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Chapter 42

哈利走到温室的时候，敏锐地察觉到斯普劳特教授的心情非常不好。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德拉科旁边，放下书包问：“发生什么了？”

“吉德罗·洛哈特。”德拉科回答他，“上课之前来这儿说了一堆胡话，显摆他多有本事，又迷倒了几个小姑娘。不过，我是没看出他有什么本事，你没看到，他那令人作呕的样子！”

哈利点点头，算是了解了情况，老老实实地听起了课。新学期的第一堂草药课，讲的是曼德拉草。这小东西长得好像一个婴儿，哭声却比婴儿更有杀伤力。斯普劳特教授为大家展示的时候，哈利眼睁睁地看着纳威没戴好耳套被震晕在地，默默捂紧了自己的耳套。

今天，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的任务是为曼德拉草换盆，四人一组。哈利和德拉科、克拉布、高尔一组，四个人围着几盆曼德拉草幼苗，旁边放着几个大花盆，对彼此面面相觑。

“我可没干过这种仆人的活。”德拉科第一个说话了，张口就是不干宣言，“要是让我爸爸知道——”

“你爸爸当年也在霍格沃茨上学。”克拉布说，“他肯定也干过。”

德拉科狠狠瞪了克拉布一眼，说道：“我爸爸上学的时候，费尔奇还能用鞭子和铁链惩罚学生呢。现在和当年怎么能一样？”

“他们的幼苗还挺漂亮的。”高尔说，摸着一片绿中带紫的叶子。

“不能吃。”哈利一眼看透了高尔的想法，“你没听到赫敏说么？这是用于把被变形的人或中了魔咒的人恢复到原来形状的。换句话说，你得先去找麦格教授给你变个形，然后才能吃。”

说完，哈利戴好龙皮手套，左右看看，问道：“你们都不打算动手？”

“你要做？”德拉科问。

“咱们这一组总要有分吧？”哈利说，又戴好了粉红色的耳套——是的，粉红色的。方才斯普劳特教授宣布开始的时候，所有人一拥而上，想要躲开这副粉红色的耳套，只有哈利不紧不慢，最后捡了这个漏。

托德思礼们的福，哈利对园艺技巧堪称娴熟。他先把一个大花盆里面的土松了松，刨出一个小坑，接着挑中了一盆曼德拉草。他先把它周边的土扒松，接着揪住叶子，用力一拽，在它咧嘴开哭前，迅速地把它塞进了大花盆里，埋上了土。接着，他刚要用龙粪堆肥——

“下一个我来。”德拉科捏着鼻子把一袋龙粪塞给哈利，踢了踢克拉布和高尔，“谁说要你一个人动手了？”

哈利对他笑了笑，躲过一棵毒触手，把龙粪的袋子撕开了。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是一场灾难。

德拉科看哈利做的很轻松，就以为曼德拉草没什么不好对付的。谁知道轻松是哈利的专利，哈利做好了充足的事前准备，才能顺利地挖个坑，埋点土，数个一二三四五。但是德拉科、克拉布和高尔毫无经验，曼德拉草在他们的手里挣扎扭动，闭着眼睛又踢又咬。一节课下来，德拉科的头发全乱了，克拉布和高尔满身是泥，反倒是哈利显得轻松自在，摘下龙皮手套后用袖子擦了擦汗。

“可怜的格兰芬多。”德拉科拖着脚，慢吞吞地往宿舍走，“他们还要去上变形术课。”

“回宿舍清洗一下吧。”哈利说，拍掉袍子上的泥土，“下午就要上黑魔法防御术课了，我还有点期待呢。”

“他能教什么？”德拉科嗤了一声，搭上哈利的肩膀，疲惫地往他身上一歪，“真是奇怪，曼德拉草在你手里怎么就那么听话？”

“只是要注意一点方法。”哈利说。他躲了一下没躲开德拉科的手，也就没再躲。哈利把他是怎么对付曼德拉草的细细和德拉科说了一遍，德拉科听了，不知道是好奇还是赞叹地说：“你怎么这么懂植物？”

“我在姨夫姨妈家会照料一下花园。”哈利说，“但我不是很懂植物，最起码麻瓜们的植物不会列开嘴哭。”

“嘿，哈利！”潘西从他们后面追上来。与她旁边的两个男生——布莱斯和诺特相比，潘西的头发一丝没乱，衣服也干干净净，完全不像一个接触过曼德拉草的人。而她旁边的布莱斯和西奥多，一看就干了整个组的活，灰头土脸，憔悴不堪。

“怎么了，潘西？”哈利停下脚步，转过身——德拉科还在他身上挂着，没精打采的。

“赫敏真是对洛哈特完全着迷了！”潘西说，显得挺不高兴，“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她在课表上把所有洛哈特的课都用心形圈了出来！”

