然还盼着斯内普能说更多，但这已经是斯内普的极限了。他又询问了些别的问题，确认哈利在宿舍里的魔药储备还够不够，之后便让哈利回去。

虽然只听了几句话，但哈利已经不如原本那么排斥和恐惧飞来咒的主意了。天色已晚，哈利加快脚步，想赶在宵禁前回到宿舍，以免和费尔奇打交道。突然，只听“叮铃”一声响，接着，穆迪那奇特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哈利心里一紧，又走得快了些，就听见穆迪在他身后喊道：“波特。”

哈利只好停下来。

“穆迪教授。”他尽可能不动声色地回了头。

穆迪就站在一个烛台下面，跳动的烛火让他脸上的伤疤更可怖了些。穆迪那只正常的眼睛和那只带魔法的眼睛都注视这哈利，专注中似乎带着一丝阴狠，让人觉得诡异。

“你今天早上走的太快了。”穆迪一瘸一拐地走向哈利，“我本来想找你说句话。”

“早上？”哈利问，“什么时候，我没有看到您。”

“你当然没看到。”穆迪指了指他的魔眼，“你和迪戈里说话，我看到了。”

窥镜是因为穆迪要找麻烦所以才响的？比赛内容泄露了，穆迪作为安保人员，对一个违规的勇士感到恼火，按照他傲罗的习惯想要惩罚这个勇士，还挺合情合理的。

穆迪似乎看出了哈利的担忧，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是一件很有风度的事。”他说，“不用担心，作弊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

这样一来，窥镜就响的没有道理了。

哈利礼貌地笑了笑，不打算说话，只是听穆迪接下来会说什么。穆迪上下打量着哈利，魔眼嗖嗖地转动着，让哈利觉得很不舒服。就在哈利打算告辞的时候，穆迪突然问：“这么说，你已经有方法对付你那条龙了？”

哈利轻轻点了下头，仍然没有多说话。

“那就好。”穆迪敲了敲他的拐杖，“听着，你和……斯内普关系不错？”

“斯内普教授是位十分称职的教授。”哈利说，“为了我不在三强争霸赛上出事，他最近帮了我很多。”

穆迪又敲了敲他的拐杖。

“好吧，回去吧。”他说，“祝你好运，波特。”

哈利稍稍欠身，转身离开了。他迈出没两步，就听到穆迪的脚步声朝他的反方向离开。哈利保持着先前的速度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走，一直到钻进公共休息室才拿出窥镜看。雾气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哈利心烦意乱地晃了晃窥镜，回了宿舍。

宿舍里德拉科还没休息，头发湿漉漉的，似乎刚刚洗完澡。他好像正打算出去，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抬头看向门口，愣了一下问道：“遇到什么事了？我听见窥镜响。”

“遇到穆迪了。”哈利说。

“他怎么总想袭击你？”德拉科皱了下眉，站起来走到哈利面前，低头捏着窥镜看了看，“这东西真不是坏了？”

“小天狼星不是说他看到谁第一反应都是这样么。”哈利摇摇头，看着德拉科的头发，“你洗完澡了？”

德拉科“嗯”了一声。

哈利伸手摸了摸德拉科的头发，问道：“怎么不用烘干咒？”

“不好看。”德拉科随意地说，松开了手，“好好休息吧，明天……”

“放心吧。”哈利安抚地说，“别担心。”

德拉科抬起头。灯光下哈利那双翠绿色的眼睛仿佛在发光，柔软的嘴唇一张一合。德拉科鬼使神差地抬起手，碰了碰哈利的唇。

哈利眨了眨眼睛。

“有什么东西么？”他问。

德拉科猛地把手收了回去，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嗯，是啊。”他说，“我先去床上了，你去洗澡吧。呃……我是说，我先睡了。”他越过哈利，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床，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哪里都不对劲，并为此脸红心跳。哈利看着德拉科的背影，也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哪里有东西？”他困惑地低喃。

第二天早晨，哈利如常起床，等德拉科醒来再下楼和朋友们汇合，大家一起去礼堂。整个学校都笼罩在一股极其兴奋紧张的氛围中，潘西脸色不太好看，布莱斯问了，她说做了噩梦，一边说一边偷偷看哈利，多半就是因为哈利才做的噩梦。

