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德哈】谁破坏了我的家庭

※又名《父亲的秘密情人》

 

阿不思和斯科皮面色严肃地相对而坐,两人之间悬着一个翅膀扑棱的非常欢腾的金色飞贼。

“你听到了吧?”阿不思说。

“我听到了。”斯科皮沉重地说。

“我觉得这件事已经没有任何误会了。”阿不思又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斯科皮也说,“他的态度实在是太古怪了。”

“看来我们必须正视这个事实。”阿不思把那个悬在两人之间的金色飞贼抓到了手里。一点光芒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照着那个闪闪发亮的金色飞贼,以及上面的铭文:”To My love.”

“我们的父亲,德拉科·马尔福,”斯科皮沉痛地说,“他真的出轨了。”

 

事情要从一个星期前说起。

阿不思和斯科皮明年就要上霍格沃茨了,因此,趁着十岁的大好年华,他们正肆无忌惮地使用自己那一点点从指尖冒出来的魔法,在马尔福庄园胡搞乱搞一通大搞。

于是他们就搞到了庄园的书房。

于是他们就把书房的抽屉翻了个遍。

于是就大事不好了。

“这是什么?”斯科皮拿出一个金色飞贼,对阿不思晃了晃,“嘿,父亲私藏了一个金色飞贼在书房里!”

“他怎么会在书房藏金色飞贼啊?”阿不思说,凑过去看那个金色飞贼,“你说这话就好像他在厨房打魁地奇一样好笑——咦?这里有一行字。”他把飞贼从斯科皮手上拿下来,转了一圈,食指点着那行字念道:”To My Love.”

“哇哦。”斯科皮啧啧赞叹,“我们是不是拿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是吧?”阿不思猜测,“他们在霍格沃茨的时候都是找球手,赫敏阿姨也不是第一次嘲笑他们魁地奇选手的独特浪漫了。”

两个孩子并没有把这个飞贼当回事,把它塞回抽屉,掉头去其他地方探险。今天德拉科和哈利都不在家, 他们可是盯着那个据说关过他们爸爸的地牢很久了。

“等等,有哪里不对。”走到地牢门口,斯科皮突然停下了脚步。

“什么不对?”阿不思警惕地看着地牢,“爸爸留检测魔法了?”

“不是这个不对。”斯科皮说,“是刚才那行字,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

“除了特别丑,没什么不对。”阿不思说,说着说着声音突然缓住了,愣愣道,“爸爸的字还是很好看的。”

“是的。”斯科皮点点头,凝视着阿不思,“那你说,那个金色飞贼——你应该也注意到了,它还是崭新的——是谁送的?”

 

阿不思和斯科皮苦思冥想,想不到答案。阿不思做了一个非常艰难的决定,他趁着大人们还没回来,再次进入书房,拿出了那个金色飞贼。

“我们看看父亲会怎么做。”他说,“也许只是误会。”

“对,说不定只是误会,是哪个想要破坏我们家庭的人寄来的礼物,父亲只是还没来得及扔掉。”斯科皮充满希望地说。

两个孩子把金色飞贼藏到自己的盒子里,一个九岁生日时哈利送他们的礼物,放在里面的东西能够不受飞来咒的干扰,有效的让他们将糖果藏起来。现在,这个盒子派上了大用场,用来偷藏一个可能是父亲出轨的证据。

“万一是真的怎么办呢?”阿不思忧愁地说,“我只是做个最坏的猜想,但如果是真的怎么办呢?”

“那问题就很严重了。”斯科皮说,“我们会同时失去爸爸和父亲。”

“你说得对。”阿不思说,“我不想以后只能在阿兹卡班探望爸爸,也不想去马尔福家的墓地拜访父亲的墓碑。”

两个孩子沉痛地对视了一眼,把盒子塞到床底下,忐忑地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夜幕还没降临,德拉科·马尔福回到了庄园。两个孩子乖乖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的看书玩麻瓜游戏机的玩麻瓜游戏机,一切看起来与平常无异。但是德拉科就是觉得有点奇怪,两个孩子看着他的目光,带着一种非常独特而诡异的审视。

“今天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么?”德拉科问孩子们。

“没有,父亲。”阿不思说,幽幽地看着德拉科,“爸爸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呀?”

