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Second Second

Chapter 160

O.W.Ls年在第一个星期就用作业展示了它的威力。教师们都在第一节课说明了他们N.E.W.Ts班的标准，很显然，如果只是“及格”，学生们就会度过非常愉快的六年级，然后在七年级目送其他人去参加考试。弗雷德和乔治、李·乔丹也许不在乎这个，有家业继承的人也不在乎这个，但大多数人还是必须重视这件事的。

现在，只有赫敏还能奋斗在勤奋好学的第一线。布莱斯在算数占卜课上埋头写魔药论文，保护神奇动物课成了学生们放松的好时间。上魔法史的时候许多人趴倒补眠，占卜课倒有了点意思，这学期的主要内容是“解梦”，光怪陆离的梦境多少能让人提起兴致。

哈利因为占卜实在学不下去，退居学习阵营的二线，但仍然比其他人更为忙碌些。

一开学，大脑封闭术的训练就立刻开始了。与此同时，哈利坚持继续学守护神咒，并且没有忘记和邓布利多交流蛇佬腔。

星期一和星期三的晚上六点，是大脑封闭术学习时间。大脑封闭术现阶段的学习还算轻松，哈利只需要走进斯内普的办公室，躺到那张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放松地闭上眼睛，然后开始清空大脑。比起假期自己练习时的极限五分钟，有了直接的指导后，哈利现在可以放空半小时左右。一旦超过这个时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加倍上泛，就像是沉闷了许久的火山一朝爆发。这样的后果就是哈利比以往要更依赖睡眠魔药。庞弗雷夫人不觉得这是件好事，怒气冲冲地问斯内普到底在干什么。斯内普不便多说，便把锅推到邓布利多身上。庞弗雷夫人又去找了一次邓布利多，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怎么解释的，算是揭过了这件事。

守护神咒的学习固定在每星期的星期五，一周只有一次。这当然是因为博格特变成的摄魂怪已经无法再为难哈利，他的守护神已经开始有模糊的形状了，但是始终不能固定下来。这也没有办法，毕竟他开始接触快乐和感受爱的时间还短。

和邓布利多的蛇佬腔交流定在周六，这一天哈利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在第一周的周六，哈利选择在上午去敲邓布利多的门。他们一起完成了一个蛇佬腔的字母表，把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用蛇的形象画出来，再用英文音标标注读音。这些蛇只要用魔杖一戳就会在纸上游动成字母的模样，活灵活现，好让哈利能发挥他的蛇佬腔。

德拉科对此不太高兴。O.W.Ls年已经在剥夺他的自由时间了，而现在他的男朋友又忙得不像话。他们要上课，写作业，好容易休息下来，哈利又跑去了不知道谁的办公室。

周六中午，德拉科掐着时间等在校长办公室门口那两个石狮子边。哈利和邓布利多“嘶嘶嘶”地出来时，德拉科猛地跳出来，对邓布利多问了好，然后将目光投向哈利。

哈利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嘶嘶”地说了两句话，才发觉自己该说英语，忙问道：“怎么没去礼堂？”

“我来接我的男朋友。”德拉科说，“顺便提醒他，别忘了下午两点拿着扫帚去魁地奇球场。”

哈利当然没有忘，德拉科也知道哈利没有忘。但此时此刻，在这个地方，在邓布利多面前，德拉科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哈利敏锐地察觉到德拉科有点不高兴，连忙过去拉住德拉科的手。

“我们晚些再去礼堂。”哈利对邓布利多说，“您先去吧。”

邓布利多点了下头，笑眯眯地用蛇佬腔说了句话。哈利的脸立刻红了，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蛇佬腔。

邓布利多转身朝礼堂去了，他的身影刚刚消失在拐角，哈利就猝不及防地被德拉科抵在了墙上。柔软的嘴唇压迫下来，哈利很快就跟不上呼吸了。他抬起手敲了敲德拉科的背，德拉科却没像以往一样停下，而是又压着他亲了好一会儿。

这次回到霍格沃茨，德拉科发现对于哈利来说，所处的环境有了很大的改变。大难不死的男孩真正受欢迎起来了，谁都想和直面过伏地魔的勇士说上两句话。德拉科很高兴他的哈利被人欢迎，受人瞩目，最让他高兴的是哈利能坦然接受这些欢迎和瞩目，只是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德拉科很不高兴的是，哈利的时间被更多其他人和事占据了，他们的恋爱时间对比以往一下子少得可怜。德拉科为哈利拥有自己的世界而感到高兴，但同时，他感到隐隐的危机，以及“些许”的不满。

