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Chapter 127

丽塔·斯基特说的果然没错，哈利在教室里坐了还没有半个小时，高尔和克拉布前脚从医院回来，科林·克里维后脚就突然敲门，说要哈利去参加一个采访。

斯内普对此显得不太高兴。

“波特还要上一个小时的魔药课。”他冷冷地、明明白白地威胁科林，“我正要实验他的解毒剂呢，现在正少一个喝毒药的人。”

科林的脸白了。

“可……可是……”他局促不安地说，“先生，巴格曼先生要他去，所有的勇士都去了，我看他们是要照相……”

哈利希望科林快点闭嘴，不然斯内普可能真的要给他灌毒了。

“我就去一趟吧。”哈利扯了扯斯内普的袖子——斯内普正好站在他旁边呢，“应该也没什么事，我一会儿再回来。”

斯内普低头看了哈利一眼，这才点了点头，挥手让哈利去了。哈利把书包托付给德拉科，自己起身走到了门口。

“走吧。”他对科林说，“是不是有个穿绿色袍子的女巫也在那儿？”

“哦，是呀。”科林兴奋起来，“他们说那是个记者呢……”

哈利关上了魔药教室的门。他在科林的带领下一路往被用于采访的那个房间去，路上听科林说了都有谁在，又关心了一下科林的弟弟怎么样，岔开了科林特别激动地想聊起的勇士话题。几分钟后，科林将哈利带到了那个房间门外，这才和哈利告别。哈利隐隐看到科林的口袋里露出了羊皮纸和羽毛笔的一点身影，这让他想起从克鲁姆到来就一直能看到的缠着克鲁姆要签名的人，和最近缠着塞德里克要签名的人。哈利生怕自己的猜想成真，二话不说就推开房间门，走了进去。

克鲁姆、芙蓉和塞德里克都已经到了，前者阴沉着脸站在角落里，后两者则正开心的交谈。房间里摆着几把椅子，丽塔·斯基特就坐在其中一把上，见到哈利，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啊，哈利来了。”斯基特亲切地说，拍了拍她身边的一把椅子，“我希望你不介意坐到这儿吧，亲爱的？”

“我站着就好。”哈利随口应了一句，就要往另一个角落走。卢多·巴格曼满面笑容地走过来拽住他，语气温和：“来吧，别害羞。斯基特记者说你们已经见过了。”

哈利盯着巴格曼拽住自己的那只手，感觉不太舒服，但到底没怎么样。他被硬拽着坐到斯基特旁边，巴格曼笑眯眯地为他解释道：“除了采访，还有一个检测魔杖的仪式。我们请了奥利凡德过来，他现在正在楼上和邓布利多说话呢。”

哈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不动声色地往远离丽塔·斯基特的方向挪了挪。丽塔显然注意到了，但什么都没说。她半眯着眼睛打量哈利，手指在鳄鱼皮手袋的搭扣上轻轻敲着。

“哦，对了。”巴格曼恍然大悟地说，“哈利，斯基特记者想要给你来个单独采访，你觉得怎么样？”

哈利瞥了其他三位勇士一眼，问道：“大家都有么？”

“不，不，只有你，亲爱的。”丽塔笑着说，语气很轻，怕其他人听到似的，“没有什么比年纪最小的勇士更有话题性，你会成为我这篇报道的亮点的。”

“不劳费心了。”哈利果断地说，“我和大家一样就好。”

“那可真遗憾。”丽塔摇了摇头，“我以为对于那个徽章，你有什么话想说呢。”

哈利扭头看着丽塔·斯基特。巴格曼困惑地问：“什么徽章？”

“你想说什么？”哈利没理会巴格曼，直截了当地问斯基特，“你从什么时候在那儿站着的？”

丽塔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哈利在心里权衡了一下，他确实没法确定斯基特到底是只看到德拉科捡起徽章让布莱斯去查，还是在克拉布和高尔动手的时候就已经在旁边了。那两个赫奇帕奇会不会怀恨在心歪曲事实先另说，丽塔·斯基特显然是打算他不接受采访，就肆意发挥了。

斯基特确实很好地抓住了哈利的软肋，他不能冒险让朋友们被抹黑。

“哪里。”哈利问，语气平和。

丽塔·斯基特推了下眼镜，笑道：“那边有个扫帚间，我觉得很不错。”

哈利站起身走了过去。

扫帚间里昏暗得看不清东西，哈利点亮魔杖，坐在一个倒扣的水桶上。不一会儿，斯基特跟着进来，哈利朝不远处的一个硬纸箱抬了抬下巴，冷淡地说：“坐。”

