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蒲郭】什么玩意儿·番外-咋回事啊

周峻纬睡着睡着,突然觉得有点冷。这冷与降温无关,像是谁突然开了窗户,往房间里注入一丝风的清凉。但又不只是如此,迷迷糊糊中神奇的第六感似乎还在提醒周峻纬:“危险危险危险!”于是他迷茫地睁开眼睛,看到一点雪亮的刀尖。

“你醒了,你好啊!”

手拿把刀的少年很热情地说。

“稍微配合一下,刀很快,不会痛的哈!”

那把刀从他眼前轻轻晃过,轻轻地抵住了他的脖子。那一瞬间,周峻纬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从“我周家老老实实做生意究竟得罪了谁”,到“这人看起来也没有很大,声音听起来还有点好听哈”……

然后他等着死亡来临。

但是死亡并没有来临。

理应手起刀落的杀手并没有立刻痛下杀手,而是困惑地“咦”了一声,然后微微侧头,让月光洒在周峻纬脸上。

周峻纬想:“我想我就快变了模样,闭上眼,看见天堂。”他真的准备闭上眼了,这一闭就是与世隔绝。但同时他还有点困惑对方在困惑什么,怎么还要让他看看月亮。

“不对,没这么帅啊?”这时,周峻纬听见杀手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然后老齐就从窗户翻出去了。”周峻纬说,“那个背影,很飒很酷,我久久不能回神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毕竟他连窗户都给我关上了。但是没过几天,他就又来了……”

“手里拿着刀?”

“没,拿着个果篮来的。”

 

齐思钧当时非常歉疚。

“我第一次执行任务,经验不足,吓着你了,不好意思啊!”他双手递上果篮,“请您原谅我,嗯,还有,不要报警,因为报警没有用……不过你好像也没报警哈!”

周峻纬凝视着那个果篮,犹豫片刻问:“你是哪个黑社会来的,报警都没有用?”

齐思钧摆摆手。“不是啦,不是黑社会。我们是……唉,算是警方的人?特工,你知道吗,特工!”他骄傲地一挺胸,“特工哦!”

周峻纬问:“你成年了吗?”

齐思钧认真点头:“当然啦!法治社会,禁止雇佣童工!”

 

“后来老齐就经常趁夜来找我玩。”周峻纬说,“时间久了我也问他为什么总来找我,他说自己在基地没有能说话的人。我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他天资出众被孤立了,很是为他打抱不平,后来才知道,是那段时间其他人状况都太差,他作为唯一一个心理生理都健康的人不太能帮的上忙,自然也不愿意再给王老师和郎老师添乱……”

 

邵明明与陶花被迫中止分化,唐九洲跟嘟嘟被强行逆转分化,再加上目睹了同伴的死亡,每个人都需要时间接受安抚并且适应现况。郭文韬更是终日紧张敏感,时常从噩梦惊醒,就算服下安眠药也没法好好睡过一个晚上。郭文韬还是六个人中唯一一个没办法与王春彧和郎东哲好好相处的,他对Alpha抱有极强烈的畏惧恐慌情绪,也展现了非同寻常的对他人及对自己的攻击性。很长的一段时间大家都拿他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门窗全都锁死,即使其他人恢复正常也终日不见人影。

当时齐思钧和邵明明都气得不行,他们在王春彧和郎东哲给他们准备的庆祝晚会上小喝了两杯酒,一个敲锣一个拿喇叭地站在桌子上怒骂八方,谁都拽不下来。

然后,等夜深了,邵明明被唐九洲拽着去困觉,陶花和嘟嘟两个小姑娘互相搀扶着进了屋,王春彧和郎东哲收拾好东西也回房间,齐思钧便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连夜跑到了周峻纬的卧室。

于是周峻纬就get到了一只芳香四溢的Omega。他认识齐思钧这么长时间,从来不知道齐思钧是个Omega,还是个玫瑰味的Omega。

玫瑰味的齐思钧红着眼眶从窗户而来,直奔周峻纬的书柜,从上面抓了一本书下来。

“你学心理是不是啊?”他问,“我之前就注意到了,你这里有好多这方面的书……你学得怎么样啊?”

周峻纬说:“我目前只是感兴趣,还没有开始正式的学习。”

齐思钧就变得有点蔫蔫的,手里的书也随意一丢,整个人缩成一团靠在了周峻纬的腿上。他呜哇哇地哭:“文韬怎么这么苦呀,呜呜呜姓郝的都不是人呀,呜呜呜他怎么办呀……”

周峻纬满头雾水,问他:“文韬是谁?姓郝的又是哪个?到底怎么了?”

齐思钧平时是不太提起这些事情的,来周峻纬这儿也只是聊聊闲话,给自己放松放松,今天却趁着机会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能说的都说了,且说情绪越激动,玫瑰的香气占据了整个房间。

周峻纬一边安慰齐思钧,一边强自按捺自己身为一个Alpha被Omega信息素撩拨起的躁动。他问齐思钧:“警方难道没有派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来帮助文韬吗?”