哈利被这个吻夺走了全部呼吸。他感觉到了德拉科的不对劲，但不知如何是好。喘不上气让他的胸腔有些难受，但他又不想推开像是在从他身上汲取支撑一般的德拉科。敲背不好使，哈利转而抵着德拉科的胸膛，拍了两下。

德拉科终于放开了哈利。哈利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过于急促甚至咳嗽起来。德拉科满脸悔色，轻轻抚着哈利的后背帮他顺气。等哈利平复下来，德拉科小声道：“对不起。”

哈利摇了摇头。

“出什么事了？”他关切地说，“怎么突然……”

德拉科没回答，问道：“你刚刚和邓布利多说什么？”

哈利显得有点害羞。

“邓布利多让我记得哄男朋友。”他不好意思地说，“我说我会的。”他猛然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地说：“你是因为这个？你想听懂蛇佬腔的话，我教你就是了。或者，下次你可以和我一起来啊。”

德拉科噘了下嘴：“我考虑考虑吧。”他伸手去碰哈利的嘴角，把那儿的一点水色擦掉。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次，“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哈利弯着眼睛笑，揶揄道：“那你发脾气的方式还挺独特的。”

现在哈利的脸上经常能看到笑容了，而且全是发自内心的那种。德拉科有时候会嫉妒那些能看到这样微笑的人，他觉得自己甚至有些病态了。但是布莱斯说，这种对恋人的独占欲是很正常的，尤其哈利以前的世界那样小，德拉科自然会觉得不习惯。布莱斯建议德拉科和哈利谈一谈，可是谈什么呢？难道要德拉科告诉哈利，我只喜欢你看着我，只喜欢你对我笑，我希望你的世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那样未免太过自私了。喜欢是一件自私的事，但喜欢一个人，就不该自私到如此。更何况哈利的人生简直可以说是刚刚开始，德拉科又怎么能要求他止步于此。

哈利看着德拉科的脸色阴晴变幻不定，手指在德拉科的手心轻轻一勾。

“不去吃饭么？”他说，“我饿了。”

德拉科回过神来，握住哈利的手。

“我也饿了。”他说，“我们走吧。”

德拉科不知道布莱斯早就不是他一个人的参谋了。在德拉科找过布莱斯以后，哈利注意到德拉科心情不好，也去找过布莱斯。要是以前，布莱斯还会乖乖闭嘴一字不提，但是现在，德拉科和哈利已经在一起，两个人的问题就该两个人去解决。

哈利并不奇怪德拉科会有那样的心思，因为他也是一样的。他曾经也苦恼德拉科有多受欢迎，所以他完全理解德拉科那些彰显占有欲的自私想法。他甚至为此感到高兴，因为他一度认为这是他在思想上有问题，而现在他知道，这是恋人间固有的烦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样一来，就好像他和德拉科之间的关系无形之中又接近了一点。

两个人走到礼堂门口，食物的香气传出来，学生们嘈杂热闹的声音也传出来。哈利突然说：“我的守护神到现在还没有成型，莱姆斯安慰我，说我现在的进度已经很好了。我的守护神足够强大，现在博格特都不愿意出来面对我。”他转过头，眼睛亮亮地看着德拉科：“他说，我现在只需要好好感受，我的守护神会是什么模样。换句话说，我以后周五都不用去了。下周五晚上我们去天文塔看星星好么？上次你说，要教我认天龙座。我们做好准备，可以在天文塔过一夜。”

德拉科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上却眉头微蹙：“暑假里你的进度和现在只差一周，怎么就……”

“莱姆斯就是抓了只新的博格特让我试试而已。”哈利说，“家里那一只都被我吓成什么样子了。”

德拉科故作矜持，略作沉吟，点了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

下午两点，哈利和其他参加选拔的人一起站在魁地奇球场上。德拉科穿着队服，胸前别着级长和队长徽章，神气十足地走来走去，宣布规则。他唯恐人多会影响哈利发挥，所以把找球手的选拔留在最后。找球手的选拔比起守门员和追球手要简单许多，德拉科会放出一个金色飞贼，谁抓到谁就是找球手。

下午五点，找球手的选拔开始了。德拉科检查了每个人的扫帚，确保不存在任何作弊的可能，放出了金色飞贼。

风从哈利耳边吹过，火弩箭升空都比其他扫帚要快些。七个人在空中盘旋，寻找那一眨眼就不见了的金色飞贼。太阳正向西走，慢慢地落下去。场边来看热闹的有哈利的熟人，也有哈利不怎么熟的人。新学期开始，哈利和不少同学都混了个脸熟。他原本也担心自己会太紧张，但是此时此刻，也许是因为迫切地想要抓到金色飞贼，也许是因为德拉科很希望他能够成功，哈利双手握着扫帚柄，唯一紧张的竟然只是抓不到飞贼怎么办。