倒像是在自己家里招待一个不讨喜的客人一样。

斯基特没介意这个，她从手袋里掏出一把蜡烛，点燃以后将它们悬在空中。扫帚间一下子亮堂起来，她优雅自如地在硬纸箱上坐下，笑吟吟地问：“我用速记羽毛笔来做记录，你不会反对吧？”

哈利随意地点了点头，现在的主动权是在斯基特手里的。她从手袋里取出一只长长的绿色羽毛笔，这根羽毛笔在丽塔手里摇摇摆摆，她舔了舔笔尖，然后又抽出一卷羊皮纸，松开手，让这两样东西悬浮在两个人中间。

“那我们这就开始吧。”丽塔说，“来之前我已经听说了一些事情，差不多半个小时前我又目睹了那样有趣的一幕。看来，你成为三强争霸赛的第四位勇士，这显然不那么容易让其他人接受？”

哈利只点了点头。那根羽毛笔伸直了它的羽毛，仿佛审视着哈利一样。接着，它在羊皮纸上快速地写道：“提到自己悲哀的处境，哈利·波特不禁沉默了。”

哈利眉头微蹙，隐约辨认出这东西已经在羊皮纸上描述了他的外貌。

“你能说说都发生了什么么？”丽塔问，“事实上，我只看到了一点东西，就是你那两位大块头朋友冲向了两个无辜的赫奇帕奇。”

“他们不无辜。”哈利说，“他们来找我麻烦的。”

速记羽毛笔还在沙沙响：“……成为勇士让哈利·波特深陷麻烦之中，在此前他不曾想到会被这样对待，这也许就是他沉默的原因……”

“因为迪戈里？”

哈利又点了点头。羽毛笔写道：“哈利·波特又一次沉默了。”

“我猜，你现在是否已经后悔报名参加争霸赛了？”丽塔问。

“我没报名。”哈利回答。丽塔扬起一条眉毛，鼓励一样地说：“你可以告诉我真相，哈利，这没什么。我们都知道你是个‘例外’，但我的读者不会为此指责你。”

“我说的是事实。”哈利冷静地说，“如果你想知道得更彻底、更清楚，我建议你询问穆迪。他判定火焰杯出了差错，被施了混淆咒……”他低头看了一眼速记羽毛笔，“你这东西对穆迪好像不太友好。”

“我报道过他一次，他有些……”丽塔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你相信他的话？”

“不止是他的话。”哈利说，“三个学校的校长，巴格曼和克劳奇两位先生，其他教授，你都可以去问。但如果这个东西再胡言乱语，”他点了点那个羽毛笔，“我希望你还有备用的。”

丽塔那画得很浓重的眉毛皱了起来。

“我希望我们的采访能够愉快进行。”丽塔嘴角的弧度不那么显眼了，“哈利，你得配合我。”

“我在配合你，但你显然不打算尊重我的配合。”哈利说，“斯基特记者，也请您记得，是您威胁我，我才来的。”

“我威胁你什么了？”

“我本来还不太清楚呢。”哈利说。他看了速记羽毛笔一眼，之后说道：“我看到哈利·波特的朋友们打了赫奇帕奇的学生，还捡到一枚支持塞德里克而贬低哈利·波特的徽章。”

速记羽毛笔立刻写道：“仗着人多势众，哈利·波特放任他的朋友们袭击了两个无辜的赫奇帕奇，而引起这一事件的，毫无疑问，是一枚小小的支持勇士塞德里克·迪戈里的徽章。我们可以看到，这枚徽章藏着一个花样，承载着对哈利·波特的深深恶意，这显然是惹恼哈利·波特的原因。”

“‘放任’。”哈利嘲讽地说，“我喜欢这个词。”

丽塔脸上的笑容完全收敛了，把那张羊皮纸扯下来，揉成一团。她打开手袋，想把纸团扔出去，哈利伸出手，冷冷道：“给我。”

丽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给我。”哈利重复道，“免得这上面有哪句话出现在《预言家日报》上。”

丽塔和哈利对视着，突然，她把纸团一抛，丢到最近的一根蜡烛上头。纸团燃烧起来，扫帚间里弥漫着一股呛人的味道。丽塔重新笑起来，说道：“是我失礼了，这是我的诚意。你对我也许有些误会，但这没有关系。让我们回到正题吧——是什么让你选择报名的？”

“我没报名。”哈利像之前一样回答。

“你对将要进行的比赛项目有何感觉？”丽塔又问。这次的问题就中规中矩许多了，哈利坦然地告诉她：“没什么感觉，因为我还不知道要比什么。”

“这事没给你带来任何一点压力么？你知道有多少勇士在三强争霸赛之中失去了性命么？”

“我意不在夺得冠军，因此我的压力很小。”哈利说，“我知道有多少勇士在三强争霸赛中丧生，我相信魔法部这次的安排十分完善，能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