齐思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文韬谁也不愿意见,我们都没办法……这样下去怎么办,我好怕哪天早上起来他就没了……”

周峻纬完全看不得齐思钧哭。坦白说,自从这个人在那个平平无奇的夜晚翻进他房间还夸他帅,他就已经对齐思钧另眼相看。这段日子里,齐思钧总是像个什么暗夜小精灵一样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更是给周峻纬的少男心撩得无比澎湃。他当即拿出自己不太成熟的心理知识,很是认真地给全世界分析了一波,更是提出了“与其直接去治疗他,不如让他觉得Alpha无害。你不是说他有一个感官还不错的Alpha,就从那个人身上下手做文章如何?”的建议。

“但我们又不知道那个Alpha是谁……”

“就算不知道是谁,至少也有一点特征吧?回去问问文韬,这人是他唯一有好印象的Alpha,他肯定记得点什么。”

于是小恐龙娃娃和白酒味信息素伪装剂,终于帮郭文韬度过了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两个Alpha一直小小声讲话,目光却时不时瞥向一边歪倒睡着抱成一团熟睡的两个Omega。从另一个角度听到那些过去的事,过程果然不似如当初郭文韬描述一般三言两语就能揭过。蒲熠星深深地看了郭文韬一眼,举杯与周峻纬碰了一下道:“无论如何,我都该好好谢谢你的。”

周峻纬也没说什么,自然地跟蒲熠星碰了杯,一笑。“也没什么好谢的。你之前不是好奇我跟小齐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把声音放得更低了点,“其实就是那天。那天老齐喝了酒,情绪也失控,信息素一整个炸开……我当时分化也没有多久,稀里糊涂的就……总算他当时也有些喜欢我,不然……”周峻纬苦笑了一下,不敢去想那个可能。蒲熠星也没说什么,又跟他碰了次杯,两人各自干了,去沙发边拽自己的Omega。

齐思钧被扥了一下,有些警觉地抬头来了一句:“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周峻纬笑着哄他:“不开车,不开车。你瞧你,喝这么多……”

齐思钧眼神迷茫地往四周看了看:“九洲呢?明明呢?我的儿子,我的儿媳妇……妈妈的韬韬好大儿呢?”

周峻纬扶了下齐思钧的脑袋,让他能看见在沙发另一边的两个人。

“九洲和明明在外面玩呢,你的好大儿和你的好儿婿都在那边呢,都好着呢。”

齐思钧仍是不安静,扑棱棱地把自己扑到蒲熠星旁边,一把抓住了仍在熟睡的郭文韬的手腕。

“蒲熠星,我跟你说!”他深情地看着郭文韬的脸讲,“文韬可喜欢你了,他以前过得可苦了……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他,你明白吗!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你们都得好好的,可不能酒驾,不能亲人泪两行,知道吗!”

蒲熠星连连点头:“齐老师说的是,齐老师您放心,齐老师可以放开我家韬韬了吗?我们也要回家了。”

齐思钧眼泪汪汪地松了手,被周峻纬往怀里带的时候还呜咽一声:“我儿子嫁出去了……”

周峻纬就揉了揉齐思钧的脖子——曾经浓郁的玫瑰香气现在只剩下一点,在海风咸涩的气息中几乎没有存在感,只有达成最深入关系的Alpha才能闻到一点。周峻纬扶好了齐思钧,让他挂在自己身上,跟蒲熠星道别,走的时候还从门外揪走了不知为何相拥倒地的唐九洲和邵明明。

包厢里只剩了两个人,蒲熠星摸摸郭文韬的脸,再拍拍郭文韬的头发,最后亲亲郭文韬的嘴,觉得怎么爱这个人都爱不够,非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才行。这么想着,他就低头跟睡得迷迷糊糊的郭文韬商量:“韬韬,韬韬,你醒一醒,你再咬我一口行不行?”

郭文韬很短暂地睁了一下眼,很快又不清醒了。蒲熠星有点想笑——按照周峻纬刚才说的,在他错失那几年,这样的环境里,郭文韬大概完全睡不着吧?唉,有点小感动,还有点小骄傲,但更多的还是心酸。他的韬韬哦……他根本没办法不去喜欢。

蒲熠星叫了代驾,两个人回了自己的家,简单洗漱就相拥倒在了床上。夜很深的时候,蒲熠星做了个梦。梦里两个郭文韬争抢他,一个是酷炫的特工韬,一个是泪汪汪的小可怜。

小可怜说:“你怎么能跟我抢人呢!我是要给他生孩子的!”

特工韬说:“蒲熠星!你讲!你说清楚!你到底是谁的Alpha!”

蒲熠星左右为难。他看看小可怜韬,小可怜韬眼泪汪汪地瞅着他,吸着鼻子说:“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他再看看特工韬,特工韬鼓着脸瞪着眼,呵斥小可怜:“我不知道你吗!你装什么可怜!你昨晚杀人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蒲熠星没有办法,只好两手一张,全都抱住。他对小可怜韬说:“我都知道了韬韬,你不用再这样伪装。”他再对特工韬讲:“你也可以哭嘛,我是你的Alpha,你是我的Omega,我们天生一对地一双,你对我哭一哭也没什么的呀……”

再然后……再然后蒲熠星就醒了。梦境的最后,两个郭文韬好像都不太满意,一个劲儿地晃他,问他酒在哪里,桃子在哪里,腺体在哪里,小恐龙又在哪里?而梦境之外,真实的郭文韬身上带着桃子酒的淡淡香气,有点担忧地看着蒲熠星道:“你怎么了你?做噩梦了?也不像啊……你怎么一直乱动啊你?”

蒲熠星定定神,也不管自己现在胡子正旺,一把就搂住郭文韬,下巴在对方肩膀上擦出一块红。

郭文韬倒吸一口气,有点娇气地说:“疼。”

蒲熠星嘿嘿笑,笑完了语气认真又严肃:“韬韬,我们补个婚礼,好不好?”

 

——THE END

没有合集,前文见tag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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