比赛下午进行，作为霍格沃茨的学生，哈利和塞德里克上午还要照常上课。中午的时候，哈利没有直接去礼堂，而是回宿舍做了一点准备。斯莱特林的宿舍在地下，通往公共休息室的入口还是石头墙，如果他真的要用火弩箭，火弩箭可不能破开石头来到他面前。

哈利把火弩箭安置好，这才去礼堂吃午饭。有人祝他好运，也有人对他冷嘲热讽，“POTTY POTTER”的徽章从四面八方向他闪烁，哈利看也不看，坐到佩戴“支持哈利·波特，霍格沃茨的天选勇士”的斯莱特林中间。

“你往那边看。”德拉科小声提醒哈利。哈利抬了下头，就看到赫敏和罗恩都戴了斯莱特林同款徽章，而赫奇帕奇那一桌，戴徽章的人竟然是最少的。

“是迪戈里。”德拉科说，“也算对得起你把火龙的事告诉他……他戴了支持你的徽章。”

哈利有些惊讶，仔细看了看，果然看到塞德里克胸前戴着徽章。

“怎么回事？”哈利问。

“那些人都不听他解释，也不肯不戴徽章。”德拉科耸了下肩，“狂热的崇拜者都没什么脑子，以为自己支持的人受了多大委屈……下午你们就要比赛了，迪戈里怕有人对你说什么影响到你，就过来问谁有多余的徽章可以给他一个。”

“我就给了他一个。”潘西笑着说，“迪戈里真是个帅哥，是吧？”

布莱斯重重咳嗽了一声，假装自己被呛到了。

吃过午饭，礼堂里热闹的气氛达到了一个高潮。就在这时，斯内普和斯普劳特教授从教师席上下来，分别走向他们学院的勇士。

“走吧。”斯内普说，“到时间了，我带你过去。”

哈利点了下头，站起来。他感觉到德拉科很用力地握了一下他的手，也用力地回握了一下。

哈利和斯内普一起离开礼堂，斯内普看起来神色冷静，没有斯普劳特教授那样紧张，只是把手放在哈利的肩膀上。

“你做了什么决定？”斯内普问。

哈利摇摇头：“我还在想。”

“你没有多少时间了。”

哈利抿了下唇：“我知道，我会决定好的。”

斯内普都从眼角看了哈利一眼，又问：“怕么？”

“……有点。”哈利不安地揪着袍子，“几百人……”他小声说，感觉到肩膀上的那只手加了些力气。

他们一起走到禁林边缘，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了一个帐篷。斯内普收回按着哈利肩膀的手，哈利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芙蓉·德拉库尔和克鲁姆已经到了，两个人脸上的神情都不像之前那么轻松。哈利找了地方坐下，没过多久，塞德里克也走了进来，胸前的徽章闪亮着。哈利对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谢谢。”塞德里克小声说，声音有些奇怪。

“我没带支持你的徽章，你别在意。”哈利说，“我不知道是谁发的。”

“我让他们别戴，他们不听我的。”塞德里克摇摇头，“和我关系好的朋友也这样，说只用支持我的那面……但我估计你看到也会……”

“没什么。”哈利说，“你也摘下来吧。”

塞德里克点点头，摘下徽章递给哈利。哈利接了，把它收进口袋里，不知怎么，那种压抑的恐慌感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哈利轻轻摩挲着徽章，没过多久，巴格曼和克劳奇就走了进来。算上世界杯那两面，这是哈利第五次见到克劳奇，上一次就是他被选成第四位勇士的时候，在那间勇士等候的小房间里。那会儿克劳奇站在炉火边缘的阴影里，哈利没能看清他，也根本没愿意多看他。而现在，克劳奇就这么出现在哈利面前，让哈利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和世界杯时的不同。

克劳奇似乎憔悴了许多，他仍然像以往一样穿着严谨一丝不苟，但神色有些恍惚，肢体也好像不协调一样，走路的时候略显僵硬。克劳奇攥着一个袋子，瞥了房间里的勇士们一眼。

巴格曼为勇士们分发长袍。长袍一共四件，都是定制的，有勇士们学院的特色和风采，还施了基础的保护咒语以防致命，十分贴心。轮到哈利的时候，哈利小声问道：“克劳奇先生是不是有点……”

“他最近不太舒服。”巴格曼坦然地说，“你关心他？之前在世界杯的时候……”