七个找球手一起在场上寻找金色飞贼，这盛况只有选拔的时候能看见。火弩箭帮助哈利快速地完成了巡场一周，飞贼目前还没有出现的迹象。德拉科坐在他的光轮2001上关注着哈利的表现，心提到了嗓子眼。突然，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从德拉科的眼角一闪而过，他差点儿就要大喊一声提醒哈利了。但是，就在德拉科认识到他不能这么做的时候，哈利猛地转了一个方向，火弩箭加速，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金色飞贼！”一个竞争对手喊道。显然，他希望给哈利添点麻烦，以免哈利一下子就抓到了金色飞贼。但是火弩箭是现在最好最快的飞天扫帚，放眼霍格沃茨，哈利还是拥有这扫帚的唯一一人。在出色的观察能力和无与伦比的速度下，哈利顺利地抓到了金色飞贼。他轻盈地落到地面上，朝德拉科举起手，让他能看到自己手中的东西。

“我抓到了！”哈利大声宣布，落日的余晖照着他脸上的汗水，让他看起来好像在发光。这足以驱散德拉科心中那因为独占欲作祟而生长的自私阴霾，因为他一直都希望哈利能站在万人瞩目的地方，像他赢得的那样享受荣光。

“我看到了。”德拉科跳下扫帚，跑到哈利面前，用力揉了一下他的肩膀，“我本来还很担心，我刚才差点——哦，咳。”他收敛了一下脸上过分喜悦的神情，看向其他竞争者：“好了朋友们，结果已经出来了，哈利就是球队的新找球手。这次选拔圆满结束，等七年级毕业我们成为六年级时，欢迎你们来参加空余位置的选拔。”

落选的人随便拍了拍手，礼貌性的以示庆贺，表现出礼仪和风度。有个人小声扭头对旁边人讲了什么，德拉科听见了，眉毛挑得高高的，大声道：“抱歉，威尔，你刚刚说了什么？大点声好么，我没听清。”

威尔旁边的人扯了他一把，但是威尔满脸都写着不高兴，甩开那个人，挑衅一样说道：“我说，这是作弊！波特用的是火弩箭，我们就算发现了金色飞贼，又怎么能比他先抓到呢？”

“但你发现了么？”德拉科咄咄逼人地说，“是哈利先冲过去，你才注意到的吧？难道这不能说明问题么？”

“我现在说的是飞天扫帚的问题，要是给我一把火弩箭——”

火弩箭的扫帚柄突然敲在威尔的手背上，哈利眉不抬眼不动，看起来神色和缓，只是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冷了下来。

“我们交换。”他说，“我用你的，你用我的，我们再比一场。”

威尔愣住了。

“还是说你可能掌控不了火弩箭？”哈利继续说，“你更习惯你手上那一款？”他低头扫了一眼：“光轮2000，我觉得德拉科有一把淘汰下来的光轮2000，他可以借我用。我们再比一场，这次就你和我，或者，”哈利看向其他竞争者，“还有谁不服气，认为德拉科有失公允，我可以与你们一一比试，直到你们从我手中抢走飞贼位置。”

从观众席上跑下来想要祝贺哈利的朋友们，和哈利的新晋队友们都停在不远处。太阳的大半个身子都消失在天边，威尔突然觉得这个晚上格外冷。

“没——没什么。”他说，“我就是随口抱怨一下……怎么，不会不允许吧？”

“允许。”德拉科慢悠悠地说，“就是显得你特别输不起。”

威尔的脸涨红了。德拉科询问地看了哈利一眼，哈利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德拉科便不再理会威尔，自顾自地说了结束词。之后，德拉科例行公事地开了个短会，宣布训练时间，让队员们也都离开。球场慢慢安静了，哈利和朋友们说了几句话，一回头，看德拉科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转身走了过去。

“想什么呢？”哈利笑着问，“我成功了，你不高兴？”

“我可没说。”德拉科否认。他刚刚只是在想，要学会不乱吃无名醋还是很漫长艰巨的一个任务。哈利越受欢迎，德拉科就越担心他会觉得自己不够好。这份不安定的思绪和哈利心中难以去除的自卑又有不同，是随着爱人越发优秀而涌起的挥之不去的不安。

但这没必要让哈利知道。德拉科明白，这是他自己的心态问题，与哈利没有关系，他相信自己能处理好。

一边想着，德拉科一边说道：“快走吧，布莱斯和潘西一早跑了，肯定是去安排庆祝会了。”

“好。”哈利不疑有他，拉住德拉科的手，迎上朋友们，大家一起朝城堡去了。

TBC——

我知道你们差点什么，但是我现在还写不到（烟）。

新手机大内存迷了我的眼，玩游戏怎么这么快乐。