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德哈】月光烛台

※文名来自空想山2022中秋月饼礼盒

 

哈利饶有兴致地看着墙上的影子,它现在是一个长发男人的模样。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我爸爸非常生气。”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房间响起,“他斥责我放着正事不干,为了这种目的去周游什么世界……但我还是坚持要去。母亲一向宠爱我,父亲对我摆了几天脸色,最终还是默许了。母亲哭了一次,她不知道我多久才会回家,也不知道我能否平安。我向她保证自己会按时寄信回来,为此养了一只像韦斯莱家的那个,叫什么,‘小猪’一样小的猫头鹰。”

女人哭泣的影子变成了一只毛蓬蓬的、小小的猫头鹰。它在墙壁上灵活地飞行,不停地叫,精力十足。

“很好携带,可以揣在口袋里,我的衣服为此变得脏兮兮。”男人继续说,“这真的非常不‘马尔福’……但也没有办法。作为旅行的第一站,你生气我也不在意,我先去了女贞路。”

乒乓球大小的影子瞬间占铺满了整面墙,变成一栋二层带花园的房子。

“你姨夫姨妈已经回去住了。”男人语气冷淡,“按照格兰杰告诉我的,你姨夫没什么变化,你姨妈看着还行。我进门的时候,你那个表哥还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我没告诉他,要不要告诉他,回头你自己决定。”他停顿片刻,继续道,“那个碗柜,我看过了。你以前就住那里?真是……”

他咋舌,墙上的影子还没成型就碎了。哈利有一点失望,小声嘀咕着:“倒是让我看一看啊?”

男人像是没听见,呼了口气又说:“之后,我去对角巷买了些东西,包括那只猫头鹰。我给它起名字,叫维克。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波特……”

男人的声音轻了很多。

“也差不多了。我是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你记住了。”

光消失了,房间也变得黑暗。哈利眨眨眼睛,非常习惯这样的环境。自从他有意识开始,这片黑暗就环绕着他。直到那个属于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响起,哈利才第一次见到了光,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怎样的环境。

这是一个干净简洁的房间,有一个床头柜,一张床,紧闭的窗帘,老式的吊灯。

我是谁?我为什么在这里?

哈利思考着,想要下床走一走,但他掀开了被子,却不知道要怎么挪动身体才能下床走路。他只能闭上眼睛,让自己融入黑暗,等待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他很高兴他不会觉得无聊,因为德拉科·马尔福给他讲了足够多的东西。他全都记住了,并且由此产生了非常多的幻想,仿佛那些是他记忆的一部分。他看到了德拉科·马尔福没有讲述的碗柜,看到了所谓的姨夫姨妈和表哥,起初他们面目可憎,但最后面目可憎的只有姨夫一个人。

这真有趣啊。

哈利感叹着,放任自己沉浸到幻想中去。

 

影子变成一座城堡,哈利直觉那是一个自己从没去过的地方。

“我去了德姆斯特朗——他们告诉我你很喜欢克鲁姆,应该会想要了解他的事情。”德拉科不紧不慢地说着,“我也很喜欢克鲁姆,结识这样一个人马尔福怎么也不会吃亏。当然,除了这一点外,据说你对格林德沃也很好奇,因为他跟邓布利多有暧昧的关系,你曾经很在意这件事。”

城堡变成了几个人影,人影成双成对,从身高、体型胡子的长度,哈利大概能判断出这是从年轻到年老的两个人。

“德姆斯特朗在什么地方,我不能告诉你。这在他们的保密条例里,但如果你想去,我相信他们不会拒绝。他们的城堡比霍格沃茨要小,但是有更大的活动场地。冬天没什么好说的,想想当时他们来的时候穿的那些衣服。冬天很冷,到处都是雪,有些学生会在湖里游泳,看着就怪冻人的。不过,到了夏天的时候他们会在户外飞行,怎么飞都行,飞进山脉也行。你或许知道我喜欢那个学校,曾经,也没准现在同样。”

几个骑着扫把的身影在墙上飞来飞去,追逐躲避着几个大小不一的圆形的东西。

“所以我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从冬到夏,或者说从春到夏——按月份算吧,他们有雪的日子太长了。”

太阳高高地挂在墙的最上面,几乎要跃到天花板。在某个时刻,这太阳突然炸开,化成淅淅沥沥的雨,湿润每一寸暂时只存在于德拉科讲述中的土地。

“我旁听他们的课程,再次赞叹他们对黑魔法的态度,我很赞同他们不许麻瓜出身的巫师入学,即便我现在对麻瓜有一些改观,我也要说这是明智的举措:在一些事情不能立刻达成一致的时候,不要让它们近距离地对立起来……你会怎么说呢?”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替哈利思考答案。

