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蒲郭】玉人何处去吹箫·20

第二十章

郭文韬睡醒了。

人睡醒了,酒也醒了。

他素来自律,偶尔小酌但鲜少酒醉,如今难得一次,只恨自己怎么不是那种酒后失忆的人。

是了,他对昨晚的事记得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怎么扯着蒲熠星的手坐在身下,也记得自己哭哭啼啼地说了些什么话。太丢人了,他实在想象不到自己为什么会丢这样的脸。郭文韬紧紧闭着眼睛,假装自己还没有醒。酒真是个坏东西,虽然他昨晚有意多喝一些,但实在没想到自己会醉成那个德行。

蒲熠星会怎么想?蒲熠星……蒲熠星……

郭文韬想起昨晚蒲熠星说的那些话,不禁觉得耳朵发烫。

蒲熠星……好像还挺喜欢的,又喜欢又开心,虽然一开始有点生气,但总得来说好像真的蛮高兴的……

郭文韬思绪一片混乱,又是羞耻又是开怀,自己跟自己说话都失了逻辑。正在心里胡言,就听旁边一声轻笑道:“耳朵红成这样还不起身?”

郭文韬心里一惊,手攥了被子继续装睡。蒲熠星看他这副模样更是开怀,忍不住逗他:“昨晚郭美人可是热情的很,怎么今日反倒羞涩起来。”伸手去扯他的被子,“莫不是哪个精怪把朕的美人换了,快叫我看看!”

“又调笑我!”郭文韬自己掀了被子坐起来,红着脸抄起枕头就往蒲熠星身上扔。蒲熠星不退反进,顶着枕头迎上去,一把搂住郭文韬,照着他的嘴就亲上去。

郭文韬含糊着挣扎:“全是酒气……我还未漱口……”

蒲熠星哪里管他,亲舒服了才退开一点,揉着郭文韬一张通红的脸说:“你怎么回事,嗯?早先那一回我还当你已经信了我,怎么又折腾这一出来气我?”

郭文韬躲开蒲熠星的手,自己揉了揉脸说:“怎么不是信你?不是信你,哪个想着给你生孩子!”

蒲熠星故意沉下脸:“合着你就想生个工具来堵住太后一党的嘴。那这个孩子生父不疼亲爹不爱的,日子岂不是太难过了?”

郭文韬道:“若真……我自然好好待他,怎么会生父不疼。”又瞥一眼蒲熠星,“只怕亲爹不爱才是真话。”

蒲熠星当即挑起眉头,立刻便要按倒郭文韬。郭文韬忙挡住他:“不与你胡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蒲熠星道:“已是朝后了。”

郭文韬捏捏眉心:“竟睡了这样久……”

蒲熠星道:“睡多睡少都不妨事。你不要岔开话题,信了我就要给我生孩子,你是怎么想的?”

郭文韬叹道:“我不过是想多助你一分……既在后宫又生了这样的身子,总好过看你与别人虚与委蛇。”

蒲熠星去拉他的手:“你可知那药方对身体多有损害,若你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可让我如何是好?”他语气责怪,“你为了我倒是豁得出去,怎么就不想想自己?”郭文韬张口欲言,蒲熠星却又亲他一口堵了他的话,看着他的眼睛又说,“你若是还记得我昨晚说过什么,就想清楚了再说话。”

郭文韬生怕蒲熠星不给他说话机会,拿袖子挡了嘴,一只手将蒲熠星推开一臂距离,如此才道:“你说的话我都记得……我真的不是不信你,只是……”

蒲熠星道:“只是什么?于情爱不疑我,却恐怕我建功立业,把你落在后头了?”

郭文韬默然不语,认了蒲熠星的说辞。蒲熠星叹息一声:“当时你与王春彧是如何说的,我当你心里明白。”

“我哪里不明白……”郭文韬嗫嚅道,“我只是怕……若你觉得我不够尽力,或追随你的人觉得我不够尽力……我也是为了咱们两个。”

蒲熠星瞪着郭文韬,到底气不过,拉过他的手又按着他亲了一阵。郭文韬几乎喘不过气,只自知理亏才任由蒲熠星施为。然而蒲熠星亲着亲着,手就开始往他衣服下面摸,郭文韬这才急了,使力推开他道:“青天白日的——”

蒲熠星问他:“看看你还有奶没?”