“赫敏喜欢书，自然就佩服书写的很多还很成功的作者。”哈利说，“这没什么吧？”

“很有什么！”潘西说，“我都和她说了，洛哈特才不值得什么敬佩呢。哼，可她坚持，说洛哈特的冒险都在书里写着，他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等着吧，下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我倒要让她认认清楚！”说完，她露出一个挺高兴的笑容：“万事通小姐难得错一次，多让人高兴呀！”

哈利古怪地看了潘西一眼，问布莱斯和西奥多：“潘西和赫敏吵起来了？”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布莱斯说，“我们和赫敏不是一组的，本来各做各的做的挺好。也不知怎么话题就扯到了洛哈特……”

“因为潘西问格兰芬多还有什么课。”西奥多说。

“哦，对，是潘西问格兰芬多还有什么课。”布莱斯点点头，“然后赫敏就摘掉手套，拿出了课表。然后就……你知道了。”

德拉科和哈利面面相觑。

“你听懂了么？”德拉科问哈利。

“我没听懂。”哈利诚实地说。

“愚蠢的男孩！”潘西仰着下巴说，“这事关对魅力的认知，是关乎尊严的问题！我绝不承认洛哈特是一个万人迷，哪怕他在《巫师周刊》得了五次最迷人微笑奖！”

潘西大步朝前走去了，留下男孩们面面相觑，仍然不明白为什么洛哈特可以引起争吵。

斯莱特林的地下室还是那么阴暗，甚至有点阴森。哈利和德拉科一前一后进了宿舍，脱下外套，德拉科先进了盥洗室洗澡，因为他身上的泥土最多。哈利站在盥洗室门外，犹豫半天，清了清嗓子。

“德拉科？”他喊，“我现在——我能和你说两句话么？”

“什么？”德拉科在盥洗室里回答。哗啦啦的水声停下了，他关上了淋浴喷头。

“也没什么。”哈利说，“就是……我有点儿好奇。因为你看，你和布莱斯他们，你们都是认识了很久的……除了高尔。但高尔明显和你们非常合得来。”

“怎么了？”

“真没什么。”哈利思索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开口，“我就是奇怪——去年的时候，你为什么那么执着和我做朋友呢？我是觉得……我表现得挺让人讨厌的吧？”

“讨厌？”德拉科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有点模糊。“讨厌还不至于。”他说，“就是奇奇怪怪的。”

“是么？”

“是啊。”德拉科说，“你自己没有感觉么？”

“也不是。”哈利垂下眼睛，抿了抿唇，“我一直都挺清楚自己的古怪的。”

“不管怎么样，你是哈利·波特。”德拉科说。水声又响起了，他似乎觉得哈利的问题并不重要，于是又把淋浴喷头打开了。

“你虽然在麻瓜界长大，但是一年了应该也清楚了吧？你是哈利·波特，是大难不死的男孩，是打败神秘人的第一人，唯一一个逃过死咒的人。巫师界的孩子都是听着你的故事长大的——我也是。”德拉科说，透过盥洗室门的玻璃往外看，能看到哈利的影子。

“没谁不对你好奇，大家都想认识你。我爸爸说——”

哈利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忐忑地等待一个答案。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冲动，期待起一个本不应该期待的问题的答案。可是……可是……哈利把手捏成一个拳头，抵在盥洗室的门玻璃上。

可是，德拉科是他的第一个朋友。不是和达力、皮尔·波奇斯那样的靠威胁稳定下来的“朋友”，而是能让他感觉到温暖的朋友。如果德拉科……但又凭什么抱着期望呢？自己不是应该早就想到，如果不是另有目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朋友么？而且，自己不是也早有预料，德拉科只是一时觉得好玩……

盥洗室里，德拉科正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他爸爸的语气。

“‘如果每个人都很喜欢波特，把波特当成打败黑魔王的英雄，你和他关系不好，就是非常不明智的。’”他说，“但是我说，我会自己判断要不要和波特做朋友——只要你值得。”

哈利一时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天，德拉科又一次关掉了淋浴喷头，问道：“波特，你听到了么？”

“听……听到了。”哈利慢慢地说，“你刚刚说……你的意思是……你觉得我值得？”

“为什么不？”德拉科说，“你和我从小打交道的人不太一样，但也挺有意思的。”

短暂的沉默。

“可我还是不明白。”哈利轻声说，“我是说……我的意思是……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啊？”德拉科纳闷地说，“我觉得你不错，我们就交个朋友，这有什么问题么？”

“可你为什么觉得我——”

浴室的门开了。德拉科擦着头发，看了看哈利还伸着的手：“该你洗了。”

