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Chapter 139

哈利不知道其他人谈恋爱是什么样的，但是当第二天早上，他在德拉科怀里醒来，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做噩梦，耳边就是德拉科的心跳声，他觉得这就是再正确不过的恋爱方式了。

床头的夜灯仍然明亮，哈利伸手将夜灯关上，思索着怎么把自己谈恋爱的事告诉自己觉得应该告诉的那些人，又暗暗琢磨其他谈恋爱的人会不会像他这样向每个长辈都打招呼。突然，德拉科含糊的发出了一点声音，脸蹭到哈利的颈窝里，蹭了蹭。

“你醒了么？”哈利怕痒的躲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正被德拉科搂着，并不能躲到哪里去。德拉科似乎还没有清醒，脸埋在哈利的颈窝里不动了。温热的呼吸打在颈侧，让哈利觉得很痒。他动了动脑袋，冷不防什么柔软湿热的东西在他脖子上滑了过去。

“德拉科！”哈利一下子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惊叫一声就要坐起来。德拉科贴在哈利的脖颈闷闷地笑，抬起头来在哈利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早安吻。”他说，朝哈利侧了下脸，“我也要。”

哈利瞪着德拉科，用力拍了他的胳膊一下。德拉科松开手，胳膊曲起，半撑起身子，笑着看哈利。

“正常调情。”德拉科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哈利似乎被说服了，慢慢弯腰，凑近了德拉科。然后，德拉科就感觉自己的脸被舔了一下，接着——

“波特！”德拉科扭头去看，哈利已经飞快地把被子一卷丢到德拉科身上，跳下床冲进盥洗室，二话不说锁上了门。

“我一会儿要去图书馆！”哈利在盥洗室里喊，“我要找能让我潜水的方法，你和我一起去！正常约会！对吧？”

德拉科拍了下枕头，想把被子丢到一边，却又想起这是哈利的被子，在手里揉了两下舍不得，抱着躺了回去。

早饭的时候哈利选择不去礼堂，而是在宿舍里，请闪闪弄了些食物过来。

“告诉朋友们倒是没什么。”哈利折磨着手里的一块馅饼，“就是西弗勒斯莱姆斯邓布利多海格西弗勒斯……”

“两遍‘西弗勒斯’。”德拉科说，用哈利的勺子给他舀了一勺粥，“西弗勒斯也不能阻止青少年正常谈恋爱，别担心了。来，喝粥，啊。”

哈利张嘴喝了那口粥，咽下去后又不安地说：“那小天狼星……”

德拉科顿了顿，理智地说：“我觉得面对小天狼星的时候我比较危险。”

“那你爸爸妈妈……”

“可能会夸我吧。”德拉科想了想，“儿子你真厉害，能把哈利·波特拐来当男朋友什么的。”

哈利并没有觉得很放心。

按照哈利自己的构想，他和德拉科昨天才确定恋爱关系，立刻就闹得人尽皆知有些太过了。但德拉科显然不这么想，他恨不得骑着巴克比克，在天空上对自己用一个扩音咒，让全霍格沃茨都知道他男朋友叫哈利·波特。哈利能感觉到，从宿舍到图书馆这一路上，德拉科的目光都黏在自己身上，这让他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但与此同时，他又难免觉得对比德拉科的态度，自己显得太冷淡，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德拉科到没有哈利那么担忧，也暂时理解不上哈利的担忧。哈利成了他的男朋友，这让德拉科觉得满心欢喜。他只想一刻不停地抱着哈利，亲吻哈利，如果这些暂时做不到，那就一刻不停地看着哈利。他觉得哈利真好看啊，从头发稍到鞋底，让人怎么都看不够。走路的样子好看，停下脚步的样子也好看，侧过头看过来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

哈利扯着德拉科的领带，在德拉科的嘴唇上碰了碰。

“别看了。”他不好意思地小声嘀咕，“亲完了不许再看了。”

德拉科觉得哈利红起来的脸也非常好看，忍不住又看了两眼，顺带亲了一口。

哈利直觉他连一天都瞒不过其他人。

果不其然，等到晚上踏进礼堂的时候，哈利和德拉科一进门就惹得礼堂安静了一瞬。德拉科对此毫不在意，拉着哈利的手，神态自若地朝斯莱特林长桌走去。

哈利稍微有些紧张，忍不住小声问道：“其他人谈恋爱也是这么……备受瞩目的？”

