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蒲郭】烟雾

※UVW红白

※关键词同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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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彷如隔着烟雾,看不清,却知道向前行。

——


蒲熠星最近爱情事业两不顺。

他公司出了点问题,是家里那帮老东西看他铁了心在外面自己搞事业,故意给他下的绊子,想逼他回家联姻,再继承家业。郭文韬跟他说,照这个被针对的力度来看,不出三个月,他多年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蒲熠星怎么甘心。偏偏这时候郭文韬劝他:“其实,你完全可以先回家把婚结了,等蒲家完全是你说了算,你就可以自由地弄些喜欢的事。”

蒲熠星被这么一句理智又清醒的话堵得喘不过气。他知道郭文韬就是这样的人,活的规规矩矩,从不冒进越线,没法理解他一腔热血离开家族自己打拼,赌的就是一口气。但他就是难过,因为说这话的人是郭文韬。郭文韬骨子里是有热血的,每次那双眼睛轻轻看向蒲熠星,蒲熠星都能看到郭文韬平静表面下燃烧着的灵魂。

他想出格,却又把自己束缚,不安于现状,又怕自己太过突出。就像他穿着西装就是精英人士,穿件卫衣就是会咬着袖子把声音放软的小朋友。他非常清楚什么时候做什么事,什么身份做什么事,这样老教条的、让蒲熠星痛恨无比的东西。

偏偏是郭文韬。蒲熠星是最想郭文韬支持他的,为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可郭文韬偏偏就不,像是逗猫棒上的羽毛,轻盈地被命运抓着到处乱飘,蒲熠星努力去抓,想把郭文韬给自己戴上的枷锁扯开,还这片羽毛自由,但郭文韬就不,自缚牢笼的人把钥匙藏起来,除了他自己,谁又能逼着他往外走。

蒲熠星看了郭文韬一会儿,郭文韬也看着他。两个人眼神对视间,仿佛都说了数不清的话,但最后郭文韬先把眼睛垂下去了,气得蒲熠星在地上蹬了一下。

郭文韬就仿佛切换了一个模式,不再是那种公事公办的,而是私下里那种轻软随意的。

“蒲总没有别的指示,我就下班了?”

蒲熠星吐出一口浊气:“行,你回家吧。”想了想又站起来,赶在郭文韬出去前一秒道,“我跟你一起下去。”

这公司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撑不下去以后也不知道郭文韬会跑到什么地方。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上了电梯,蒲熠星先进去,郭文韬跟着他。这样到了电梯里,郭文韬就站在蒲熠星前面。蒲熠星盯着郭文韬的背影看,郭文韬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扭头看了一下,又退后了一点,跟蒲熠星并肩。

蒲熠星几乎是下意识就知道他要说什么,语气有点恶劣地说:“就别想着劝我结婚了,我喜欢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去糟蹋人家小姑娘?”

郭文韬说:“商业联姻谈什么感情?那位郝小姐不是早放了话,说并不喜欢你吗?”他逆着蒲熠星的意思,语气平静地劝他,“比起婚姻你更看重自己的事业,那为什么不试一试这种互不干扰的商业联姻呢?”

蒲熠星讥讽道:“郭经理比我更适合豪门。”

郭文韬沉默了片刻:“这是最优解,你知道的。”

蒲熠星心里堵得更厉害——他就是知道才这么难受,郭文韬偏要火上浇油。

电梯快到站了,蒲熠星原本想跟郭文韬和谐相处一段时间的打算已经烟消云散,于是便急着上前一步准备离开。没想到郭文韬跟他一起动了,两个人还是肩并肩。电梯停住,门慢慢打开。郭文韬突然又问:“蒲总喜欢的人……知道蒲总现在的状况吗?”

蒲熠星恨得牙痒痒:“知道。”

“他怎么说?”

蒲熠星往外走,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他劝我最好结婚——可我就是不愿意,我不愿意,就天王老子都不能让我牺牲自己。”

郭文韬没跟着他,站在电梯里看着门关上,好半天才垂着眼睛吐出一句:“是吗……其实我也这么想。”

 

郭文韬是一年前到蒲熠星的公司来的。那会儿他说想谋求更好的发展,客套又官方,蒲熠星看他学历高履历强,也就把人留下了。

郭文韬办事一向是可靠的。做一步想八百步,蒲熠星说一句方案不满意,他立刻就能拿出第二套方案给蒲熠星看,是个领导都会满意。

而除了对优秀员工的欣赏,蒲熠星也莫名被郭文韬这个人吸引。蒲熠星是很偶然的一次发现郭文韬在加班。他当时还以为这个人在加班加点弄他的不知道第几套方案,走近了才看清这人是在逛视频网站。发现被领导抓包,郭文韬有点不好意思,但也理直气壮地说:“现在是下班时间。”

蒲熠星说:“下班不早点回家?”