“你大概要说,如果不去碰撞,如果不去正视问题,固有的局面永远不会打破——这是我替你润色过的,你说不出这么精妙的句子,我可以确定。那现在要怎么办呢,波特?我是守旧派,你就这么说吧,我是不会去管这些破事的,在固有的规则中我永远尊贵,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承认它腐朽?我会不遗余力给格兰杰他们添乱,你不信?那就自己起来看看。”

雨停了,雨水汇成一滩湖泊,湖泊中升起一个老旧的电话亭。德拉科哼了一声,声音放得轻柔了一些:“当然,我现在没有那个功夫。这都是拜你所赐,你最好记住。”

声音消失了,但这次房间仍有微弱的亮光。哈利凝视着墙壁,那上面现在什么都没有。但他恍惚看见了色彩,金色的小小的球,电话亭应该是红色的,他不知道什么德姆斯特朗的城堡,但他知道那个叫克鲁姆的人属于德姆斯特朗。

德拉科总是对他强调“记住”,好像他记忆力很差。这让他觉得受到挑衅,他想大声告诉德拉科他当然会记住这么简单的事,但他说话的时候,德拉科总是不回应他。

他真的说话了吗?

哈利不禁怀疑自己。

这么想起来,他只听过德拉科说话,他从没听过自己的声音,就好像他没有声音。

哈利试着张嘴,想要说几句话。柔软的嘴唇艰难地动着,甚至是扭曲着,他幻想有什么东西可以让自己看到自己,让自己看看嘴巴是不是真的还在——可那样东西是什么呢?

终于,哈利发出一点含含糊糊的声音,不成词句。他一次次练着,一次又一次地练着,试图说出那个就在嘴边的词语。他要说出来,必须说,这样下一次才可以好好地,好好地——

微弱的光亮消失,漆黑的房间里没有声音,没有人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片婆娑的树影落在墙上,半遮半掩的月亮探着脑袋,明明只是一团颜色较浅的圆影,却莫名让人觉得柔和。

“我不告诉你这是哪里。”德拉科的声音里带着微妙轻快的笑意,听起来这是一段愉快的旅行,“我不喜欢海格那个大块头,他的课我也不喜欢,但是……嗤。好吧,有的时候还是很有趣,仅限有时候。比如那天……”

树影间蹿出个小小的生物,看起来纤细,像是什么枝成精。这小东西还不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左右张望了一会儿后往旁边招手,没一会儿便有许多同类出现在身旁了。

“你应该不记得这个东西了。”德拉科说,“至于你原本是不是知道,我也不能确定。就直接告诉你吧,这是护树罗锅。”

其中一个小树精被放大了,它摆摆自己的手,对着哈利吐出小小的舌头。

“他全身都是绿色的,你还记得绿色是什么颜色吗?就是你眼睛的颜色。我在一处森林见到了它们的……可以说是部落吗?那时刚下过一场雨,我讨厌森林,土地变得湿润泥泞难以行走,总算雨后潮湿的植物气味还算好闻。我想找个干净点的地方搭帐篷休息,有风吹过来,一个护树罗锅从我头上跳了过去。一个也就算了,但还有第二个和第三个……它们把我的脑袋当成跳板,越过我到另一棵树上,似乎是目的明确地要去什么地方。我一时好奇,主要是闲得无聊,就跟过去看看。”

小树精回到了群体中,这些护树罗锅开始在树上跳跃。一个瘦削的身影扶着树凝望着它们,然后跟了上去。

“那时月亮已经出来了,云很少,星空很漂亮。它们似乎是去赏月的,我其实没有看明白。但是它们确实爬上两个树桩,一截断木,甚至旁边的蘑菇,卷起落在地上的干净的树叶和花瓣做杯,拉着花朵的茎让雨水倾倒出来,然后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时不时指指月亮。”

哈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的手里似乎被放了一个什么东西,他很想看看,但抬起手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掌心。

“这是我得到的礼物,我把它送给你。你不会知道这是什么……至少现在。不过我应允你,我会带你去一次那个森林,让你也得到一份同样的礼物——我帮了它们一点小忙,在随后突然的大雨中提供了一点帮助,这是它们答应我的。至于我的应允是否作数……那要看你是不是答应,波特。”

哈利感觉到自己的手被用力地握了一下,他死死地看着自己的手,想要从那里看出什么,却只感受到了离开的温度。

黑暗又回来了,哈利开始觉得无趣,他第一次萌生这样的想法,他想去触碰温度,想离开这片黑暗,他试着下床——他做到了。他突然记起了要怎么走路,他在小小的房间里摸索,试着拉开窗帘。

然后他看见月亮。

那皎洁的、明亮的圆盘,缀在少云的深蓝色夜空上,周围繁星点点,翠绿的叶子托着它。哈利低头去看,树干笔直,被雾拢着,根本看不到地面。

哈利耳边响起德拉科的声音,那声音对他说:“你的眼睛是绿色。”