“我想这和你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以及第四个勇士有关。”德拉科耸了下肩，“或者说，哈利·波特这个名字本身就引人注目，你信不信如果了丽塔·斯基特在这儿，明天我们会一起出现在《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

“我只是……谈个恋爱？”哈利不禁惊讶，“虽然那女人……不至于吧？”

德拉科哼了一声，拉着哈利坐下了。接着，德拉科用叉子敲了下盘子，得意洋洋地说：“想问什么，问吧！”

布莱斯第一个发言：“你下手了？”

“说得我好像犯罪了一样。”德拉科表达着他的不满，“准确地说，我们在一起了。”

“谁告的白？”潘西第二个发问。

“这个问题有点困难。”德拉科故作为难，“事实上，我们突然发现我们是两情相悦。”

“我说什么来着！”潘西一拍桌子，“我就说他们是一个勾勾手，一个跟着走！我说什么来着！”

哈利猛地反应过来：“你那天去找德拉科，你是因为……因为他喜欢我？”他又看向布莱斯，“还有我那时候去找你，你说德拉科喜欢的人我也认识……你还说德拉科失恋了。”

布莱斯耸耸肩：“我可一句谎话都没说。”

“等等，等等！”西奥多第三个发言，“你们都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有的这个苗头？”

布莱斯扫了德拉科一眼，发现德拉科正在用目光威胁他。于是，勇敢的布莱斯不惧强权，迫不及待地讲述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

哈利津津有味的旁听起来，德拉科晾布莱斯也不敢乱说，也就随他去了。

哈利安安静静地听布莱斯讲话，时不时还看德拉科一眼。等布莱斯说起做徽章的事，讲到“天赋找球手·冠军勇士·漂亮男孩——哈利·波特”的时候，哈利突然想起自己那次抢德拉科的徽章，德拉科追上来抢的事。

哈利朝德拉科摊了下手。

“徽章。”他说。德拉科假装听不懂的样子。

“徽章。”哈利又说了一次，朝德拉科勾了勾手。德拉科扭过头，把徽章掏出来，放到哈利手上。

哈利把徽章翻过来倒过去地看，在背面发现了自己名字的缩写。但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玄机。

哈利抬头，看着德拉科。德拉科假装咳了一声，耳朵发红，说道：“按两下。”

哈利想起“POTTY POTTER”的神奇操作，在徽章正面按了两下。“支持哈利·波特，霍格沃茨的天选勇士”立刻变了，变成了简简单单地两个词：“My love.”

潘西探头看了一眼，大声地念了出来。她的声音连格兰芬多都能听到，早就按捺不住的罗恩扭头看了一眼，恶狠狠地对德拉科比了个中指，被赫敏敲了一下脑袋。

“怪可怜的。”潘西摇摇头，“韦斯莱那点情商再打就要没了。”

布莱斯表示赞同。

晚饭后，哈利忐忑不安地等在礼堂门外。他没想到自己只是谈个恋爱，就弄得全霍格沃茨都知道。本来还想仔细斟酌再告诉长辈们，这一下子他觉得还是先坦白为妙。德拉科执意和哈利一起等，看起来不比哈利轻松多少。哈利隐隐有种错觉，他们明明是刚走到谈恋爱这一步，却好像正等着家长拍板，他们就可以走入婚姻的殿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其他人人谈恋爱可不会当着长辈的面谈，而哈利和德拉科，天天就坐在几个长辈的眼皮底下呢。

第一个走出来的是斯内普，他看了这对战战兢兢的小情侣一眼，对德拉科点了下头。

“小马尔福先生。”斯内普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德拉科吓得握住哈利的手，仿佛这一去就要永别了。

德拉科跟着斯内普离开后，哈利又等了一会儿，等到了卢平。卢平瞧见哈利，左右看了看，笑着问：“德拉科呢？”

“被西弗勒斯叫走了。”哈利说，不好意思地盯着脚尖，“那个……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要和你们……交代一下什么的。”

