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双杀
※mob提及
※上承《双赢》
“我说，你们知道那个事了吗？”破旧酒馆的阴暗角落里，一个瑟克斯星人神神秘秘地开了口，“不久前死掉的贰八八……”
这是一次瑟克斯星人的聚会，他们选定了这个地方，带着各自的奴隶，准备来一场狂欢，事后多给老板些钱便是。但是他们来的稍晚，同个隔间已经有另一波宇宙人在喝酒。对方人更多，喝得兴起时不住挥动看着就强壮的胳膊，瑟克斯星人们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另一个瑟克斯星人眼睛亮了，“那时我正忙着，没接贰八八的共享邀请，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最先挑起话头的瑟克斯星人得意地道，“他睡了赛罗奥特曼，就当着奥特赛文的面——我一直看着呢！”
瑟克斯星人有个奇异的群体共享技能，可以将眼前的画面同步分享给族人。不久前序列贰八八的瑟克斯星人以奥特赛文为要挟逼迫赛罗奥特曼时便发起了这个技能，一时间对奥特曼有兴趣的，对赛罗奥特曼有兴趣的，单纯好奇的，少说也有几百人知道甚至看过现场直播了。
“奥特曼还是够劲！”挑话头的瑟克斯星人炫耀的样子，好像是他把赛罗奥特曼睡了，“还是个那么年轻的奥特曼！他被迫把自己打开的时候我恨不得替感贰八八，贰八八未免太无趣了点！”
不远处背对着瑟克斯星人坐的客人不知怎么弄碎了杯子，但没有引起任何注意。瑟克斯星人纷纷赞叹贰八八的伟绩：奥特一族强大而神秘，性于他们来说不是耻，却会让他们羞，微妙的矛盾能激起极具观赏性的表现。瑟克斯星人没少对着他们流口水，可惜能近身者已是少数，摸一下就了不得了，真能做到的，目前贰八八还是唯一一个。
“贰八八到底是怎么抓到奥特赛文的？”有人提问了，“这也太匪夷所思，那可是奥特赛文！”
“谁让奥特曼有伦理道德这种奇怪的东西，又生疏享乐。”挑话头的说，“贰八八用赛罗奥特曼被擒的消息骗来了赛文，他研究出个新的武器，啪一下赛文就不能动了，成了他的人质。我们一族武力很弱，难得贰八八脑子灵活，可惜那玩意儿他当个宝贝一样，大家都不知道要怎么做。”
“我就说，什么重要的伙伴，什么亲人间的羁绊，在乎这些的蠢货只会被这些束住手脚！”一个听起来年纪不小的瑟克斯星人嘲笑着，“心怀正义的人——不止是奥特曼。为了那点虚无缥缈的玩意儿，总是轻而易举地就能把自己奉献，我们只要好好利用——”
“就能胁迫更多的奥特曼！”另一个年纪轻的瑟克斯星人高兴地说，“九七七，真有你的！”
“就拿赛罗奥特曼举例，”九七七打了个酒嗝，“你们可以用奥特赛文威胁他，也可以用雷欧奥特曼威胁他——只要你们做得到。当然也可以威胁其他人，要灵活变通，只要抓对了人，奥特兄弟都可以被我们关进笼子里！”
他显然是喝多了，尽说出些匪夷所思的话。却有同伙认真起来提议：“赛罗奥特曼不是有个徒弟吗？既然是做弟子的，想来还弱，应该比较好抓吧？”
似乎可行，又似乎更匪夷所思。几个人讨论了一会儿，很快便觉得根本不可能，从兴致勃勃变成兴致缺缺。但话题已经放到这里，最先挑话头那个又突然说：“一直自己上未免也太无聊了，我刚刚就说贰八八无趣，现在你们也这样无趣！”
“那你说怎么办？”
“就是说——偶尔也想看点父子的亲近戏码吧。”挑头的瑟克斯星人露出沉醉的表情，“像他们这种有在意所谓亲情关系的种族，如果逼迫赛罗奥特曼取悦他父亲，一定很有趣吧？”
那个背对而坐的客人大抵喝了太多，这会儿把酒瓶也弄碎了。