“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德拉科看了一眼时间,“傲罗办公室今天有个加急会议,会已经开了三个小时,应该要结束了。”

话音刚落,门就打开了,哈利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晃进来:“德拉科,你已经回来了啊?”

“辛苦了。”德拉科说,“会议怎么样?”

“不怎么样。”哈利摇摇头,“提案明天早上应该就会放到你的桌头了,到时候你再看看吧。”

“行,休息一下,我去安排家养小精灵准备晚饭。”德拉科说,吻了吻哈利的额头。

“好。”哈利眯着眼睛说,“我去睡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我。”然后,他走到沙发边,和两个孩子聊了几句,便走回了卧室。德拉科叮嘱完家养小精灵,扭头一看斯科皮和阿不思面对哈利的乖巧可爱的笑容,觉得自己刚才是想多了,便也直接回了书房。他从包里摸出几份文件,细细看完,签好字,活动了一下肩膀,舒口气,打开抽屉,往里一摸——

德拉科的表情凝重起来,他东西丢了。

 

哈利睁眼起来的时候,整个庄园的家养小精灵都忙了起来。德拉科面色阴沉地坐在餐桌边,听着家养小精灵细声细气的报道,看起来要不是现在家养小精灵的权益有了法律保护,就要踢飞那个瑟瑟发抖的可怜的小精灵。

“发生什么了?”哈利赶紧走过去,挡住那个小精灵,一边问德拉科,一边询问地看向两个孩子。

“没什么。”德拉科舒了口气,按了按自己的鼻梁,“怎么这就起来了?刚才上去看你睡得正熟,我还说晚一点再叫你。”

“歇够了就起来了。”哈利说,“你们已经吃完了?”

“没有。”德拉科说,“坐下吧,既然起来了,就趁现在一起吃吧。”

哈利点点头,在德拉科旁边坐下,歪头问他:“怎么生气了?”

“没什么。”德拉科说,表情缓和了不少。

“父亲丢东西了。”斯科皮说,“找了好久。”

“在家里?”哈利有些诧异,“不是小精灵们收起来了?你仗着是在自己家里,总是把东西随手乱放。”

“这不是没找到么。”德拉科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那件案子不是很费神,家里的事情就别操心了。”

哈利也没多问什么,点了点头,等晚饭结束后,没待多久就又回了卧室——他最近为这个案子真的焦头烂额。晚饭后,德拉科继续在屋子里翻腾那个找不到的东西,阿不思和斯科皮在客厅待了一会儿,面色凝重地回了房间,接着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阿不思和斯科皮面色严肃地相对而坐,两人之间悬着一个翅膀扑棱的非常欢腾的金色飞贼。

“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阿不思说,“我们不能冒昧地直接告诉爸爸这件事,除非我们希望永远失去父亲。”

“嗯……不过你觉得爸爸真的会动手么?”

“不,我也说不准。”阿不思说。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阿不思提议道:“我们得有证据。”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斯科皮说,“我们得有证据。”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如何捕捉这个证据?”阿不思提问。

他们捕捉了一个家养小精灵来做这件事。用自己的零花钱买了家养小精灵的休息时间来做这件事。该家养小精灵偷偷摸摸地蹲在德拉科的办公室,偷偷摸摸地跟了他一天,然后在他下班之前溜回马尔福庄园,汇报情况。

据家养小精灵所说,马尔福主人今天一天一共接触了二十三个人,其中十八个男性,五个女性,另有一次会议,会议上人数和种类都比较繁杂,但是可以看出马尔福主人没有任何不恰当的举动。

这个问题就很严重,这说明老狐狸马尔福藏得非常深。两个孩子感到格外的忐忑,他们本想找到那个第三者,把零花钱甩在对方脸上要它滚蛋,不动声色地解决这件事。但是现在看来,他们必须要和自己的父亲谈一谈,让他不要被外面的野花迷了眼。

阿不思和斯科皮蛰伏了三天,终于抢到这么一天,哈利结案了,一回家就冲进卧室到头就睡。阿不思和斯科皮拿上那个罪证飞贼,敲响了德拉科书房的门。

“我们都知道了。”阿不思说,“父亲,您不能这样做!”