郭文韬沉默了一下:“我自己在外面住,早回晚回也差不了多少吧?”

蒲熠星心里就被微妙地撞了一下。他家里人倒是挺多,不过没人在意他的想法,弄得他跟自己一个人住也差不多。刚开始自己创业的时候,他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也是每天都不回家,大多数时候在办公室沙发凑合一下就睡了,后来养了猫,那个冷冰冰的住处才有了一点吸引力。

于是蒲熠星第一次提出:“我请你吃饭吧?”

郭文韬有点发愣,问他:“为什么?”

蒲熠星说:“庆祝你快升职了,内部消息,保准的。”

其实蒲熠星敢说,整个公司里没人比他更懂郭文韬。但即便是他这样理解郭文韬的人,也不敢说自己把郭文韬看透了。郭文韬这个人,不太好拿捏,在办公室里跟别人说话也说不上几句,总是闷不做声就干了大事,同事想跟他道一声恭喜,说句玩笑话,他也是淡淡的,像是生怕跟谁多相处了。

后来蒲熠星听说,郭文韬从前公司的离职不太光彩。当时他的顶头上司总是故意找他的茬,无中生有也要编出他三分错处来折腾他,逼得他一副淡然脾气也耐不住找人理论。结果对方抱着腌臜的心态,对郭文韬动手动脚。郭文韬彼时虽不算初出茅庐,但到底还有几分少年意气,动手把人打了一顿。之后他就屡屡被穿小鞋,工作再没顺心过,公司里有些老人还明里暗里对他旁敲侧击,说老甄已经够意思了,小郭你就不要不识好歹。

郭文韬这才知道,他入职以来的稳步上升,背后都有上司的功劳。公司里早把他传成个卖屁股的下三滥,他自以为的荣誉全被抹上了情色的污蔑。

老甄见多了郭文韬这样名校毕业心高气傲的小员工,知道这样的人享受过坦途,怎么也受不了挫折,不多时就会破罐破摔跳进他编好的网。谁知道郭文韬硬气的很,苦熬了一段时间拿齐年终奖,之后二话不说辞职,走之前还把老甄给他讲的“道理”截图,发在公司邮箱人手一份。

有这样的“前科”,郭文韬本来很难找到一份好工作。只是正好遇到了蒲熠星这个跟家里对着干的,跟他说郭文韬得罪了人不要拉进公司里,他才不管那个,他就要跟那帮老家伙对着干,还放出话来自己就要护着郭文韬了。

郭文韬辗转很久才知道这件事,犹豫再三请蒲熠星吃饭,跟他说谢谢。蒲熠星豪气得很,拿着饮料当酒干,大手一挥跟他讲:“江湖儿女不拘小节!”把郭文韬逗得差点笑趴在桌子上面。

现在想想,那应该是蒲熠星见到郭文韬笑得最欢实的一回。他这边心跳加速还没平静,那边郭文韬就已经恢复平常,见面对他点头,客客气气地喊他老板。

蒲熠星点了根烟——郭文韬对他与众不同,他不是傻子,自然能体会出来。蒲熠星留在公司的时候,郭文韬必然加班,蒲熠星走得早的时候,郭文韬也会跟着离开。蒲熠星试探过郭文韬几次,在他看过来的时候故意看回去,郭文韬先是发怔,然后又低下脑袋遮掩,蒲熠星又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哪儿能看不明白。

但郭文韬就是不说。

郭文韬不说,蒲熠星也不好说,搞得自己也像个职场性骚扰的混蛋。于是两个人都不说,郭文韬甚至比从前还更规矩了点,一面对蒲熠星就只有公事公办。

蒲熠星就想,是不是郭文韬表示的太明显,而他自己回应的不够准确?他试图让自己孔雀开屏,但郭文韬屡屡拒绝他的邀约,弄得他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试探底线。

两个人就这么尬住,不往前也不往后,甚至蒲熠星越是往前,郭文韬就越是后退,蒲熠星生怕这人被自己搞到辞职,甚至都开始庆幸他们之间只是暧昧,从没把那些再明白不过的话讲出来。

蒲熠星长出了一口气,把抽了一半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眼前的烟气还没散,手机就开始嗡嗡震动。来电的是周峻纬,蒲熠星电话一接他就说:“可以啊蒲熠星,怎么捞到甄家帮忙的?我这边东凑西凑也不过能帮你暂时过个难关,这下有甄家长期合作,你可是高枕无忧了吧?”

蒲熠星愣了愣:“什么甄家?”