哈利没再接话，脱掉校服长袍，把巴格曼刚刚发的穿在身上。

“以后都要穿这个么？”哈利随口问，岔开了刚才的话题。

“还说不准。”巴格曼说，“但多一件纪念品总不坏吧？”他转身把另一件递给塞德里克。

“是啊，多一件纪念品总不坏。”等巴格曼喜气洋洋地站到克劳奇身边后，塞德里克小声抱怨。

“来吧，勇士们，到我身边来。”克劳奇宣布，“你们的任务是拿到金蛋——现在，把你们的手伸进袋子里，女士优先。”

袋子里放着的是四条火龙的模型，用来决定勇士们的上场顺序。哈利拿到的是四号匈牙利树蜂，查理和海格谈论的时候，说过这是最危险的。

第一个上场的是迪戈里，之后是德拉库尔，然后是克鲁姆。每个勇士出去后都没再回来，这在无形中增加了哈利的心理压力。

时间过得很快，三条火龙过去，时间只流逝了四十分钟。终于，哈利听到信号声，也听到巴格曼的介绍声。他感觉自己被汗浸透了，几百人正在外面，而他要出现在几百人的视线之中。

这听起来比火龙还要可怕。

哈利走进场地，感觉手脚发软。几百人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了，而场地的另一端，匈牙利树蜂守着一窝蛋，黄色的眼睛也死死注视着他。

“火弩箭，火弩箭。”赫敏脸色有些发白。刚才三个勇士都直面了火龙，都受了伤。现在每个参与了讨论的朋友都觉得火弩箭是上策，因为比起其他勇士，哈利显然年龄更小也更瘦弱，与其正面对敌，不如先周旋，再寻找时机。

哈利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举起了魔杖。

场面似乎是静止的，直到匈牙利树蜂对入侵者露出威胁的姿态。巴格曼的解说声响彻场地，说这位年纪最小的勇士可能有些紧张。哈利猜测，没人能想到他是第一个看到火龙的勇士，毕竟他现在完全是静止不动的。赫奇帕奇最先响起嘘声，紧接着就是斯莱特林不甘示弱的加油鼓劲。如此盛大的场面让哈利更加紧张不安了，那些目光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突然，一个东西快速地飞过观众们的头顶，在惊呼声中冲向哈利，最后稳稳停在哈利身边。

“火弩箭！”德拉科猛地拍了一下高尔，又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晃，打乱了高尔鼓掌的节奏。

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没在这么多人面前骑过扫帚呢，不，他还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现过，也不是，刚入学的时候他就是站在一整个学校的人面前，被选为勇士的时候不也……冷静点，哈利，没事的，没事的……

“听啊，他们在嘲笑你呢。”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哈利心里说，“你知道，他们都盼着你出丑，你出现在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干脆利落地掉头就跑，给大家添点了乐子吧……”

哈利骑上了火弩箭。

“好，那就赢给他们看吧。”他注视着不远处的火龙，自言自语只有自己听得清。

“我的天哪，他能飞啊！”巴格曼惊讶的喊声响了起来，“你看见了么，克鲁姆先生？”

克鲁姆在哪里？哈利不知道。巴格曼是站在哪儿说这句话的？哈利也不知道。那些观众都去哪儿了？这个哈利还是知道的。

他们都在脚下。

哈利滞在空中，俯视观众，也俯视火龙。几百人的目光他现在完全感觉不到了，风吹动他的头发和长袍，匈牙利树蜂直起身子，巨大黄色的眼睛里映出哈利的身影。

哈利绕着匈牙利树蜂，快速地盘旋起来。他绕着树蜂的眼睛打转，不时用一些不痛不痒的咒语进行骚扰。飞翔的感觉这么好，他似乎生来就应该属于天空。一个火球被哈利躲过，哈利知道时机已到，树蜂被激怒了。于是，他故意放慢了一点速度，慢慢升空。

树蜂果然张开了翅膀。有只小虫子一直骚扰它，这已经让它烦躁不安了。而现在，这只小虫子竟然敢挑衅它，它自然要让他吃点苦头。

哈利猛地升空，更加刺激了巨龙。匈牙利树蜂在哈利的引诱下也飞了起来，翅膀掀动的风让观众尖叫。

他们，哈利和匈牙利树蜂，一起进入了云层，哈利的身影首先消失，然后，巨龙的身影也不见了。

“他们去哪儿了？”巴格曼大声地说，“他们消失了！望远镜！快，谁带了望远镜！”