“不知道赛罗奥特曼会不会哭啊？”有人怪笑着，“想想就很爽，不情愿又不得不做，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去——一定很屈辱吧，说不定会哭得不行。”
“如果奥特赛文知道了，或者奥特赛文正清醒着，表情一定也很好看吧？”
“被动地睡了自己的儿子，做出这种事，哈哈哈，搞不好会自杀呢！”
“而且以后父子间要怎么相处？道德感的锁链啊……这样也算挑拨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吧？那以后抓住一个套另一个的招数还会有用吗？”
“无论如何不能再父子齐心，愧疚和羞耻会一直折磨他们，让他们关系错乱，让他们难以相见，我们也算是帮大家解决了一对劲敌。”
“就不能一起来吗？”九七七老道地说，“赛罗奥特曼至少有两只手两张嘴，完全可以让他又取悦他爹又服侍我们，这并不是选择题啊！”
“贰八八果然是无趣！那么好的机会放在他面前，他竟然只想着睡赛罗奥特曼！”
他们七嘴八舌地不停讲出更多幻想，品味扭曲他人亲情羁绊后看对方因道德而羞耻，陷入痛苦纠结的快乐里。挑头的瑟克斯星人还添油加醋地复述起他看到的画面，夸赞赛罗奥特曼颤抖的腰肢和大腿，与本能的啜泣呜咽。一片热闹的气氛中，根本没人注意宇宙人那一桌是什么时候散场离开，更没人注意背对着他们的客人在什么时候站起来了。
“砰！”
好好的桌子突然炸裂，上面的杯子碟子也一阵乱飞，劈头盖脸地攻击着瑟克斯星人。等他们惊愕地蹿起来，便看见手持冰斧的红色巨人，眼灯中满是凌厉的寒意。
“宇宙警备队办案。”奥特赛文对匆忙赶来的酒吧老板说，“这几个是瑟克斯星人，他们非法拐卖及绑架其他星球住民，以及——”他冷冷地望着已经吓得倒地不起的、那个一开始说话的瑟克斯星人，“似乎对我的儿子，及我与儿子的关系有些不应该的妄想。”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老板晃晃脑袋，一溜烟跑回吧台，还贴心地把隔间门给关上。
“你们觉得那个死掉的同伴无趣？”奥特赛文这样说着，“那好吧，正好我来了，可以给你们找点……乐子。”
他语气平平，但其中潜藏的怒火稍微有点智慧的生物都能听清。瑟克斯星人惊慌地想要逃窜，却被门口守着的另一个满面怒火的奥特曼堵了回来，被迫迎上赛文的冰斧。一番不费什么功夫的打斗后，赛文从地上捡起瑟克斯星人随身的袋子，里面装着许多颜色各异的玻璃球一样的东西，球中沉睡着被掳走的其他星球住民。
“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说你怎么追着跟瑟克斯星人有关的任务做。”雷欧走到赛文身边，嫌恶的眼神瞥向地上粘稠成滩的瑟克斯星人残骸，“这群下流恶心的东西。”
赛文小心地收好那一袋子人，交代道：“虽然赛罗根本没当回事，但还是不要让他知道这些家伙可以‘共享’比较好。”
“这可难说，谁晓得他们之中有谁会冲到赛罗面前胡言乱语。”雷欧活动了一下手指，“这次回去后，我跟你一起追踪瑟克斯星人的任务。”
“倒也……”
“而且，赛罗没准已经知道了。”雷欧说，“我最近见他去了好几次图书馆，他可从没这么好学过。”
赛文叹了口气。
“那他肯定已经知道了，说不定还想瞒着我呢。”
“赛罗一直是个好孩子。”雷欧感叹了一句，有些担忧地看向赛文，“队长，你……”
赛文摇了下头。