“当然啦，你过去曾经面对过死亡，是不是？”丽塔看向哈利额头上的伤疤，“你觉得那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

“我觉得采访到这里就可以了。”哈利站了起来，“我们是为了三强争霸赛的事才在这里的，对吧？”

速记羽毛笔飞快地在纸上划出一行：“提及过去，哈利·波特选择了回避。他显然不愿意提起任何关于那件让他失去父母的事——”

哈利没再看下去。他抬眼瞧着丽塔，指着那张羊皮纸说：“你最好有分寸。”

丽塔慢条斯理地握住她的羽毛笔，笑道：“自然，波特先生。”

哈利打开门走了出去。他迈出一只脚，而后想想起了什么一样，抽出魔杖对准扫帚间。

“清理一新。”

地上那些纸团燃烧后的灰烬消失了，丽塔脸上的笑容也几乎是立刻消失了。哈利对她露出一个微笑，晃了晃魔杖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顺带问一下，《预言家日报》是就派了你来，还是只有你一位记者？”

丽塔用力地握住了速记羽毛笔。哈利离开了扫帚间，门外的光芒照射进来，落在丽塔的脸上。她似乎很平静地自言自语道：“哈利·波特。这份报道一定会很有趣的。”

哈利走出扫帚间，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准备好了。邓布利多朝他指了指门边的几把椅子，哈利便走过去，在塞德里克旁边那把空椅子上坐下。他微微仰着脑袋，贴着后面的墙，在心里舒了一口气。

一点甜头，一点威胁，再加上明确态度。他不知道自己的手段对斯基特是不是有用，但是只要斯基特够聪明，就该知道谁的名字更具有吸引力，更能带来她想要的话题性。而只有老老实实地别动他朋友，这个话题才有延续的可能性。但如果再有下一次采访，主动权在谁的手里，还是个未知数。哈利相信，很多人都想一探究竟第四位勇士的事，做个跟踪报道什么的。现在就看这女人是聪明还是蠢了。

“出什么事了么？”塞德里克轻声问哈利。哈利摇摇头，像其他人一样坐直了。

等到一切结束，已经是下课时间了。哈利故意最后一个走，留下来和邓布利多说了斯基特对自己采访的事。邓布利多似乎也正想问哈利这件事呢，听完哈利的话，只说要哈利有个心理准备，哈利便知道，自己所想的事情多半是成了。他告别邓布利多，自己一个去了礼堂，路上又看到好几个”POTTY POTTER”的徽章，而且他注意到，不止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也有人戴。哈利没理会这些，只继续往礼堂走，在靠近礼堂的时候，他听到塞德里克正劝说一个赫奇帕奇拿下徽章，说哈利是无辜的……

哈利笑着走进了礼堂。

斯莱特林长桌显得有点空旷，似乎好多人没来吃饭。哈利心里纳闷，以为是斯内普留了人，但是斯内普就坐在教师席上呢。哈利有心想上去问问斯内普发生了什么，但斯内普远远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对他摇了摇头，又指了指长桌。这就是要哈利先吃饭，有什么问题都之后再说了，哈利只好安稳地坐着，往盘子里添了一大勺土豆泥。

与此同时，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里。所有没去晚餐的人显然都在这儿了，他们有的坐在沙发上，有的坐在自己搬来的椅子上，注视着德拉科。

“霍格沃茨的冠军勇士，火焰杯为之修改自己选人规则的天选之子，哈利·波特。”德拉科说，“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行。”布拉斯头疼地说，“一个徽章写不下！”

德拉科沉吟地踱着步子，半晌又道：“那就冠军勇士——哈利·波特！”

“我觉得哈利不会喜欢的。”西奥多干巴巴地说，“不如这样，我们直接做个’DAFT DIGGORY’行不行？”

“哈利肯定会说，‘这和迪戈里又没有关系，不是他让人做的徽章’。”德拉科挥挥手否决了这个提议，“还有，徽章一定要绿的像哈利的眼睛，听明白了么？一定要用哈利眼睛的颜色——”

“先定下来用什么词，好么？”潘西有些崩溃了，“老娘翘课陪你出来——我翘的可是斯内普教授的课！”

“我们都是。”克拉布绝望地说，“下节课我们可能就要被灌毒药了。”

几个高年级不禁为这充满勇气的学弟学妹们鼓起了掌。

“好吧，好吧。”德拉科无奈地妥协了，“那就最简单的，‘支持哈利·波特’……不行，支持迪戈里的徽章有那么多字呢！还能变花样！要不，我们也变花样，让这个徽章自己会闪，然后我们用我刚才提议的天选之子吧，怎么样？”