“如果我们不在霍格沃茨里的话，我想你是不用立刻和我们交代的。”卢平说，揽住哈利的肩膀，带着他一起往前走，“你也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了……最起码我是这么想。至于小天狼星，你觉得好的话，我想他就不会有意见。”说着，卢平对哈利挤了挤眼睛：“之前在山洞的时候你支支吾吾的，就是想问怎么追德拉科？”

哈利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巫师对同性爱人……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德拉科开口。”

“然后呢？”

“然后那天晚上……”哈利脸红了，“做了梦，说梦话……叫他听到了。”

“这么说，是他早就喜欢你的？”

“嗯。他以为我和麻瓜一样，觉得喜欢同性……我本来担心他会反感来着。”想起这之中的误会完全是两个人互相在意对方而造成的，哈利不禁笑了起来，“现在一切都好了。我一会儿会给小天狼星写一封信，告诉他这件事。”

“我想最好我亲自跑一趟，免得他一时冲动跑过来。”卢平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我送你回宿舍吧。”

卢平就将哈利送到斯莱特林地下室的石墙前，目送哈利进去了。哈利回到宿舍，发现德拉科还没回来。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猛地向后一倒，同时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几天的经历就好像做梦一样，他是说，整个魔法世界都好像做梦一样。这场梦从三年级就开始了，一切都美好的那么不真实，叫人几乎有些害怕了。

哈利满脑袋胡思乱想，突然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他支起身子看过去，德拉科神色有些不快，走过来把一个瓶子递给哈利。

“我说了金蛋的事，斯内普教授给了我这个。”德拉科说，在哈利身边坐下，“腮囊草。第二个项目没有规定你一定要使用魔杖，你只要找到那个宝贝就行了。”

哈利打量着瓶子里那个东西，问道：“能让我撑过一个小时？”

“斯内普教授觉得你用不上一个小时。”德拉科耸了下肩，“其实是他只剩下这些了，他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有谁闯进了他办公室里的私人储藏室，他珍藏的魔药材料丢了。”

“怎么有人能闯进西弗勒斯的储藏室？”哈利惊讶地问。

“斯内普教授自己也奇怪呢。”德拉科摇了摇头。

哈利自然知道斯内普的办公室里有多少珍贵甚至稀有的魔药材料，那地方从来是被严密保护着的。

“丢了什么？”哈利问。

“非洲蛇树皮和双角兽的角。”德拉科说，“你知道，如果有人想做复方汤剂，非洲蛇树皮必不可少，双角兽的角也是重要材料。”

哈利坐起来了。

“你是说，这个学校里有人用复方汤剂伪装成了另一个人？”

“斯内普教授也是这样想的。”德拉科说，“他已经把事情告诉邓布利多了。但这件事排查起来很困难，更别提那个人又弄到了非洲蛇树皮……除非他的复方汤剂喝完，不然他能瞒上好一段时间。”他担忧地看着哈利：“这样一来，你第二个项目……”

哈利摇了摇头。

“不会有事的。”他说，“火龙还算凶险，但找东西不会太困难，对不对？我不知道谁想害我，但是第二个项目听起来不够它害人。”

“你说的也有道理。”德拉科说，“但还是要小心。”

“整个学校的人都在那儿，谁敢下手？”哈利笑着说，“不会有事的。”

德拉科点了点头。

“对了。”他突然想起来什么，“你那张活点地图……就算有人喝了复方汤剂，活点地图上是不是也会显示它本来的名字？”

“这……我不知道，但我们找找看总是好的。”哈利从枕头下翻出活点地图，和德拉科脑袋挨着脑袋看了起来。两个人各找半边，没看到什么异常的名字，但是发现海格正在校长办公室里。

“等一下。”哈利突然指着黑魔法办公室的地方说，“克劳奇什么时候来霍格沃茨了？”

德拉科顺着哈利的指尖看了一眼：“也许是为了第二个项目的事？虽然我也讨厌克劳奇，但是他倒不至于把你的名字扔进火焰杯。”

哈利盯着那个名字瞧了一会儿，又在活点地图上找了半天，从教工休息室的地方发现卢平，这才将活点地图收了起来。

 

TBC——

太腻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