哈利没再说话。

午饭的时候哈利吃的很少，一大半时间都用于低头看魔药课本。毕竟，假期里斯内普帮他预习了一个多星期的魔药和魔咒，教过他的东西他最好不要不会。

午饭后，德拉科和其他朋友们拿着斯内普给的批条，找霍琦夫人借了学校的飞天扫帚。德拉科嫌弃得不得了，但为了在院队选拔中脱颖而出，他不得不先用这些扫帚对付着。

“哈利，你要不要一起来？”西奥多招呼了一声，“德拉科和我们说过了，他说你在假期跟罗恩一起飞过。”

“用非常不高兴的语气。”布莱斯在旁边说，“换句话说，如果你今天不去，他可能会非常不高兴。”

“我什么时候说我非常不高兴了？”德拉科拧着眉，拎着扫帚站在门厅，看了哈利一眼。哈利想了想，打开书包检查了一下下午要带的东西都在，点了点头。

“去操场么？”他问。

“如果操场没人的话。”德拉科眼睛一亮，“走吧，给你找个好位置，能纵观全场又不会被打扰的那种！”说完，他拉着哈利迈开步子。哈利一时没有防备，被拽得踉跄了一下。他的书包猛地一摆，随即重重敲在他的大腿上，打得他身子一歪。

德拉科停下了脚步。

“不是吧？”他诧异地问，“你把所有洛哈特的书都带着了？”

哈利叹了口气，扶了一下书包，无奈道：“谁让他没说要用哪本书呢？”

“他也没说所有书都要带呀！”德拉科说。他左右瞧了瞧，对没拿书包的高尔说：“帮哈利拿一下书包。”

“为什么不是克拉布？”高尔三口两口把手上的巧克力蛋糕吃完，对哈利摊开手，“给我吧。”

“我不需要……”哈利看着高尔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你不用拿书包么？”

“高尔什么时候会看书了。”德拉科笑了一声，“他和克拉布，你觉得他们谁会看书？”

哈利认真地想了一下，确定自己不会有答案。如果是魁地奇杂志，哈利发誓克拉布和高尔会抢着看。如果是美食杂志，哈利也敢做这样的保证。但是，故事书，或者好吧，先勉强算它是教科书——总之，如果是这类书籍，哈利能够肯定克拉布和高尔谁也不会愿意翻上一眼，除非是用纸页烧火。

这会儿功夫，高尔已经抢过了哈利的书包，挎上了他自己的肩膀。这下哈利就显得轻松多了，德拉科拉着他冲向了球场。

周一到周五的球场一般是没有院队在训练的，更何况这才刚刚开学。德拉科和他的朋友们轻松抢占了操场，骑上了飞天扫帚。德拉科自带了家用的魁地奇用球箱子，克拉布和高尔自带球棒，西奥多和布莱斯对亲自参加魁地奇没什么兴趣，勉勉强强去和鬼飞球以及球门打交道了。潘西也挑了一把扫帚，在天上闲散地飞来飞去，给男孩们计分。哈利虽然被拽来旁观，但到底没有骑上扫帚，只是坐到了球场边。

这还是哈利第一次进入球场，第一次看魁地奇比赛——哪怕不是什么正规的比赛。但这足以让哈利觉得好奇了，他好奇了五分钟，德拉科还是在满场乱飞，克拉布和高尔把游走球打来打去，西奥多和布莱斯已经完全不理会鬼飞球和球门而围着操场兜圈。又一分钟后，德拉科抓住了金色飞贼，高兴地举起来——朝着唯一没上场的哈利。哈利配合地鼓掌激动了一下，确保德拉科看到了，接着就准备再次打开魔药课本。只是，他刚把课本从书包里翻出来，一道阴影突然遮了下来。

“你好？”来人结结巴巴地说，“你好——你是不是——我应该没看错——哈利·波特？”

哈利抬起了头。

“哇，你真的是！”来人兴奋地说，整张脸都红了，用力地抓着手中的麻瓜相机，“你好！我是科林·克里维——格兰芬多。”他拍了一下胸口的徽章，“我来了学校才知道你进了斯莱特林——哦，斯莱特林也没什么——就是有点麻烦——我是说，我想见到你有点麻烦——”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哈利干脆利落地问。

科林的脸瞬间更红了。

“我想——我想——我能给你拍张照么？”他举起相机问，“我听过你的故事——虽然我是麻瓜出身。你真的很厉害！我一进入学校，每个人都在讨论你，说你怎样打败了神秘人，怎样进入了斯莱特林——”

一个崇拜者。

哈利苦恼地想。

一个崇拜者，让人不自在，但人家总归是善意的。这个可怎么办？他可没有处理过这种找上门来的崇拜者。

科林还在说，声音微微颤抖：“你不知道，我收到信之前，我一直不知道我会做的那些奇怪的事就是魔法。我爸爸是送牛奶的，他也不能相信，只说我可能有点超能力——”