哈利扭头去看窗户的玻璃,净澈的平面映出他的脸,他果然有一双绿色的眼。

 

窗帘始终没有拉上,同样的景色哈利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时间的概念回到他的脑海,他数着数,数着天,倍感无聊。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等待德拉科,等待德拉科把一些东西告诉他,或者说,用那些东西唤醒他。

“这次我看了海。”

终于,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又响起了。光明随之而来,墙上也出现了波光粼粼的、大海般的景色。

“大海很美,这不是我第一次去,但我总觉得它比我以往看过的都要美。”他轻声说,“小时候我会跟父母一起去……当然是和父母,不然还有谁会带我去呢?但我们不会像麻瓜一样那么粗俗地在沙滩上奔跑嬉闹,我们会找一个安静的角落,用上咒语以免被打扰,然后享受独属于我们的阳光和海。有时候也会和其他朋友一起,你知道,克拉布,高尔,潘西,布莱斯……那时候我们也会……粗俗地奔跑和嬉闹。”

德拉科笑了一声。

“现在想起来有点有趣,但潘西一直不承认她小时候会在沙滩上大喊大叫。不过没关系,总有人给她记着。波特……总有人给你记着。但是……但是,你也得记着。”

德拉科叹了口气。

“不提这个了,韦斯莱跟我说的你想看海。他说你从没去过海,除非算上你十一岁那天,德思礼一家带你去什么礁石小屋躲避霍格沃茨的信。海很美,我再说一次。我早上去的,看了日出。我一直坐在一个地方,麻瓜来跟我搭讪,男人女人都有。还有个小女孩,她送花给我,说我很好看。”他似乎有点得意,“听见了吗?追我的人有很多,即便是麻瓜,他们也审美正常。”

哈利对此表示不屑。

“我从早上坐到晚上,从日出等到日落。明明都是太阳,升起和落下给人的感觉却这么不一样……但有一种感觉却一直萦绕着我,波特,你猜是什么?是孤独。人来人往,那么多人跟我打招呼,可是我感到如此孤独。圣芒戈说,你的一部分灵魂跟着我。但要是这样,我为什么那么孤独?可能因为这不是完整的你,我不知道要怎样拥有完整的你。我感受不到你的灵魂,我做的这一切真的有用吗?”

哈利沉默着。从德拉科的角度来看,哈利总是这样沉默着。无论日出还是日落,他都安静地躺在床上,轻轻地呼吸,像是在宣告他活着,又仿佛是在说他很快就会死去。

“我会找到你,找齐你,唤醒你。”德拉科握着哈利的手,坚定地说着,“然后……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答案要给我。等你回答了,我们一起再去那些你想去的地方,去那些我无意中发现的,我想和你一起去的地方。”

德拉科用力地捏了一下哈利的手,起身离开了。走到门口时,他与赫敏迎面相撞,赫敏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他们都没有说话。德拉科礼貌地点了下头,擦着赫敏的肩膀离开了。

而在哈利能看到的那面墙上,代表太阳的圆缓缓降入影子构成的海,哈利再转头去看窗外,星空不见了,月亮也消失了。大海出现在那里,太阳正缓缓升起来。

 

太阳升起又落下,至少重复了三十次。哈利一直数着,一直期待着,但德拉科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出现。

从前德拉科会让他等这么久吗?说起来,德拉科·马尔福,这个人,为什么要帮他这么多呢?

让他空空的脑子里多了东西可以想,让他单调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让他的世界多了光芒和风景。

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每天至少要想一次:德拉科·马尔福。

“波特,我在看雪。”

如哈利所愿,德拉科·马尔福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

“我心烦意乱,幻影移形便出了一点差错。好消息是,我没有分体,坏消息是,这是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雪原。我看着自己的足迹出现在雪上,然后被更多的雪覆盖。你始终没有给我回应,我也终于忍不住开始怀疑,我做的这一切……”

哈利看见了。他看见德拉科·马尔福穿着厚厚的、有些笨拙的冬装,在一片雪地中缓步行走。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哈利一眼就认出来,一下子就分辨清楚:那是邓布利多的熄灯器。

“我是唯一可以寻找你的人,我曾思考为什么会这样。想来想去,都想到那一天,在你要去送死之前,我拦住你,问你有没有时间听我说几句话。”

战火纷飞的霍格沃茨,被硝烟污损的城堡墙壁。狼狈的马尔福与狼狈的波特,他们短暂而安静地站在一起。

“你没有答应我,你让我等战争结束后再说。可是我还是想说,我知道你明白,因为我早就说过了,所以我只问你:答案是什么?”

问题是在六年级被提出的。彼时躺在圣芒戈病床的、脸色更加苍白的马尔福,面对深夜披着隐身衣的波特,或者说,面对那片应当有人的黑暗询问:“你会喜欢上一个敌人吗,波特?”