“你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我很愧疚，这丝毫不假。赛罗当时就在我面前，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欺辱，什么都做不了……这样的痛苦我无论如何也不想体验第二遍。”他轻声说，“可是赛罗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是想我一直愧疚自责。之所以追踪瑟克斯星人，是我当然不可能让这些垃圾有第二次伤害赛罗的机会，哪怕他们只是脑子里想想，嘴上说说。”他露出厌恶的神情，“正巧他们有太多罪行，你知道佐菲那儿关于他们的任务有多少吗？”
对有智慧的生物来说，性本应与爱有关，而不是单纯的发泄或带有残害欲望的玩乐。瑟克斯星人瞧不上的伦理道德与羁绊纽带将人与人之间的爱区分成类，如他们所说是肆意享乐的束缚，却也正是这些所谓的束缚让人享爱，让人把持分寸，懂得珍惜，不去越界和剥夺。
赛文请酒馆老板清算被损坏的桌椅进行赔付，转身招呼雷欧去送受害者回家。在与他们相距几亿光年的另一个行星上，艾梅利姆光线将一个瑟克斯星人化成碎片，进而变成一滩粘液——受伤的时候会流血，死了却会连血带骨肉变成这么一滩，上次赛罗完全没能留意，现在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纳闷瑟克斯星人到底是由什么构成的。但这不是事情的重点，赛罗狠狠地抹了下嘴角：“嘁，就凭你也想染指本少爷？还想用我要挟老爹……痴心妄想也早了两万年呢！不过……”他搓了搓胳膊，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随即有些抓狂地来回走了几步，发泄般烦躁地大声喊道：“可恶，太恶心了，怎么想怎么恶心，真是让人不爽啊！”
不久前，赛罗在光之国图书馆中查阅瑟克斯星人的资料，知道了他们有个共享技能，这让他觉得非常微妙。一想到有许多异样的目光在那一时刻淫秽地注视他，目光的主人皆品尝他的狼狈并为此津津乐道，他便忍不住怒火上头。更何况，这件事要是让赛文知道，对本就目睹儿子受难的父亲来说无疑又是一次心理折磨，赛罗可不愿让老爹永远被这个破事折腾。结果今天就遇到个异想天开的瑟克斯星人，直言那日目睹了他的遭遇，言语羞辱他，想对他动手动脚，还胆大妄为地说什么奥特赛文无用只能看着儿子被欺负，这次一旦得手就要把奥特赛文也一网打尽。
真是垃圾，才不会让你们去烦老爹。
赛罗撇撇嘴，理了下披风，将边角恶心的粘液清理掉，转身飞向茫茫宇宙。赛文刚给他发了消息说那边任务结束，他得快点回去见自己最亲爱的老爹，顺便再到佐菲那儿找几个跟瑟克斯星人有关的任务，为自己更为老爹，好好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瑟克斯星人很少有如“赛罗奥特曼”一般可八卦的话题，但不过短短几周，他们便再不敢于任何公开场合轻佻淫色地提起这件事。有人不听劝阻，执意“分享”传播，但共享皆以死亡的惨呼结束。终于所有瑟克斯星人都学聪明了，但追杀还是没有停止，甚至这个时候他们才想起，并非所有人都是因为提及“赛罗奥特曼”才死去。
据说，所有死亡的瑟克斯星人生命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都是仿佛追命咒语一般的一句公事公办的“宇宙警备队办案，你们非法拐卖和绑架其他星球住民”。之后除了他们的生命，一并消失的还有他们从各处得来的、供他们消遣玩乐的战利品。瑟克斯星人内部很快贴出了针对此事的告示，但于事无补。邪恶的行为没有结束，正义的伸张又怎会停止。
——THE END
写完以后想了想，或许该叫《口嗨需谨慎》或者《都去死》，前者太玩闹后者太情绪化，最后因为两边都在杀人，所以简单地决定为《双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