德拉科:“?”

 

德拉科认认真真地听了两个孩子对他的猜测怀疑,然后看到了他们拿出的罪证。

德拉科认认真真地憋着笑,起身在书柜上翻了一会儿,翻了一个破旧的本子下来。

“瞧着。”他说,给两个孩子展示了一下本皮上的姓名,“哈利·波特,这是哈利上学时期的魔法史笔记,里面十分之九的内容是他从格兰杰的笔记本里抄出来的,如果不相信,就去问你们的赫敏阿姨。”

德拉科把本子打开,随意停在一页,示意两个孩子上前,把金色飞贼也拿出来。他把飞贼上的那行字朝上,与笔记本上的一行平行。

“看出什么了么?”德拉科问。

阿不思和斯科皮瞧瞧那行字,再瞧瞧笔记本,再对视一眼,倔强地说:“但是爸爸的字不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你们出生以后,为了争取到教你们写字的权力,他特意练过了。”德拉科说,“我还留了几本他练字的本子,你们要不要看看?”

阿不思和斯科皮现在完全意识到他们是完全搞了一个大乌龙,做错事一样背着手,不敢看德拉科。德拉科也没说什么,对他们晃了晃那个金色飞贼,说道:“既然误会解除了,这个我就拿回去了?”

阿不思和斯科皮犹犹豫豫地戳了彼此一下,阿不思鼓起勇气说:“但那个飞贼很新啊!”

“因为这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啊。”德拉科说,把那个飞贼打开了。飞贼打开,小小的空间里有一张叠的小小的羊皮纸。德拉科把那张羊皮纸取出来,打开,神神秘秘地说:“这是个秘密。”

阿不思和斯科皮都点了点头。

“这是毕业的时候,我和哈利有一次友谊赛——单纯地捉金色飞贼那种。”德拉科说,“当时我们毕业后很有可能再也不见,我有一句话非常想告诉他。哈利说如果我能捉到这个飞贼,他就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反之也要如此。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就答应了这个比赛。那天我运气很好,或者说,后来我发现哈利在放水,总之,我抓到了飞贼,不费吹灰之力,他甚至没怎么想追我。飞贼到了我手里,一下子就打开了,露出里面这张纸条——”德拉科把羊皮纸打开了,上面用于飞贼上一样的字体写着:“我将属于你。”

“这是一个定情信物。”斯科皮赞叹道。

“那,如果你输了会怎么样呢?”阿不思问。

“他就会提出让我打开这个金色飞贼。”德拉科笑了笑,“我们两个打的是一个注意,都想趁着最后的时候表出这个白。”

羊皮纸重新叠好,放进金色飞贼。金色飞贼重新合上,铭刻在上面的字闪闪发亮。德拉科的神色严肃了一点,问阿不思和斯科皮:“是谁乱翻了我的书房?”

两个孩子支支吾吾没有讲话。

“我想,你们需要一点教训。”德拉科认真地说,“现在去楼上,时间差不多了,叫哈利起来吃晚饭。”

“好!”

两个孩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转头出了书房。德拉科握着失而复得的金色飞贼,手指轻轻摩挲着那行字,露出一个微笑。然后,他把飞贼重新放回抽屉里,合好抽屉,也出了书房。书房外,卧室边,两个孩子已经把哈利叫醒,德拉科非常熟悉的脚步声正传出来。

 

——THE END

副标题灵感来自 @Kindle与猫 ,金色飞贼由 @Oliver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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