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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郭】荆棘·17

Chapter 17

“蒋哥!”甄淮风风火火地闯进办公室,神色焦急,声音却还故意掐出一点娇俏。他一把抱住蒋哥的胳膊,撒娇似的说:“我国内那条线出了问题,蒋哥你可要想办法帮帮我……”

被叫做“蒋哥”的人神色有些不耐烦。

“你他妈是通缉犯!”他骂道,“当初老谢说你这条线能赚大钱我才接了你过来,现在你那条线出事了,老子的财路也断了,我能帮你想什么办法?我要是在国内有办法,至于把你带出来,在这边搭班子做你那什么什么东西的实验?”

甄淮心里慌得很。国内那条贩药线是他安身立命之本,他攥着那条线又搭上自己,每笔收益都给蒋哥一半的利,这才让蒋哥收留他帮他开了这个实验室,继续研究爱洛斯。现在那条线断了,即便他手上还有不少积蓄,也得先供着蒋哥挥霍再分给研究。

蒋哥越想越不耐,继续骂道:“你那个实验说到底又有什么用?到现在一直就是研究研究,从你身上采集那么多数据我也没看有多大用,你他妈就是找操才……”

甄淮面红耳赤,被蒋哥扯到怀里乱揉了几把才终于喘着说:“蒋哥,虽然爱洛斯还在研发,但现在的药效怎么也比之前的要强。我之前一直没有把它投入贩卖,是觉得药性还不够好……不如这样,我们一边继续研发,一边就开始卖……”

“卖什么,卖你的春吗?”蒋哥在甄淮屁股上拍了一下。他发泄了一会儿,脾气似乎好多了,推开甄淮点了根烟道:“对了,这次这个事,老谢打听到消息,跟郭文韬有关。”

甄淮系衣服的手突然一顿。

“不确定是不是你说那个郭文韬,警方把人保护得很好,连姓都没露出来,老谢使人去牢里问的,说是个叫郭文韬的去药贩子那儿买药,然后把药贩子举报了。”

“他去买药?”甄淮问,“买什么药?”

“爱洛斯。”蒋哥说,“那边管这玩意儿叫WJ1.”

甄淮眼珠一转。

“蒋哥,我们回国吧?”他软声说,“你看,既然那条线断了,国内对这一块的需求就没人供应了。我们这会儿带着药回去,怎么不能大赚一笔?”

蒋哥自然是为钱动心的,毕竟他就是为钱才答应的这些事。蒋哥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赚钱可以,你不要惹出什么事来。”

甄淮讨好地靠在蒋哥身上,撒娇一样说:“那是当然,我最听话了。”说到这里,他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眼波流转间自然带了几分媚意,恨不得整个缠在蒋哥身上。蒋哥骂了他一句“骚货”,不顾外面还忙着收拾东西转移阵地,直接就把甄淮按在了办公桌上。

“小蒲!”撒贝宁举着牌子晃了晃,“这儿,赶紧着,能不能快走两步?”

蒲熠星左手拖着行李箱,右手牵着郭文韬,闻言仍是不紧不慢,好一会儿才走到撒贝宁面前。

“师父!”蒲熠星故作惊讶,“哎呀,徒儿不知道是您亲自前来……”

撒贝宁挥着手上的牌子就往蒲熠星脑袋上敲:“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昨天那微信是你家猫回我的不成?”

蒲熠星很自然地就拉过一直被他牵着手的郭文韬:“不清楚啊,可能是文韬回的吧?师父你看,这就是文韬。”

郭文韬虽然有心理准备要跟撒贝宁见面,但也没防着蒲熠星就这么把他给介绍了。他局促地站在撒贝宁面前,周围等着接机的路人加剧了他这种局促。蒲熠星捏捏他的手,放轻了声音跟他说:“韬韬,这是我师父。”

郭文韬这才用更轻的声音打招呼道:“撒老师好,这次来打扰您了。”

撒贝宁像是看不出这小伙子的异样,“嗐”了一声说:“客气什么?按辈儿算我是你师兄,你该比小蒲还高一辈。”

蒲熠星无辜地一眨眼睛:“啊,这样吗,那怎么办啊,我还想介绍说这是你徒儿婿呢。”

撒贝宁没防着自个儿徒弟进度条走得这么快,一时愣在当场,眨了好几下眼睛。大概十几秒后,他才喝了一声:“好小子你!”然后把牌子夹在胳膊下面招手道:“行了,别在这儿说了,到车上去吧。”

先前用了郭文韬提供的方法,最终涉嫌名单已经定了下来。蒲熠星这次带郭文韬来,就是因为案情重大,上面必须亲自见到证人,与证人谈一谈。这等于是让郭文韬把自己的伤疤再对陌生人揭开一次,蒲熠星本有些犹豫,整理了先前的录音和文件问撒贝宁可不可以,但事关重大,还是要反复询问证人,确认证人的讲述状态等。

撒贝宁在微信里跟蒲熠星老生常淡:“公事公办,该无情的时候就要无情!”