哈利突然从云里掉了出来。

他完全是垂直地在俯冲，目标就是金蛋。巨龙的咆哮在他身后响起，匈牙利树蜂紧跟着追了出来。但是哈利没有避让，而是加速，完全是在朝地面下坠。

“他会摔断脖子的！”潘西尖叫了一声。

于此同时，巨龙喷射了第一个火球，从哈利身边擦过，以示警告。哈利的下方就是那窝蛋，哈利掐准了巨龙要么抓住它，要么看着他把蛋拿走，绝对不敢直接对他发射火球。

但这还不够保险。

“他去哪儿了？”巴格曼又一次喊了起来。突然之间，只有火弩箭还在俯冲，哈利却不见了。而巨龙也短暂地在空中停留了一瞬，愤怒的吼叫震痛了人们的耳朵，显然就像每个茫然的观众一样，巨龙也失去了它追逐的目标。匈牙利树蜂不停地怂动鼻子，在空气中嗅来嗅去，巴格曼反应过来，兴奋地说：“是忽略咒！哈利对他自己用了一个忽略咒，让巨龙暂时失去了目标！”

像是为了验证巴格曼的话，哈利的身影又出现了。他的忽略咒才学不久，虽然会了但是并没有完全掌握，只能持续一会儿。但这一会儿也足够了，每个人都看到，哈利伸出手，指尖已经碰到了那个金蛋。

“他拿到了！”巴格曼大声宣布，“年纪最小的勇士，最快拿到了金蛋！”

哈利高高地举起了那个金蛋，巨龙落在他的身后。他看到驯龙者正赶过来，但是他觉得自己有更好的办法。金蛋被高高地抛了出去，巨龙正要追赶，却冷不防被一个咒语打在眼睛边上。它恼火地低头，就看见一个金蛋安安稳稳地卧在它的窝里，而那个打扰它的人类已经不见了。

哈利趁着匈牙利树蜂一低头一抬头的时间，骑着火弩箭绕到巨龙身后接住金蛋。他在巨龙的窝里放了一块石头，当然，是伪装成金蛋的石头，用来安抚生气的巨龙。感谢变形咒。

哈利抱着金蛋，支着火弩箭，两脚踩在地面上。他以前从没有过这么酣畅淋漓的飞行，汗水将他的衣服完全打湿了，但是他感觉这么好，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痛快。然后，哈利突然听见震耳欲聋的欢呼声，那么响，那么持久，似乎还有谁在喊他的名字。

“你做到了！你做到了！”赫敏大声说，似乎要哭出来了，“你飞得这么棒，这么精彩——”

赫敏只是第一个。她的身后是罗恩，而德拉科和其他斯莱特林的朋友们正飞奔过来。哈利看着站在入口处的斯内普、穆迪和海格，汗水从睫毛落下。喜悦充斥了哈利的整个心脏，这么喜悦，让他奇怪德拉科怎么会来的这么慢，又让他想起德拉科那么多次想把他拉上扫帚，直到最后成功地把他拉上扫帚。

他又一次高举金蛋，这次不是为了扔出去。他心中的喜悦迫不及待想要一个人知道，此时此刻，哪怕那个人和他还有些距离。

“德拉科！”哈利大声喊道，“你看到没有！”

德拉科冲了过来。他一把搂住哈利，因为担忧、紧张、还有那么快的奔跑而心跳加速。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德拉科也完全看清了。哈利的眼睛在发亮，就像他刚刚在场上的表现一样，那么耀眼，那么夺目，而这所有耀眼和夺目都是理所应当。德拉科知道要费多大的劲儿才能把哈利拉上魁地奇球场，要找个好日子，天气好，人也少，那样哈利才会愿意飞一飞，才会愿意多在扫帚上待一会儿。

可是今天不一样。

今天以后，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德拉科必须拼尽全力才能不去亲吻哈利，他用力地抱着哈利，好半天才平复下来，退开一步，像个哥们儿一样揽着哈利的肩膀晃了晃。

“我就知道你能做到！”他兴奋地说，“太精彩了！太棒了！你一定是得分最高的！”

 

TBC——

妈的，这个作者没用了，还没写到谈恋爱（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