周峻纬咂摸出几分不对:“不是你让郭文韬去跟老甄头谈判的吗?就在明明那酒店啊?”他骂了一声,“我靠,我说怎么你不在场——”

蒲熠星几乎是跳起来:“谈什么?怎么谈的?”

周峻纬说:“我哪儿知道……明明以为是你的意思,派服务员进去听了一嘴,就说谈了个长期合作,合同都签了……”

蒲熠星夺门而出:“他拿什么谈的?他妈的我人在家里,私章还在公司保险柜里锁着,他郭文韬凭什么代表我?”

 

郭文韬也没想过自己会走这么疯狂的一步。

老甄的橄榄枝是早就抛出来的,蒲熠星当时为了自己跟这个人对着干,郭文韬不想蒲熠星难堪,于是想都没想就把合作拒绝了。谁知道之后蒲熠星的日子越来越难过,蒲家的老人摆明了要压他一头,这是唯一能站出来帮忙的,反而就是甄家。

老甄在甄家的地位不上不下,但掌着甄家跟别人合作的紧要关卡。郭文韬很清楚他的劣根性,知道他喜欢看人服软,尤其是自己这种忤逆过他的,对他服一次软,更能讨他欢心。

郭文韬已经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杯酒,在蒲熠星的公司他不需要上酒桌,仔细想想,除了私下里跟朋友、跟蒲熠星吃饭,他已经很久没喝酒,更别提喝醉了。

郭文韬脑袋发晕,迷迷糊糊地靠在老甄肩膀上。老甄故意揽着他的腰,他觉得恶心,但也没有推开,不是不想,而是实在没力气——他就是怕自己又把老甄揍一顿,这才逼自己喝下许多酒的。

老甄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小郭,你可看着,这合同我签名了。”

郭文韬瞪着眼睛,也顾不上自己的腰被人攥着,伸手拿了合同过来看,一个字一个字地看清楚了。

老甄笑他:“怎么,怕我反悔不成?”

郭文韬理都不理,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点,就在口袋里翻出个密码锁的盒子,用手挡着老甄的视线打开,拿出蒲熠星的私章,在合同上端端正正、清清楚楚地盖好。

老甄的呼吸都要贴在郭文韬的耳朵上:“当初跟我那么不情愿,怎么把蒲总的公章骗到手的?”

郭文韬眨了眨眼,合同签完,他最后的一点理智跟清醒也快要散完。蒲熠星从没把私章交给过他,只是锁在保险柜里。但保险柜的密码太好猜了,蒲熠星的生日,公司成立那一日,还有……他郭文韬的生日,很轻易地就试了出来。

郭文韬把合同收好,晕得再也没法忍受。老甄把他按在包间的沙发上,轻佻地拍了拍他的脸,很得意地说:“这么能折腾,还不是要乖乖听话?以为攀上蒲熠星这根高枝就行了,现在还是要被他丢出来吧?”

郭文韬垂了眼睫,眼睛湿漉漉的,薄薄的嘴唇张开,先是露出一点牙齿,然后又是舌尖。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顺着沙发垂在地面,虽然还有意识,但看着已经无知无觉,眼睛慢慢也闭上了。老甄舔舔嘴唇,撑在郭文韬身上就要脱衣服,冷不防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他皱眉往门口看去,就听外面有人喊道:“蒲哥!就这儿!”

下一秒原本牢牢锁住的门叫人用钥匙从外面打开,蒲熠星脸色阴沉地站在那里。老甄还浑然不觉,以为今天这一场全是蒲熠星的意思。他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没动,跟蒲熠星挤眉弄眼:“蒲总,太有诚意了。合同在小郭包里,怎么,你先拿走吗?”

蒲熠星看了一眼昏睡在沙发上的郭文韬,朝着老甄冷声道:“日你先人。”

 

之后发生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周峻纬半夜过来从局子里往外提人。老甄这色鬼一把骨头都旧了,蒲熠星拿着椅子轮人,没几下就把人打进了医院里头去。

警察问他为什么动手打人,蒲熠星理直气壮:“他对我男朋友图谋不轨。”

郭文韬当时人还没醒,缩在蒲熠星车里裹着蒲熠星的外套睡。等蒲熠星天亮回了车上,迷迷糊糊还有些不清醒,以为自己在做梦。

迷糊的郭文韬很听话,蒲熠星问他怎么想的,他就很乖很乖地说:“谁让你不愿意啊……”

他从来是理智的、清醒的,不被逼到绝路,不露出自己的爪牙。他握着蒲熠星公司的财政大权,走一步想八百步,早早就算到蒲熠星会有被逼迫的那一天。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届时蒲熠星回家结婚是最优解,因此从不放纵自己,只恪守本分,不多贪一点,以免蒲熠星会在日后为难,或者自己要让步,做一个即便在商业联姻中也并不光彩、还会让蒲熠星落人话柄的小三。