蒲熠星噘着嘴仍是很不情愿:“这是能无情的事吗?我家属代答都不行吗?”

撒贝宁彼时还不知道自家徒儿已经得手,很不客气地说:“家什么属,人小郭答应你了你就家属?赶紧把人带过来,师父亲自问询,还能把人给你吓着?”

蒲熠星仍是不情愿:“既然是师父您亲自问询,为什么不就在本市得了,还得你先回总局,再把我们也拽去总局……”

撒贝宁便发了个锤子的表情包:“到总局你何老师看着不是更好?再啰嗦老子现在飞回去逮你来!”

彼时郭文韬就挂在蒲熠星脖子上看着他跟撒贝宁对话。他本身就想要亲近蒲熠星,因此对蒲熠星示意的所有脱敏手段都顺从配合。两个人进展不错,郭文韬在亲吻时的不适反应越来越轻微,进展之快让郭文韬自己也觉得十分惊奇。似乎关于“蒲熠星喜欢自己”的心结解开后,原本堵塞在心底的阴霾与恐慌都被光明驱赶到了更偏僻的角落,让他能够更坦荡地接受蒲熠星,也更勇敢地表达自己的爱,以及爱以外的事情。

所以郭文韬告诉蒲熠星说:“没关系的,你不用太担心我了,都是说过的事情,再说一次也不会有什么。”

他仍是抱着之前那个想法,觉得只有提起也不会觉得痛苦的时候这件事才是彻底过去了。蒲熠星自然也是认同的,但是自愿地提起与一次次不得不去说在他看来仍是有很大不同,他怕这会让郭文韬在精神上有更多负担,只是眼下显然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让郭文韬慢慢地去放下一切。

而且,蒲熠星还有一点担忧,他相信郭文韬也明白。两个人虽然现在进展不错,但大抵是因为还没触碰到郭文韬最不想面对的事。如果可以,蒲熠星不想在走到那一步之前刺激郭文韬,尽管郭文韬一直是这样对他自己的。或者说,正是因为郭文韬一直这样对他自己,蒲熠星才更不想在非必要的时候对他造成进行任何一点刺激。可蒲熠星同样也知道,这不是郭文韬一个人,也不是他们两个人,而是更多无辜民众的事情,他也不过是面对足够信任的师父“撒撒娇”,正面表明对郭文韬的看重,侧面表明郭文韬的严重程度,这样撒贝宁那边也能更好地安排。

所以,总之,郭文韬推推墨镜,有点不安地坐在后座,悄悄地牵住蒲熠星的小手指。小玩具还在他的口袋里,承载着他的安全感,但把这份安全感给他的人就在他身边,他也不会“舍近求远”。

“后面有眼罩,到总局还要好一会儿呢,累了就先睡会儿。”撒贝宁一边发车一边说,“小蒲,你给文韬拿一下,还是你何老师给准备的。”

“那我可真是太谢谢何老师了吧。”蒲熠星说着就拧身去够眼罩。眼罩全新纯棉兼有温感凉感凉面,蒲熠星隔着袋子捏了捏,又打开袋子感受了一下,非常满意地拧回身子摘下郭文韬的墨镜。

郭文韬不自然地瞥了撒贝宁一眼,身子往后靠了靠,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自己来。”

蒲熠星明白郭文韬是不好意思在长辈面前亲近,但还是凑近了一点放轻声音道:“师父专心开车,不会注意的。”

郭文韬又往里缩了缩:“你别闹了。”犹豫下又道,“这么点小事还要你……回头撒老师对我印象不好……”

蒲熠星心里一暖又一软,直接凑近了帮郭文韬把眼罩戴好,握住他的手说:“不会的。小两口谈恋爱,这种事我师父才不会管呢。”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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