郭文韬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就没退下去过:“我刚醒,哪里晓得……”

蒲熠星道:“你睡着的时候我看过,已是少了许多、慢了许多。想是你与我说了心结,这心病也不攻自破。”他抓着郭文韬的手,深情款款,“我若说自己喜欢,你可愿意为我……”

郭文韬动脚轻踢他,啐道:“想得美!便是有也该是孩子的,既不要孩子,你想都不要想这种事!”

蒲熠星轻声道:“这不就得了?你尽不尽力难道我不晓得,干什么证明给他们看?你总是瞻前顾后想得太多,总要把事情做的尽善尽美。从前你这样做是不放过自己,如今可是我也要跟着一起伤心难过。”他可怜兮兮地看着郭文韬,“你可舍得让我伤心难过?”

郭文韬道:“舍得舍不得的,反正你已经伤心难过过了……”

蒲熠星凑近他一点:“以后可还要我伤心难过?”

郭文韬看他一眼,乖巧地凑过去亲他一口说:“好了,以后不会了。便是有非做不可的……我也一定和你商量着。”

蒲熠星不禁眉开眼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郭文韬与他击掌为誓,二人相视而笑。蒲熠星又轻声问道:“你那个三叔……”

郭文韬正解了衣襟查看,听了这话头也不抬道:“未曾打听,死活不知。”又抬头对蒲熠星笑,“已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哪里想着酒后竟……你不必挂怀。”

蒲熠星一声轻叹,又道:“你若还有什么,不如趁今日一并说了?”

郭文韬犹豫着合拢衣襟,慢慢道:“那我也只问一次……不是怀疑你,而是不听你正经说上一回,我确实无法安心……”他定睛看向蒲熠星,“似我这般……你当真不介意?”

蒲熠星不禁肃然:“介不介意的,再弄你一回你就知道了!”便要将人按在床上。郭文韬伸手推他:“我知道了,知道了!”蒲熠星赖在他脖子边不放,他笑着按蒲熠星的肩膀道,“哪有你这样……我还未用膳。”又戳他脑袋,“说起来,你明知我打的算盘,这一个多月就在旁边看,知不知道那药苦的要命!”

蒲熠星道:“这是你自找苦吃的。”

郭文韬便推为抱,贴着他耳朵道:“想来这一月余你心中也不好受……”

蒲熠星哼他:“你知道便好。”又委屈巴巴道,“相公没碰过正常女人,日后可会嫌弃奴家不好?”

郭文韬捶他后背:“拿我的话来臊我,再不与你喝酒了!”

往日云雾如今算是散尽,二人赖在床上说了好一会儿知心话,才叫宫人进来伺候洗漱并摆膳。郭文韬昨夜里便没吃什么,只喝了酒,早上又晚起,正是昏沉沉饿得不行。先是一碗醒酒汤入肚,接着便大快朵颐,认真吃饭的模样让原本不饿的蒲熠星都忍不住夹了几筷子菜。

之后便有请安的人上门。蒲熠星这才想起昨日事出前郭文韬说的话,问他:“你要给宫妃找些什么事做?”

郭文韬道:“你就说,是不是我怎么折腾,你都支持我?”

蒲熠星道:“你我夫夫一体,自当同心同力。”

郭文韬笑道:“这便好了,你且看吧!”又问他,“那子嗣一事你待如何?以往你总说自己是有主意的,我想着你顶多抱个孩子回来叫人养着,实在不如我生划算。”

蒲熠星道:“这你就别惦记了,我定是不会让你冒险的。”他二人独处素来不要人近身伺候,蒲熠星左右环视,见窗开着,便上前关了窗道,“我这打算涉及宫中秘事,本是怕你担忧才不与你说,如今看来,不让你知道,你反而不知要弄出些什么招数来吓唬我。”

郭文韬道:“这么看来岂不是你的过错?害我吃苦药,还要怪我!”

蒲熠星理直气壮:“不让你自己开一次口,你岂肯与我说那些话?何况这件事若是说给你听,恐怕不能打消你的念头,还更给你添了道理。”他走回桌前,问道,“你可知承王?”

郭文韬蹙眉道:“是先皇在时被污蔑私造石玺有谋反之意,惨遭灭门的承王?”

蒲熠星点点头:“不错。”

“你的计划与承王有什么关系?”

蒲熠星道:“承王有一幼子,在当时被送出府邸,远了京城。我幼时被贼人设计掳至宫外,于江湖好友处见了他,才将他领回来。这一宫的宫侍,其一是方便我笼络自己的势力,其二,便是为了把他藏住——”

郭文韬心中大惊:“这人是谁?”

蒲熠星道:“唐九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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