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Just One Last Dance
这段婚姻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在刚结婚的时候他们把这件事当成玩笑话来说，但是一眨也过去了这许多年，玩笑竟然成真了。
这是德拉科和哈利坐在一起享用的最后一顿晚餐。离婚协议书上只差一个签名，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分别回到马尔福庄园和格里莫广场12号，眼下这栋房子谁都不想要。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这间房子从没有这样冷清安静过。
德拉科喝了一口红酒，抬眼去看哈利。哈利不知道在想什么，沙拉还剩一大半。
德拉科并不打算在最后关头还伪装面孔，做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因此他理也不理，只是放下酒杯。杯底和桌面触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哈利似乎被这声音激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向德拉科。
“既然走到这一步了，我们之间的账也该清一清。”他说。
“我不记得我欠了你什么，波特先生。”德拉科假笑道。
哈利点点头：“你是不欠我什么，但我是不是还欠你一支舞？”
德拉科微微一怔。
这支舞要追溯到三强争霸赛的圣诞舞会。那次舞会上波特作为四个勇士之一，奉献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支舞，从那以后，他们总是一起跳舞。因此德拉科总是拿最初的那支舞说事，说那是哈利欠他的一支舞，哈利只是置之不理。
“怎么，想挽回我了？”德拉科恶劣地调笑。
“我思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遗留问题了。”哈利冷静地说，“你跳还是不跳？”
德拉科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又看了看哈利碗里的沙拉。从他们下定决心离婚开始，哈利的胃口就一直不好。他们分房睡了，德拉科在书房，哈利在客房，主卧反而没人住。哈利的黑眼圈重了许多，精神也不太好，但他仍然每天和德拉科讨论离婚协议书，像是一个顶好的工作伙伴，冷静又精明。德拉科也是一样。
“不会跳舞的是你，先生，我怕我的脚会毁在这个晚上，明天可是个好日子。”德拉科站了起来，对哈利勾了勾手，“来吧。”
哈利跟着站了起来。
其实这些年哈利的舞技早就进步了，就算不像德拉科那样能惊艳全场，也不会像最开始让德拉科咬牙切齿地骂，说波特你能不能让你的脚离开我的脚。
想到这里，德拉科忍不住挖苦：“希望波特先生能和他未来的舞伴说明，它的脚免于遭殃是谁的功劳。”
哈利摇了摇头，把手搭上德拉科的肩膀。
“我本来就不喜欢跳舞。”他说，“离开你以后再也没人拉着我跳了，我挺高兴的。”顿了顿，他又补充：“你也可以把这当成，我用我最后一支舞，偿还最开始的那一支舞。”
静悄悄的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没人放音乐，所以没有节奏。两个人只是单调地跳着舞，进退，旋转，鞋底敲击地板，明明都是拖鞋，却莫名让人找到了节拍。德拉科和哈利在餐厅里慢慢旋转着，舞步从错过的第一支舞，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婚礼上的那一支舞。他们结婚的时候，哈利还不是那么会跳舞，德拉科被踩了好几脚，但仍然心情愉悦，只贴着哈利的耳朵，帮他数着踩到自己的次数，最后加上一句：“晚上就照这个补偿我。”
所以他们是如何走到离婚这一步的？明明跨越了那么多隔阂，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结果日子越过越冷淡，浓情蜜意渐渐被时光冷淡，原本当做情趣的那些小问题逐渐成了两个人之间无法避免的冲突，恋爱的激情减退了许多，学生时代动手的快乐倒是找回来不少。两个成年人有分寸的打架，没分寸的吵架，一开始还会到床上解决，后来就变成摔门而去。
德拉科从玻璃的倒影里看清自己和哈利脸上的皱纹。
哈利轻轻靠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两具温热的躯体隔着布料贴在一起，德拉科想不起来他为什么要和哈利离婚了。
这似乎是波特从不会选择的示弱。梅林啊，他什么时候学会了示弱？
“赫敏问我，到底想不想和你离婚。”哈利闷闷地说，“我说我不知道，她说让我做我想做的。”
他低着头，被德拉科带着转了一圈，声音里满是疲惫。
“我还欠你一支舞，我想做的就是把这个还给你。我不知道我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也不记得我们最开始争吵是为了什么。”
“结婚纪念日，结果你出任务。我等到十一点半等到赫敏的守护神，说你住进了圣芒戈。”德拉科说。
“哦，对。”哈利说，“你喊我辞职，我不干，我们吵了婚后的第一架。”
他们不知不觉地停了脚步，最后一支舞结束了。
“我去睡了。”哈利把手搭在德拉科的手上，轻轻地让他放开自己的腰，“晚安。”
德拉科使劲把哈利带回了怀里。哈利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德拉科。德拉科抽出哈利的魔杖，把离婚协议书丢进壁炉里。那些打包好的行李也都从箱子里跳了出来，嗖嗖地飞回它们原本的位置。
“是不早了。”德拉科很冷静地说，“我们该睡了。”
他打横抱起哈利，冷静地朝着主卧走去。
——THE END
文名来自歌曲《JustOne Last Dance》，是我一直都很喜欢的一首歌。附上歌曲链接和360百科，除了名字贴合，这首歌的背景也是我将它定为文名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