雪越来越大了,德拉科摇摇晃晃地行走着,哈利能看到他的脸,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你会喜欢上一个敌人吗,波特?你的答案呢,你的答案是什么?”

德拉科似乎累了。他停下脚步,扑进雪里,风吹着他,雪覆盖他,他变得安静,好像是放弃了什么,又好像只是想冷静冷静。小猫头鹰维克从他领口钻出来,在他后背上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那么你的答案呢,波特?

哈利询问自己。

如果战争结束,如果你活着……

他迎着月光,穿梭在禁林里。护树罗锅从他身边惊慌地跑开,踩着他的脑袋跳上树干。他想很多事,战争,那些死掉的人,自己的父亲母亲。他还想女贞路的碗柜,想自己没能好好地看一次大海,想只去过一次的,被雪覆盖的,本该是自己生长之处的戈德里克山谷。

然后他想: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我要告诉你我的答案是什么。

房间消失了,亦或是这一刻起它才真实存在起来。哈利睁开眼睛,光芒让他觉得疲惫,他听到床边友人惊喜的声音,那声音很快喜极而泣。

“你醒了!”赫敏忍不住要落泪,“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两年!哈利!你整整昏迷两年了!”

她俯下身,拥抱自己的友人。在她身后门开了,罗恩·韦斯莱拿着一个纸袋,见到哈利醒了,他吃惊地张大嘴,纸袋落在地上,从里面滚出一个热狗来。

哈利却久久不能回神。他眼前闪过好多画面,缤纷的色彩让他目眩。他缓慢地眨着眼,把病房仔细看了一遍。

干净简洁的房间,有一个床头柜,一张床,拉开的窗帘,老式的吊灯。

没有德拉科。

哈利忍不住问:“德拉科呢?”

他声音干涩,赫敏擦擦眼泪重新站直,把床摇起来,给哈利喂了一点水。

“马尔福去找你最后散落的灵魂。”她解释着,“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他母亲也没收到他的信……但是你既然已经醒了,想来他已经成功了。”

“他没有回来吗?”

罗恩显然是有意岔开话题,快步走到床边,轻轻捶了下哈利的肩膀。

“一醒来就问马尔福,还没问你怎么会把灵魂黏到马尔福身上去?”

哈利慢慢地说:“我欠他一个答案——他等着我亲口说呢。”

答案早就给出了。如果不会,他的灵魂怎么会黏在马尔福身上,如果不会,为什么只有马尔福可以唤醒他。

“德拉科给我的礼物呢?”哈利询问着,“他告诉我的,他从护树罗锅那里拿了礼物给我。”

罗恩撇撇嘴:“他拿来了,又拿走了,谁知道他什么意思。”他顿了顿,带着微妙的不情愿,“但我瞧见过,好像是个……宝石什么的。他拿走的时候,嘁,说要打个戒指去。”

哈利望向窗外,冬天还没结束。他又问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接着便执意立刻出院。

“我要去找德拉科。”哈利坚定地说,“他最后去了哪里?你们告诉我。”他凝视着窗台,那里放着一个小巧的花瓶,里面孤零零地开着一朵花。哈利有印象的,有一次,德拉科说春天到了,他带了花来,用魔法保存好了,等着哈利看。

“时间不多了……”哈利喃喃着,“我们要在春天相见,我们约好了的。”

时间不多了,春天就要来了。他要在第一朵花盛开前找到德拉科,把自己的答案告诉他,那个答案就是——

 

湛蓝的天空,终于停下的雪。德拉科爬起来,把小猫头鹰塞进衣服内部的口袋,然后拍拍衣服,深吸口气,又一次按动熄灯器。一个小小的光球出现在他面前,但不像曾经指引他一样飘向某处,只是定在半空。

一种奇特的预感出现在德拉科的感知中,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然后是哈利的说话声。

“是的。”

小小的光球传递着一个两年前就该给出的答案。

“德拉科,我说‘是的’。”

 

——THE END

雪地部分的灵感来自 @祎浔 太太❤

这次的文名不是空想山的香名,而是空想山中秋礼盒的一个巧妙设计。将蜡烛安置在烛台中央点燃,镂空卡纸的图案会映在墙上,像星空灯那样。这也是我非常喜欢空想山的一点,除了让人感到愉快的香气,她们总是弄出这样很浪漫的让我很想要的东西……(试着放老虎香卡到烛台上会有一种非常相称的动漫感,简直开心)

这次中秋月饼礼盒的香薰蜡烛是橙花调春日之末,现在正在预售,买的话比正常价便宜50块,如果只是喜欢橙花调但是对礼盒没兴趣的话可以看看空想系列的80g迷你杯。然后还是备注或客服留言我的名字“笙”,可享订单实付满90-10的优惠!预祝中秋快乐❤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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