潘西站了起来。

“支持哈利·波特，霍格沃茨的天选勇士！”她宣布，“就写这个了，动手吧，朋友们！”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德拉科有点泄气，坐到高尔旁边，低头制作起徽章来。

半小时后，哈利在斯莱特林地下室门口目睹了奇怪的一幕，高尔和克拉布远远看见他，掉头就进了公共休息室，还关上了门。

哈利：“？”

之后，哈利走进公共休息室，发现整个休息室都沉浸在知识的氛围里。人们围着壁炉，坐在沙发甚至自己搬来的椅子上，讨论今天的作业，今天的课程，甚至未来的规划。气氛极其热烈，说得好的还有人给鼓掌。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实在是很少这么热闹，上一次还是哈利的名字从火焰杯里跳出来。哈利不禁问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又有哪个斯莱特林被火焰杯选中了么？”

被问的人：“？”

“哈利！”突然，德拉科从壁炉前面站起来，对哈利招了招手。哈利刚要走过去，就听德拉科喊道：“埃忒尔回来了，在宿舍里呢，有你的信！”

肯定是小天狼星的。

哈利心里一紧，对德拉科点了点头，就朝楼上去了。走到楼梯口，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回头看了一眼，差不多整个公共休息室的人都在看着他，目光灼灼。

哈利：“……？”

哈利纳闷地往旁边一拐，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穿着，确认没有任何不妥。于是他杀了一个回马枪，突然出现在楼梯口，公共休息室正热闹得很，看起来一切正常，也没什么人盯着他看。倒是潘西撩头发的时候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他，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笑脸。

哈利回了一个笑脸，满头雾水地走进宿舍去了。他走之后，公共休息室大概又热闹了五分钟，西奥多偷偷溜上楼，回来以后大声宣布：“他关门了！我用了静音咒！继续吧！”

热火朝天的制作徽章活动又一次开始了，德拉科警告地示意克拉布和高尔：“这次再做不好可没有盯梢的活了。”

克拉布和高尔连连点头，克拉布果断地说：“我们去楼梯口盯着哈利，再见。”

两个人二话不说蹿上楼梯坐着去了。

哈利在房间里果然看到了埃忒尔，和埃忒尔一起来的还有海德薇。哈利走过去，先是摸了摸海德薇，这才去看埃忒尔带来的信。他仔仔细细地看着那封信，神情越来越凝重。信很短，小天狼星没有调侃他也没有就德拉科的问题给出回复，只说要和他当面谈一谈，并表示他会尽快赶回来。

这可不是哈利想要的！

“得尽快给他回信！”哈利急切地说，“不能让他回来，万一他被抓住了可怎么办？”他从床上跳起来，扑到桌子前，翻出羽毛笔和羊皮纸，快速地书写起来。

“伤风，

我不希望你回来，这太危险了！西弗勒斯、莱姆斯和邓布利多能照料好我，我不会有事的！

哈利”

海德薇早就跳到桌子上等着哈利了，哈利刚一写完，她就伸出了一只脚。

“对，应该你去。”哈利把短信绑在海德薇的脚上，“小天狼星是个行动派，他现在说不定都出发多久了……一定要赶在他回来之前找到他，海德薇！”

海德薇稍微用力地啄了一下哈利的手指，仿佛是在给他一个保证。

哈利匆匆打开宿舍门，打算带海德薇出去。这次，因为心里着急，他看到克拉布坐在楼梯口也没多想，走过克拉布的时候看到高尔正从地上往起爬也没多想。他带着海德薇，打开公共休息室的门放她出去，又低着头，满腹忧虑地回了宿舍，没注意到公共休息室里的人多了许多，显得非常拥挤。

一片短暂的寂静，好几个人的半成品徽章还摊在桌子上。

“你说他……看见了么？”沃尔顿问。他就坐在靠边的位置，刚才哈利从他身边过了两趟，恍惚还瞥了他一眼。

“应该没有。”西奥多盯着楼梯口说，“不然他不会是……这个反应吧。”

大家面面相觑。片刻后，潘西提醒道：“我们是不是该继续做？别忘了，某人希望明天整个斯莱特林都戴着这些徽章——还要到处分发。”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紧锣密鼓地制造徽章。突然，德拉科目光灼灼地按住布莱斯的手，低声道：“我有个新想法。”

“什么？”布莱斯把一个做好的徽章放进盒子里。

“天赋找球手，冠军勇士，漂亮男孩——哈利·波特！”德拉科两眼发亮地说，“分别对应克鲁姆、迪戈里还有德拉库尔，漂亮男孩哈利·波特我们可以直接写’PRETTY POTTER’，这样还能回敬’POTTY POTTER’！你觉得怎么样？”

布莱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不如直接和他告白！”他低吼，“而且，我们已经做了几百个了，怎么他妈的改！？”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