“但他支持你来了？”哈利突然问。

“哦，是呀。”科林兴奋地说，“他送我到了车站，我跟着别人穿过了墙——我爸爸吓坏了！但他还不相信这是‘魔法’，只说是‘魔术’。我就想 ，我要拍一大堆照片给他看——我都问好了！只要用对显影墨水——”

哈利感觉自己心软了。或者说，他觉得自己有点羡慕科林。瞧瞧，同样是拥有古怪的能力，科林的爸爸是怎样对他的说的呢？不过，也是，科林的爸爸对魔法完全不了解，不像佩妮姨妈和费农姨夫……

“所以，你觉得行么？”科林最后问，乞求地看着哈利，“一张合照，如果可以，你能不能签一个名？”

“我的签名没什么好要的。”哈利拒绝道，“我写字不好看。”

“那又有什么关系呀！”科林说，“你是答应我可以照相了，是么？”

“照相？什么照相？”一个声音突然从科林身后传来。德拉科骑在飞天扫帚上，不高兴地看着科林。德拉科一眼就看到了科林胸口的格兰芬多徽章，表情瞬间更不好看了。

“格兰芬多？”德拉科说，“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

“他是一年级新生。”哈利站起来说，“来找我说说话。”

“他打扰你了？”德拉科危险地问。

“嗯……算不上打扰。”哈利思考了一下，“他想要……想要我的一张签名照。”

“签名照？”德拉科惊讶地看了看科林手上的相机，“那是个什么东西？”

“麻瓜照相机。”哈利解释说，“用起来和我们的照相机应该是一样的……怎么，你要试试？”

德拉科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他从扫帚上跳下来，落到哈利旁边，一伸手挡开了他和科林。

“不管他刚才有没有答应你，”德拉科说，“现在他拒绝了，格兰芬多的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科林没想到会这样节外生枝，整个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说：“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德拉科刻薄地说，“听过了波特的故事没听过波特进了斯莱特林？还是说，你一个格兰芬多，对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事情一点都不了解？谁让你来的？你一进学校就和人结仇了么？”

科林的脸越来越红，看起来像是熟透了。德拉科理也不理他，喊道：“克拉布，高尔！”

克拉布和高尔骑着飞天扫帚，不一会儿就出现在德拉科面前、科林两侧，咔咔地捏着拳头。

“有麻烦，德拉科？”克拉布问。

“这位格兰芬多的一年级，”德拉科慢吞吞地说，“如果他再不离开，就请他走。”

科林的脸白了。

“等等，德拉科。”哈利赶紧说，“也——也没什么，就是照张相。”虽然他从没照过，对这事本能地想要规避。

“让你往高了坐就是为了避免你被打扰。”德拉科不高兴地说，“这家伙打乱了我的精心安排，我还要放过他不成？”

“反正他只是要张照片。”哈利叹了口气，“也没做什么冒犯我的事情。”

“是么？”德拉科疑惑地看着哈利，“我怎么觉得，他提出这个要求就已经很冒犯你了？”

又一次，德拉科的精明体现。

哈利避开德拉科认真的目光，对科林道：“抱歉，我不能跟你合照。”他说，“我朋友们都不会用麻瓜照相机。”

科林显得很失落，但这点失落与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大块头盯着的恐惧相比，似乎完全算不了什么。

“那——那就算了吧。”科林结结巴巴地说，畏惧地看了看克拉布和高尔，转头往看台下走去。哈利看着他失落的背影片刻，突然喊道：“科林！等一等！”

科林停住了脚步，抓着照相机回头看向哈利。哈利瞥了德拉科一眼，对他说道：“也许——也许你可以只给我照，或者，你看，我的朋友们……”

“可以啊！”科林说，蹬蹬蹬跑回来，眼睛都亮了。“可以么？”他问，“你想和谁一起？”

哈利扭头看向德拉科。德拉科不高兴地把头转开了。于是，哈利望向克拉布和高尔，德拉科立刻把头转回来了。

“行吧，我就勉为其难允许你给我照一张。”德拉科说，曲起胳膊搭上哈利的肩膀，“快点，我数三个数。三——二——一——”

“咔嚓！”

画面定格。科林拿着相机欢天喜地地跑了，哈利则扭头看着满脸不高兴的德拉科——照相一结束，德拉科那个勉强的笑脸就收了起来。哈利看了一会儿，德拉科扭头看回来，问道：“怎么了？”

哈利立刻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把书包拎了起来。

“没什么。”他说，“走吧，该上课了。”

 

TBC——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