只是,清醒和理智,不意味着他不可以疯狂。蒲熠星非常不愿意选择这个最优解,郭文韬不是完全不明白。而他能做的,就是帮蒲熠星继续赌这口气,让蒲熠星有更足的资本去撞南墙,为此,他可以把自己搭上。

蒲熠星也想明白了。郭文韬这个人,就是这样瞻前顾后,看见一点失败的可能就不去开始,但一旦自己认准了,即便不去开始,也不会回头。

蒲熠星猛地刹了车,害得郭文韬一脑袋撞在前车座的椅背上。这一下郭文韬清醒了,他眨眨眼,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坐在蒲熠星的车里。车里还有酒气,感觉很像一场醉梦,但蒲熠星回头看他,那目光又是深情又是狠厉,让郭文韬没法去想这是一个梦的可能。

郭文韬轻轻地问:“蒲熠星?”

蒲熠星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再开门,就把郭文韬按在了汽车后座。

郭文韬有点慌乱,又喊他:“蒲熠星!”

蒲熠星伸手去搂他的腰——或者说掐他的腰。一边掐一边恶狠狠地说:“偷我私章,嗯?伟大献身,嗯?我他妈一进去就看见他这么按着你、摸着你,你当初因为他才辞职跑路,你现在跟我说说你怎么想的,你说给我听!”

郭文韬被他捏了两把,不怎么疼痛却足够羞耻。他努力躲了几下,却碍于车里空间小难以躲开,最后胡乱踢了蒲熠星一脚,蒲熠星当即闷哼一声,趴在郭文韬身上不起来。

郭文韬更慌了,忙问他:“怎么了?”

蒲熠星并不回答,只叹气道:“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郭文韬总是远远的,朦胧的,即便懂他如蒲熠星,也拿捏不清楚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像是在雾里放风筝,即便绳子没断,也不敢保证风筝没有消失不见。

郭文韬也不回答他,突然有点着急地问:“我签的合同呢?”

蒲熠星骂了一声:“我真情流露呢,你这时候想起合同来了?”

郭文韬也骂:“我都豁出去了,有便宜为什么不占,你不是不想回去结婚吗?”他废了老大的劲,才在蒲熠星的“压迫”下找到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了那个合同。现在他完全清醒,举着合同就又认认真真看了一遍,看完了满意一笑:“老甄头比我想的还色欲熏心,这份合同只有你赚,没有你赔的份。”

蒲熠星问他:“你什么意思?”

郭文韬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咬了咬嘴唇说:“虽然但是……我是想着让他尝点甜头,哄他签了合同。不过,我知道那酒店是你朋友的,我故意约在那里……”他顿了顿,“我知道自己会吃点亏,只是没想到你会来的这么快。”

蒲熠星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郭文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忍不住又把郭文韬揉捏了两下,想说他太大胆、太冒险,但一想自己平时就是这种风格,又不知道该怎么讲。

如果没有遇到郭文韬,他一准回去商业联姻,早晚把蒲家攥在手里,然后离婚再战二十年。但是遇见了郭文韬,他就瞻前顾后起来,不知道要拿自己的爱情怎么办。谁知道,反而是郭文韬学了他的冒险主义,一局两用,又要救他的公司,又要跟他谈恋爱。

蒲熠星说:“郭文韬,你好可怕。”

郭文韬不接他的话,跟他抱怨:“你捏疼我了。”

蒲熠星赶紧起身,想要掀郭文韬的衣服看看,却想起这是马路边。于是他们在后座并排坐着,有人路过,好奇地看他们一眼,显得他们两个特别傻。

郭文韬红着耳朵提醒:“你没关车门。”

蒲熠星咳了一声,把车门关上:“你下次要搞这种事,能不能跟我打个招呼?”

郭文韬说:“你还想我有下次卖色?”

蒲熠星结结巴巴的:“不是……不是这个意思。”他长出了一口气,搓了搓自己的脸,被自己的胡茬扎了手心。他瞪着车前镜,做梦一样问:“那……我们现在是……交往了。对吧?”

郭文韬嘿嘿笑。清晨的雾气在这一刻散去,只有温暖又温柔的阳光照进车子里。郭文韬把公章拿出来,塞回蒲熠星手里:“以后别拿我生日做密码,嫌别人猜不到?”又用手指勾了勾蒲熠星的手心,再拿话尾的软音勾蒲熠星的心,“是交往了。怎么,你不乐意嘛?”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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